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蔡蔡转移话题，选了其他问题回答，打算避过这个话题。
【所以，你是说你不会和方大师合作，是吗？】
这句话开始刷屏了。隔着屏幕和网络，也能感觉到这句话的隐约恶意。这是隐晦的在逼蔡蔡表态，就算被方大师邀请，也会拒绝不出演的意思了。
蔡蔡皱了眉头，这时场外梅章举起手机，提示蔡蔡推到团队身上。
“我工作安排都是团队在管理，所以和谁合作，合不合作，我自己确实不清楚。所以我说是有什么误会，之后我会问问经纪人他们，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蔡蔡这时候也明白了，估计真的有这个合作，然后因为某种原因，梅章还没和她说。梅章自己是不会做这种主张的，多一半是公司那边的安排。那么，很有可能，和方大师的这个合作，并不太乐观，问题还是出在方大师那边.......
方孝宁真的是蔡蔡够不着的大导演，所以她对方孝宁的行事作风一无所知。但仅从梅章的态度里，也猜到了关键。
梅章和直播后台打了招呼，之后的发言里就看不到类似的言论了。有卡尔和保罗的发挥，直播热度起来，再有内部人员的言论引导，关注重点也转移到了迷雾这里，亚伦帮蔡蔡打着掩护，之后就算蔡蔡极少说话，直播也算是顺利成功的结束了。宣传效果也不错，毕竟，蔡蔡引流的能力，太强了。就算她沉默的坐着，画面也是很好看的。
下了播之后，蔡蔡草草打了招呼，就被梅章他们带走了。
盖比特拉过亚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e明显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她团队和公司一点风都没跟她说？”这要是真的，这是不是就能把蔡蔡挖来巨象啊？
亚伦也纳闷，但并不觉得梅章他们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应该是有什么问题.......
国内凌晨，舆论就开始疯狂展开了。因为蔡蔡明显是真的毫不知情，但圈外都得到准确消息，方大师的新戏在面试演员，主演定下就是蔡蔡。引发了大规模的讨论和猜测，说什么的都有，让方大师和万千星辉公开回应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国外这边热榜第一条新闻也是这个。
蔡蔡暂时没时间和辰辰莉莉他们解释，在听完梅章的话之后，也是犹豫的。
“所以，仙君才不让我知道，怕我上心之后一场空？”方大师要是几年才能憋出一个作品的话，她确实陪不起。就算现在这项目启动飞快，都到了面试演员的地步，但就算是开机了，以方大师的作风，也有可能开机失败，重新筹备，蔡蔡没时间耗啊。
但，“拒绝是绝对不能拒绝的，且不说方孝宁的地位和名气，就说你现在混在国外不能回国的工作状态，已经有很多说你媚外不想回来的说法了。你要是敢拒绝方孝宁，那就等于是自废国籍了.......那这问题就大了......”
梅章点点桌子，说出心中的盘算，“重点是，那是方孝宁啊，他的项目怎么能不参加.......可这边的工作也不能丢......”
不能拒绝，时间上又耗不起，主动权还在方孝宁那边.......
“仙君正在和方大师那边沟通，主要是为你争取缩短拍摄时间，还要尽可能的协调你这边的其他工作档期......”迷雾和帝国都是不能不拍的，这就至少要占去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蔡蔡只能硬挤出半年的时间来参与方孝宁的项目。
人介其他艺人都能硬生生两年内什么都不做，就跟着方孝宁，轮到蔡蔡，不但需要方孝宁配合，还只能挤出半年时间，两年加在一起可能都不到一年的时间给方孝宁.......
多大的脸。
蔡蔡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不配。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不，算了吧......”蔡蔡说出这句话心里也在滴血，那可是方孝宁啊，可她真的没时间啊。
“怎么可能算了！！”梅章不准蔡蔡自己给自己打破歇儿，“仙君为了帮你协调这件事，豁出面子和方孝宁吃了好几顿饭了......圈内的风声也是仙君放出来的，方孝宁那边也是默许的.......”
“他其实也是舍不得你，之前就相中你，等了一年多也没放弃......不过，他那边放出风声，也是担心和你没办法成功合作，所以就要以你的标准来选主角，现在扮的试镜会也是在打算着，能不能有运气遇到能代替你的人.......”
事实证明，没有。找了一年多，到现在，都没找到。
“能媲美你演技的，没你年轻貌美，年轻演技也过关的，没你好看，方孝宁想集齐演技年轻又好看这三项，你以为很容易？所以方孝宁那边也在想办法促成和你的合作.......”
梅章告诉蔡蔡，“现在的问题不是不能合作，而是怎么顺利合作。你懂吗？所有人都在努力协调出顺利合作的办法，你到好，上来就想放弃......”难道真的是因为外貌？
“我联系了仙君，回头开个视频会，既然你知道了，现在你就说说你的想法......”梅章再次警告蔡蔡，“想的是怎么顺利合作，而不是怎么拒绝，懂了吗？”
蔡蔡仰躺着，愁得很，敷衍的点头，知道啦，啰嗦！！
很快，视频连上，那边是仙君和公司几个高层，以及负责和方孝宁对接这个项目的几个人。有几个是第一次看到蔡蔡，看得目不转睛。
张先珺懒得提醒蔡蔡这幅遗老遗少的邋遢像，直接问蔡蔡为什么想拒绝，“别说是档期问题。”都是戏疯子，谁不知道谁啊。
蔡蔡挠挠头，这个，“我能先问问，我是什么时候见过方大师的嘛？”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刚才梅章一直在说话，她没机会问。
“......”
张先珺扶额，小魔星！！！
“去年金面具午宴上坐在你旁边给你倒牛奶伺候你吃喝给你留了电话却被你怀疑想挖你经纪人的那个可怜老头。”
“......”蔡蔡不自觉的往后靠了下，好家伙，歇口气带个逗号不犯法。
“想起来了吗？”张先珺语气都有些阴冷了。
蔡蔡赶紧点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为什么拒绝？”张先珺又问。
蔡蔡抿抿嘴，有点不好意思，“我，长成这样，不太适合拍仙侠题材的项目吧？”怎么说呢，“我也想好东西尽收自己囊中，但你也说过，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嘛，不适合就是不适合，硬上，只会招黑挨骂吧？我现在名气还不算大，抗不住多少骂声啊.......主要是，脸不贴角色，只会糟蹋了角色和剧本啊.......”蔡蔡不想做糟蹋好东西的人。
“......”果然如此。
呵，蠢得不得了。
“你不照镜子吗？”张先珺问。
蔡蔡瞪他，“你想说什么？”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这不是自知之明，你这是无病呻吟。你要是嫌弃自己长得丑，那让别人活不活了？”
“我不是说我长得丑，我是说不适合。你看我这卷发，这瞳色，国风我怎么演？只能演妖魔鬼怪啊！！”
张先珺瞅着蔡蔡，“你确实真的挺有自知之明的。”顿了顿，“方孝宁这个项目的主角，就是个妖魔鬼怪，正好适合你。”
“......”蔡蔡气得想蹦起来，“那我难道一辈子在古装项目里都演妖魔鬼怪？这个口子就不能开！！我也想演古代姑娘这样的角色啊！！”上来就是妖魔鬼怪，定了戏路，那以后怎么办！！
其他人都忍着笑，只有他们懂得仙君那句你不照镜子是什么意思了。
张先珺也是无奈，“你还没公司里其他女艺人看着有混血感，怎么就有了你不适合国风古装的错觉.......你到底照不照镜子？”
蔡蔡愣了下，什么意思？
“你长得半分都不像外国人啊，西方认可你好看，是因为你骨相好，同一审美.......你整天嚷嚷自己不是混血是纯种华夏人，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演不了国风古装？难道是因为和洋鬼子混久了，总是看着他们的脸，所以你就觉得你也长得和他们差不多？”
张先珺毒舌起来，“你是只长个头不长脑子吗？瞳色算什么问题，多少艺人的瞳色都跟带了美瞳似的，不比你夸张？没事多照照镜子，别洋鬼子看多了就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姓什么！！”
看来真的要让蔡蔡赶紧回来了，不然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张先珺知道，这也有蔡蔡外语好，在那边沟通毫无障碍，遇到的也都是善待她的人，生活工作环境简单闭塞，她又没有手机不上网，什么讯息都不接收，所以她不自觉的被周围环境影响了，有了个舒适区。这是很难以避免的事，多少人出国久了都会这样。蔡蔡还能坚定不移的想回来，也是个奇迹了。也是幸亏她心志坚定。
但同时她又很单纯，容易被影响.......
张先珺想了想，“迷雾的第二季剧本已经出来了，帝国那边是下半年的拍摄期，还在商量。你先飞到方大师在你那边的拍摄基地去等着，看看剧本吧......”
高层都看了眼仙君，这是打算直接把蔡蔡送过去，先把项目合同定下来再说。其他的，一边拍一边谈，有方孝宁和贾维斯这俩人压阵，谁都不会吃亏就是了。
而这么做的底气，都是因为蔡蔡。她现在已经具有了舍我取谁的能力。贾维斯不可能放弃蔡蔡，方孝宁也不舍得。
所以注定，这两位大导演的大金饼，蔡蔡都能吃下去！！
蔡蔡还沉浸在自己外表被仙君认可的喜悦里，打击到是没多少，然后就模模糊糊听见自己要被打包送到哪里，“方大师在这边也有拍摄基地？”方孝宁一直都是拍古装拍仙侠，怎么会在这里弄拍摄基地？
“那边荒地多又便宜，还有那个红土黄土的遗址，方导买下了一大片，好多取景都是在那边。你去了就知道了。”张先珺懒得解释，示意蔡蔡可以靠边了，让梅章过来，他们正式开始开会。
蔡蔡撇嘴，躺着没动，梅章过来把镜头挪开。
张先珺低头，气到好笑，因为他虽然嘴上说着让蔡蔡靠边，但心里想的也是梅章过来挪镜头。
所以，都是被小魔星折磨出来的！！
接下来的会议就伴随着蔡蔡吃零食的咔滋咔滋声，开始了。
蔡蔡一直听着，就听出来为了让方孝宁这边能宽容一下时间，仙君打算挤出时间参与项目，给蔡蔡做配。也就是说，为了更好的促成蔡蔡和方孝宁的合作，仙君要做个搭头。
以仙君和蔡蔡的地位，互为主角都是互相委屈的盛大规模，结果现在仙君要做配。且不说别的，就只说资本这边，就不是那么乐意的。
一个项目已经有蔡蔡了，注定有丰厚的收益，没必要再搭进去一个仙君，这就是浪费。回报是不小，但也比不得投入的损失。顶级艺人的时间太值钱了，随便使唤就是在赔钱，浪费资源。
所以接下来的在谈的，就是怎么能让资本满意，然后追加投资，这部分投资还不能影响到项目。也就是说，不能塞人，不能有违和的推广。
好像那种古装剧里放电视品牌的推广，就绝对不能有。
蔡蔡听了半天，感觉事事都和自己息息相关，但又毫无相干。这是挺神奇的，这就是艺人的工作吧。
听着，听着，蔡蔡就睡着了，手里还抓着零食袋子。
梅章察觉到，对着镜头比了个手势，然后过来轻轻抽走零食袋子，又给蔡蔡调整下睡姿盖上毯子，才抱着东西出来。
张先珺看到毯子一闪而过，然后梅章搬家似的出来，就知道蔡蔡睡着了。
别人为她忙前忙后，催心催肝的，她到好，听一听都能睡着.......
“你要多让她听这些会议内容啊，不求她多懂，但起码自己的事，自己有个谱啊.......”仙君说了一句。
“每次开会记录囡囡都会看的，我都有好好的给她讲......”梅章替蔡蔡辩解。
“那她为什么会认不出方孝宁？”
额，这个梅章也没办法，“可能是觉得方孝宁这种级别的导演，距离她很远吧.......她就算看过方大师的电影，也没记住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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