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只手终于丢开了那无用的上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触上了她滚烫的脸颊,拭去一滴不知是水渍还是泪意的湿痕。他的动作很慢,带着试探。
丁秋楠在他指尖碰触脸颊的瞬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成一簇簇,剧烈颤抖。她偏了偏头,似乎想躲开这亲密的触碰,嘴里溢出更破碎的声音:“我.......我好想你。”
丁秋楠说完这句话的脸颊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手掌的温度,像渴求温暖的小兽,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两个人本就是坐在床上,如今丁秀兰整个人都快钻到刘国栋的怀里。脑袋不停的往刘国栋这边蹭,这样刘国栋。一时之间也看着怀里的丁秋楠就像是一团烈火。
刘国栋只感觉体内犹如。万马奔腾。美人在怀,他哪里还控制得住。
这时候就需要刘国栋踢出那临门一脚。丁秋楠搂住刘国栋的脖子,刘国栋则是主动低头吻了下去。不再给丁秋楠任何反抗的机会,堵住对方的嘴,不让对方说出后悔的话。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始了落下了雨点,打在仓房内,噼里啪啦。房间内的风狂,和外面的雨声相比更显得轻柔。
..........
雨不知何时停了,仓库外檐角偶尔滴落积蓄的水珠,发出清脆的“嗒、嗒”声,衬得屋内愈发安静,煤油灯的光已燃到豆大一点,昏黄朦胧,给所有物件都蒙上了一层温柔。
丁秋楠枕在刘国栋的臂弯里,身上胡乱盖着他的外套,自己的衬衫皱巴巴团在一边。她脸上的红潮未完全褪去,眼眸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亮水润,像被雨水洗过。她侧着身,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触感轻柔酥麻。
“刘国栋……”她声音细细的,带着事后的绵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连名带姓地叫他,却比任何称呼都亲昵,“我以前觉得,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在医务室看看病,看看书,等人介绍个差不多的对象,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孩子。” 她顿了顿,指尖停在他心口的位置,“可现在,我好像……不想按部就班了。”
她抬起眼看他,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未干的湿气:“我心里……全是你了。从交流那时候就是。你救人的样子,你说话的样子,你拒绝送我……又答应帮我的样子。”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更小,近乎呢喃,“你别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管不住自己。”
这不是多么炽烈的誓言,却像涓涓细流,渗入缝隙,带着孤注一掷交付全部的温热。刘国栋手臂收紧了些,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很轻的吻。他没说话,但胸膛平稳的起伏和手臂传递的力量,本身就是回应。
丁秋楠感受着那份无声的包容,心里像浸满了温热的蜜糖。她皱了皱鼻子,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以后……不能装不认识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送回家,像打发什么似的。” 她想起刚才他公事公办要送她走的样子,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
“好。”刘国栋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却异常温和,“不装不认识,也不随便打发。”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指,包在掌心。
两人又静静依偎了一会儿,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安宁。丁秋楠的目光无意中扫到地上依旧鼾声震天的崔大可,眉头微微蹙起:“那他……怎么办?就扔在这儿?”
刘国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冷意:“不用管。睡醒了,他自己知道回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敢动歪心思,还想占你便宜,让他在这儿躺一晚上,算便宜他了。”
“刚才他可是听了一半。”
“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才不是忍不住吗......占我便宜?”丁秋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轻轻抖动。她仰起脸,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刘国栋,带着促狭和娇嗔,“刘大科长,你这话说的……今晚这便宜,不都让你给占光啦?” 她特意拖长了占光两个字,眼波流转,意有所指。
刘国栋被她这话噎了一下,看着她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娇又媚的小模样,心头一痒,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恶人先告状是不是?丁秋楠同志,你摸着良心说,今晚是谁主动的?是谁把我往床上带的?嗯?” 他刻意压低声音,带着戏谑的反问。
“我……我哪有!”丁秋楠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比刚才更甚,连耳朵尖都像要滴血。她羞恼地挥开他捏着自己鼻子的手,一双粉拳没什么力道地捶在他结实的胸口,“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哎呀!” 她说不下去,把发烫的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无限娇羞,“反正……反正就是你不好!折腾死人了……”
她这欲盖弥彰的害羞和没什么威力的控诉,惹得刘国栋低低笑了起来,胸腔震动。他任由她小猫似的捶打,只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窗外的滴水声渐渐稀疏,仓库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低语.
“这种事儿,是这种感觉!”丁秋楠,此时身子被汗打湿,趴在刘国栋的怀里,感叹着。
刚才那种感觉。丁秋楠觉得并不是十分美妙,并不是像自己同事说的那样,每时每刻飘在云端,刚开始差点儿后悔,尤其是在见到小国栋的时候。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
“ 第一次,这很正常,以后慢慢就好了。”刘国栋揉了揉丁秋楠的脑袋,笑着说道。
面对刘国栋。所说的话,丁秋楠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可却是打心底喜欢刘国栋,所以对方说的话。即便是不相信,但也觉得是真的。
温存的时间在悄语和依偎中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
刘国栋估摸着时间,再晚,丁秋楠家里该担心了。他撑起身,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丁秋楠还躺在那儿,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裸露的肩颈和锁骨在昏黄残光里泛着如玉般细腻的光泽。
刘国栋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那曲线在朦胧中依旧惊心动魄。丁秋楠察觉到他的视线,脸上刚褪下不久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她羞恼地拉高外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又轻又软:“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呀?羞死人了……”
刘国栋低笑,一边整理自己的衬衫,一边故意逗她:“刚才不都看过了?这会儿倒害羞起来了。” 他摇摇头,学着某种腔调,“女人啊……”
“那……那不一样!”丁秋楠急了,裹着外套坐起来,伸手轻轻捶了他胳膊一下,“刚才……刚才那是……反正现在不许看!你转过去!”
刘国栋从善如流,笑着转过身,背对着她。身后传来细细索索的穿衣声,布料摩擦过肌肤的声音在寂静中放大,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他听着,心里的慵懒,又泛起一丝涟漪。
就在丁秋楠刚套上皱巴巴的衬衫,手忙脚乱地系着扣子时,地上躺着的崔大可突然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咕噜,腿蹬了一下,吓得丁秋楠“啊”地低呼一声,像受惊的小兔子,立刻用还没穿好的衣服紧紧裹住胸前,惊慌地看向地上。
结果崔大可只是翻了个身,咂咂嘴,鼾声再度响起,甚至更响亮了。
虚惊一场。丁秋楠松了口气,随即和刘国栋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只有两个人清楚。
丁秋楠想起刚才情动时,刘国栋时不时会让她扭头去看崔大可在不在,那种在悬崖边缘起舞的紧张与刺激,此刻回想起来,竟也别有一番……奇特的滋味。她脸更红了,赶紧低头继续扣扣子。
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虽然还是有些狼狈,但总算能见人了。丁秋楠走到依旧酣睡的崔大可旁边,想起他今晚的算计和那令人作呕的殷勤,心头火起,抬脚不轻不重地在他小腿上踢了两下,低声骂了句:“活该!”
崔大可只是哼唧两声,毫无反应。
“走吧。”刘国栋推起靠在墙边的自行车,“我送你。”
出了仓库,夜风带着雨后的清凉扑面而来,吹散了屋里暧昧闷热的气息。丁秋楠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起初只是抓着座垫下的弹簧,但随着车子启动,颠簸了一下,她身体一晃,下意识地就环住了刘国栋的腰,脸颊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
车身微微一滞,随即继续平稳前行。刘国栋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混在夜风里:“坐稳了。回去要是家里问起,就说厂里学习讨论晚了,同事送回来的。”
“嗯。”丁秋棠在他背后轻轻应了一声,手臂环得更紧了些。最初的羞涩过去,此刻贴着他的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夜风拂过,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甜蜜充盈心间,尽管身体某处还残留着细微的不适和酸痛,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夜晚的街道空旷安静,只有零星几点灯火。
“刘国栋。”丁秋棠把脸埋在他衣服里,声音闷闷的。
“嗯?”
“你……你以后会常来看我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带着期盼,“不会……不会就这样算了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一夜欢愉,然后再无交集。
“不会。”刘国栋回答得很快,语气肯定,“我有空就去机修厂办事,或者……找你。”
“那你别忘了。”丁秋楠稍微放心,话也多了起来,“医务室你知道的,我一般都在。要是我不在,你就去……啊!”
丁春楠一下子列举了许多地方,生怕刘国栋在找自己的时候找不到自己,扑了个空。
刘国栋只是“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丁秋楠便不再提,转而说起些琐碎的事,比如医务室新来的药,食堂最近总做白菜,夜校可能要开新班……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刘国栋偶尔应一两声,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夜晚的路似乎变得很短。
很快,到了丁秋楠家所在的胡同口。刘国栋刹住车,单脚支地。丁秋楠跳下车,却站在他面前没有立刻离开。胡同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一盏路灯投来模糊的光晕。
“我……我到了。”丁秋楠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进去吧,看着你进去。”刘国栋说。
丁秋楠点点头,往前挪了两步,又回头,眼里满是不舍:“那你……路上小心。别忘了你说的话。”
“忘不了。”刘国栋看着她,昏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快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丁秋楠又走近一步,忽然飞快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转身就往胡同里跑,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用力朝他挥了挥手,这才彻底跑进黑暗里,消失在院门后。
刘国栋抬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软湿润的触感。他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直到看见那扇院门后的灯光亮起。这才离开。
........
仓库。
天光从仓库高处那扇积满灰尘的小气窗透进来,灰蒙蒙的,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冷。
崔大可是被冻醒的,也是被脑袋里那阵仿佛要炸开的钝痛给疼醒的。
他哼唧了一声,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僵了,硌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另一条腿还滑稽地搭在翻倒的条凳上。他挣扎着坐起身,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干得冒烟,带着浓重的酒臭和隔夜发酵的酸腐气。
“呃……嘶”他捂着头,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有个小锤子在里面不停敲打。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对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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