“噗!”
失去灵力支撑的孟景被水幕的冲击力狠狠击飞,重重摔在比试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石台上,格外刺眼。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灵力彻底透支,身体也受了伤。
通海长老立刻身形一闪,如同瞬移般飞到台上,手指快速搭在孟景的脉搏上探查片刻,确认他只是灵力透支和轻伤,没有伤及根基后,才高声宣布:“本场核心弟子比试,若南胜!”
台下瞬间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和掌声,不少弟子都站起来挥舞着手臂,为若南喝彩;亦豪和甘芝也激动地鼓掌,甘芝甚至激动得红了眼眶:“赢了!若南师姐赢了!”
若南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额前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走到孟景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语气中满是关切:“孟景师弟,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骨头?刚刚你的剑阵很厉害,我差点就抵挡不住了,要是再晚一步,说不定输的就是我了。”
孟景看着若南温柔的眼神,感受着她话语中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所有的疲惫和疼痛仿佛都消失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虚弱:“若南师姐,我没事,就是灵力用多了。
是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以后我会更努力修炼,下次再跟您比试,一定能变得更强,不会再让您这么轻松赢了!”
若南指尖凝着未散的淡蓝灵光,俯身将孟景扶起时,袖间灵花虚影轻轻扫过对方衣襟的尘土。
两人并肩走下比试台,玄石铺就的台面还留着剑阵崩裂的浅痕,台下弟子们的议论声便如水纹般扩散开来:“方才若南师姐收招时特意偏了三寸,才没伤着孟师弟的灵脉,这份控制力太惊人了!”
“孟师弟的‘七星连环阵’逼得师姐动用了水灵变,换旁人早输得狼狈了!”
亦豪踩着青石地砖快步上前,对着若南拱手道:“师姐,恭喜胜出!最后那招水幕垂空,竟能在三息内完成三次灵力转化,我连残影都没看清。”
若南耳尖泛起薄红,抬手拂去鬓边碎发,指尖掠过处漾开细碎的水光:“孟师弟的剑阵布得极妙,第七颗阵眼若不是灵力衔接慢了半拍,我未必能找到破绽。”
她目光转向孟景,笑意里带着真诚,“你的斗转星移剑已颇有火候。”
孟景连忙抱拳,耳根还带着比试时的潮红:“师姐的水灵力能顺着剑网缝隙渗透,我连封阵都来不及,输得口服心服。”
话音未落,便有沉稳的脚步声从人群后传来。
莫愁宗主玄色道袍上绣着暗纹灵鹤,走过时带起的气流让周围弟子不自觉收声,他抬手拍在亦豪肩上,掌心灵力轻震:“小子,张浩的玄龟盾能硬抗筑基后期一击,你却用兵诀连续技从盾纹衔接处破防,章法很稳。”
话锋一转,指节在亦豪手臂上轻点,“但玄烨的灵火囚牢能烧穿水幕,左修的裂山拳刚猛无俦,这两人你得拿出真本事。”
亦豪腰身弯得更低,指尖几乎触到地面:“弟子明白!定拼尽全力闯进前五,不辜负宗门栽培。”
杨大供奉捻着垂到胸前的银须,目光扫过亦豪泛红的耳根,那是灵力激荡后的余韵:“实战后三日内修炼,经脉如被温水浸泡,正好消化今日的感悟。”
他指尖弹动,一缕淡金色灵力落在亦豪眉心,“记住,灵力是手,心境是眼。”
“弟子谨记供奉教诲!”亦豪感受着眉心的暖意,恭敬应答。
待宗主一行人踏着灵光离去,若南已将腰间的水纹玉佩系好,甘芝抱着她的青竹剑跟在旁侧:“亦豪,师尊要为我复盘今日的剑招,我们先回去了。”
她抬手挥了挥,袖间落下片晶莹的灵花瓣,“这是凝灵花,泡水喝能安神。”
“亦豪哥,明天我帮你带晨露!”
甘芝晃着羊角辫,跟着若南转身时,发梢的银铃叮当作响。
亦豪捏着掌心的灵花瓣,望着两人渐远的背影,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花瓣边缘的纹路。
玄烨挥出灵火囚牢时,空气都被灼得扭曲的画面突然闪过,他眉峰微蹙:宗主说得没错,玄烨的火灵力凝聚速度比我快三成,左修的拳劲能震碎经脉,现在的我根本挡不住。
他将灵花瓣塞进衣襟,快步走向住处,杨供奉说的趁热打铁,可不是空话。
木屋内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亦豪盘膝坐下,刚闭上眼,今日的比试画面便如潮水般涌来:玄烨抬手时,指尖先凝出豆大的火点,再猛然炸开成丈高火墙,那是对灵力精准到极致的控制;
林原的水幕天华铺开时如琉璃屏障,却在第三次抵挡攻击时出现了裂痕,灵力消耗太快,变招也不够灵活。
他忽然睁开眼,掌心不自觉凝出淡蓝色光球,光球在指尖流转时,竟比往日圆润了几分。
若南对战孟景时的画面再次浮现:她先是以灵花虚影缠住剑网,待孟景变招的刹那,灵花突然化作水幕,水幕未散又凝出数十支水箭,整个过程灵力没有半分滞涩。
“试试这样……”
亦豪轻声自语,运转《天灵诀》时刻意放缓灵力流转速度,将丹田内的太乙水灵力缓缓引向掌心。
往日如溪流般滞涩的灵力,此刻竟像被梳理过的丝绸,顺着经脉滑过肘间、腕间,最终在掌心凝成饱满的光球。
他试着让光球变形,从圆到扁再到尖,虽不如若南那般流畅,却已没有了往日的生硬。
“果然顺畅了!”
亦豪指尖轻弹,光球化作细流落在床沿,木头上立刻渗出细密的水珠。
可兴奋刚起,他又皱紧了眉:玄烨的天火有灼烧特性,左修的拳劲有震荡之力,我的太乙水除了防御和攻击,还有什么独到之处?
宗主说它特殊,特殊在哪?
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夜空如墨,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
亦豪望着院中的老槐树,伸手抚上粗糙的树干:天火至阳,能焚尽万物;
那太乙水至柔,该能……滋养?
他目光落在脚边的枯枝上,那是前几日修剪树枝时落下的,早已干透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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