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我有了一个女儿。”
她话还没说完，被截断。
“她很可爱。”
“……”
他说，他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他一直盼着有个女儿，恋爱的时候就说他要当爸爸的话，只要生一个可爱的女儿就行。
一些过去信誓旦旦的誓言就那么浮现在耳畔，却已经如幻如梦。
他曾说什么？
除了你还能是谁？
不管是结婚还是生小孩，他都说过这话。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也是她的选择。
夏暖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理智告诉她该立即恭喜他，可是嘴巴动了好几次，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件事除了家里人，还没外人知道，所以，也请你保密。”
他接着说下去。
夏暖疑惑的看着他，心好像忘了跳了，好几次。
不久，车子又发动，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先送你回去休息。”
夏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像在发抖。
她本就想离婚，这样的话不是很好吗？
她再也不用担心甩不掉他了啊。
之前她还担心他不同意离婚，要一直缠着她呢。
这样的话，她就能顺利离婚了。
从此之后他们都有了各自要守护的家庭，他们再也不用那么纠缠不清了。
很快到了她的公寓楼下，夏暖没急着下去，扣着手望着窗外，努力问出那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她想，还是不要夜长梦多。
“我会尽快联系你。”
傅寒冬说。
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不管是说起他有个可爱的女儿，还是说离婚。
“嗯。”
她不敢多问一个字，点点头就转身要离开。
“咔嚓！”
很清脆的一声。
突然间，车门打不开。
她转头疑惑的眼神看他，他却不看她一眼，只是那么坐在那里，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
他的脸上又冷又专制。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一时也再问不出什么。
或者也什么都不用问。
有种陌生感突然系上来，她脑海里想起在国外的一些事，然后又默默地转过头看这别处。
因为，眼泪早已经悄悄留下。
所以她也只能背对他，然后静静地等着。
等着他，把一扇车门打开。
今晚，原来是平安夜。
有人带着圣诞帽从旁边经过，她才想起来。
可是他们甚至没有跟对方说一声平安夜快乐。
她觉得虚弱，想要回家去躺在床上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打起精神去另外一个地方。
老实说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还能走出来真的很不错，真的两腿发软，然后又背部特别僵硬灼热。
但是她必须要很稳重的站到病人家属面前。
傅寒冬依旧没说话，只是一双干涩到模糊的眼眸里尽是冷清。
那对小情侣在楼道里亲吻，抱着依依不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真像啊，像是他们那个年龄的时候。
那时候的圣诞，好有仪式感为了一场相遇，牵手，拥抱，接吻。
他的手在大腿上紧握。
曾经想牵就牵的手，以后不能再那么自由了。
傅寒冬觉得可悲，他怎么越活越失败了呢？
他甚至没办法转头去看她，明明她就近在咫尺，不能看，不能碰，更不能拥有。
他们……
就这样，要成为陌路人吗？
夏暖有些呼吸不畅，终于鼓起勇气再看向他，傅寒冬剔透的眼光也朝着她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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