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在上，她沈挽汐绝没有在江煜面前提过林之玥一句。
沈挽汐扶额。
这林之玥脑子是坏掉了还是糊涂了？
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吗？
天理何在。
“你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人罢了，还敢如此嚣张！”
饶是她沈挽汐没身份、没地位，就可以随便被人瞧不起？林之玥总是拿身份地位说事，有意思吗？
只靠这些行为手段和说辞满足她自己空虚和焦虑的内心，填补自己的不甘和不满，这是多么的悲哀啊。
沈挽汐不屑地表情似是愈加浓烈，还带着一丝慵懒惬意，引来林之玥更为致命的辱骂。
“你这个贱人！”
“贱人！”
林之玥跪在地上喊得撕心裂肺，好像和寻常百姓家的泼妇骂街一般无二。
“少夫人！慎言啊！”丫鬟小翠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闭嘴！滚！”
小翠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玥儿，你...”
秦淮如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
这林之玥怎得变了个人一样？
林之玥这才隐隐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收敛了一些。
沈挽汐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她比不过自己的，况且她林之玥还有秦淮如撑腰，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母亲，我..我是自己太气了，才如此不管不顾...”
“母亲，惊扰您了，我真是有罪啊......”
林之玥用手帕遮面，又低头啜泣起来。
啊？
这变脸也是够快的，沈挽汐着实是大开眼界。
秦淮如不晓得这次具体发生的事情，但肯定和沈挽汐脱不了干系。
林之玥甚合她的心意，是以，她对林之玥向来不错。
她想这都是女人寻常的嫉妒心罢了。也没什么大事。
谁家的正妻和小妾没点矛盾？
只是秦淮如这种想法，无异于变相纵容。
后果就是，一次比一次离谱，直到万劫不复......
秦淮如质问的语气脱口而出，“挽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嫂嫂她......”
江煜却是兀自打断了秦淮如接下来的话，冷冰冰的眼神直视过去，“够了！林之玥！”
“闭嘴！”
林之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最后一丝希望似是破灭，江煜那冰冷刺骨的眼神……
“江煜，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
“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
林之玥此时麻木地又跪倒在地上喃喃自语。
......
“你说。”江煜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沈挽汐。
狗男人是为她好？还是为她树敌？
沈挽汐眼中一片清明，目不斜视，“夫人，那我便说了。”
煜儿在这，秦淮如能说不吗？
沈挽汐能这般，她完全是看在煜儿的面上。
沈挽汐可别恃宠而骄。
可…这沈挽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如何勾的煜儿这般？
......
沈挽汐有问必答，自是先来回应林之玥。
林之玥这个王府少夫人都这么说了，她不说点什么也说不过去。
沈挽汐眉毛一挑，似是颇为认真地回答道，“少夫人，你怕是没弄清事情的因果关系吧？”
“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有何干系呢？”
“不说挑唆不挑唆，人他要是不听，我就是再挑唆也没用啊？”
“况且少夫人刚才你也说了，我又是谁呢，能有那么大的权力管得了别人？”
沈挽汐的口才林之玥是见识过的，与她自是不遑多让。
“你巧舌如簧，偷换概念！”
“沈挽汐，你可真行！”
林之玥面上姣好的表情此时堪堪有些挂不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克制住。
这个贱人！
只见沈挽汐面上不显一点愤怒之色，转头笑嘻嘻地眨眨眼看着她，“少夫人，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这两个词的具体含义？”
“你...”
“明明是你先勾得江煜，现在又反过来说我的不是！”
“你怎么这么...不要...”
“你是不是以为你凭一张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告诉你，你简直异想天开！”
“你们即使没什么关系，可你始终与下人有何区别？”
因着秦淮如在，林之玥这次的表情控制得很是到位。
赫然一副受尽委屈的正妻潸然泪下的模样。
可沈挽汐她根本不用装，她又没有用阴毒手段害人，对她来说不过多此一举。
“呵，少夫人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搞错了哦。”
“而且，”沈挽汐复又一字一句地说，“今日这种局面是我该承受的，所以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你，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反击，你都已经要害我身败名裂，甚至于性命了？我不能反击，难道做个傻子吗？”
沈挽汐接着又嫣然一笑，“呵呵。”
“我承受，但我不接受。”
“是你一步步把我推到了人前，今日这般结果，你可满意了？”
沈挽汐面色自带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
站在这里的绝美女子，娇艳妍媚，谁又会说这仅仅只是一个下人呢？
林之玥指尖嵌进自己掌心的血肉里，尽量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少夫人，我以前没说过吗？可有什么用呢？你根本就不听啊，或者说，你根本就不会听我的。”
“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多费口舌？”
“况且你身边的丫鬟、嬷嬷谁没劝过你，你听过吗？”
“你...你...”
江煜眼里只觉得此时此刻的沈挽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魅力，像是吸引着他的灵魂不自觉想靠近。
......
接下来便是那前几日发生的一件事情。
沈挽汐心里暗暗地想着。
秦淮如似是还沉浸在刚才沈挽汐二人的谈话氛围中。
这中间...难道发生过很多事？
秦淮如原以为林之玥不过就是有点儿气不过罢了，女人有嫉妒心很正常，可现在...
秦淮如兀自在座位上纠结了起来。
沈挽汐见状，莞尔一笑，“夫人，您刚才问何事？前两日我倒是有一件事。”
‘林之玥，你既然给了我机会，那我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林之玥直觉沈挽汐不会说什么好事，刚想出口阻拦 。
“你...”
可转念一想，她怕什么？
证据呢？哪有证据？
之前的事，都很隐蔽......
林之玥这样一想，便无所顾忌。
她倒要看看，沈挽汐能说出什么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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