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的一个月，就是后土的一年。
自本月以后，张遂在后土的领地，每年都会有至少100公顷人工林成林。
也就是说，自本月以后，只要能抵御住进阶魔障，他的境界每个月都将提升一次。
眼下，他这个修炼速度跟银沙槐是一样的。
但是张遂有两点是不如银沙槐的。
一是银沙槐的起点比他高，刚出炉就有绿洲境1阶的修为。
二是她从一开始，就能以每月1阶的速度提升境界，
而张遂初次升阶前，修为却是整整5个月都没有寸进。
假设银沙槐出炉时的修为是灵泉境1阶，
则按目前的情况看，张遂的修为进境将一直比银沙槐慢5个月。
但若是升到某个境界后，银沙槐在精神空间里种草将不再有效，
只有改成种树，才能继续提升修为的话，她的境界就会在之后的3~5月内无法寸进。
那么张遂的境界，就有机会赶上她了。
不过现在，他并不在意自己能否赶上银沙槐的境界。
他真正在意的，是银沙槐的这个精神空间，是否就是灵神空间。
目前看来，面积有限，周围都是混沌迷雾，改造其中的环境能提升境界，
及不能与其它位面交换物质等，都符合那份后土遗迹卷轴对灵神空间的描述。
只有可以入住精魂一项，还没有得到证实。
如果这一项也能得到证实的话，那基本就可以肯定，
银沙槐的精神空间，就是灵神空间了。
于是张遂取出那份提到灵神空间的遗迹卷轴，递给她道：“你看看这份卷轴。”
金液傀儡是超级生物计算机，阅读速度很快，
银沙槐展开卷轴扫了一眼，就抬起头吃惊地道：
“这卷轴里提到的灵神空间，怎会这么像我的精神空间！”
张遂点头道：“如果能让精魂入住你的精神空间，那就不只是像了，”
“而是可以肯定，它就是灵神空间！”
银沙槐张了张嘴，惊的一时说不出话了，过了十几秒才道：
“可这是上古神巫修炼的空间啊，我们这些金液傀儡怎么有这个……”
张遂扬唇一笑：“看你这反应，像是很有信心能让精魂入住你的精神空间啊，”
“我可从来没把你们当成傀儡看，你们哪点像傀儡了？”
如果金液傀儡也能有灵神空间的话，那以后还是把他们跟“傀儡”区别开为好。
其实，即使金液傀儡的炼制方法，是被记载于《偃术宗旨》之中。
张遂也早就不把他们看做傀儡了。
毕竟他们是由金灵藻这种微生物组成的，是有生命的。
在地球人的科幻故事里，只有用无机材料制造的机器人才符合傀儡的概念，
而用生物材料制造的人造人，一般不叫机器人，而是叫生化人，或合成人。
所以张遂觉得，叫他们金液人才更恰当。
而福娘是由玉灵藻组成，也可以叫做玉液人。
因为金液人和玉液人都是由玄藻组成，所以可统称为玄藻人。
称呼的问题，张遂也就是自己想想，并没有打算说出来。
关键是他之所以会觉得金液傀儡的称呼不妥当，而应该称它们为金液人，
就是因为它们跟普通傀儡不一样，
关键是更像人！
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金液人的外表和行为都很像人。
二是，金液人拥有完整心智，跟人一样有个性，有情感，有喜怒哀乐。
三是，金液人可以自主修炼，通过祭炼灵池阵图，可以开启精神空间。
其实，祭炼灵池阵图是升级傀儡的通用方法。
要祭炼灵池阵图，傀儡的体内首先得有灵池阵图。
一般傀儡的灵池阵图都是刻在机体里的。
《偃术宗旨》上的金液人，是有灵木骨架的。
这骨架不但是控制阵图的载体，也能作为灵池阵图的载体。
但灵木骨架严重妨碍了金液的流动性，限制了金液人的变化能力。
为了保留金液的无定形性，解放金液人的变化能力，张遂取消了灵木骨架。
但这样一来，就必须为金液人的控制阵图寻找新的载体。
因为金灵藻的群体呈现出了金液的形态和性质。
所以张遂就利用炼丹术，改造了金灵藻的基因，
使金灵藻能利用蛋白质，在细胞内合成出金液人的控制阵图。
这就等于是把金灵藻的细胞当成了金液人控制阵图的载体。
既然控制阵图可以这样，灵池阵图自然也可以这样。
所以银沙槐就炼化了自己的基因序列，在自身细胞内合成出了灵池阵图。
这就使她可以通过祭炼灵池阵图进行修炼了。
到了这里，金液人和傀儡在升级上的区别就体现出来了。
首先是金液人有完整心智，可以自主祭炼灵池阵图，实现自主升级。
而一般傀儡没有完整心智，不能自主祭炼灵池阵图，
只能由它们的主人通过祭炼灵池阵图，为它们升级。
而在银沙槐开启精神空间以后，金液人和傀儡在升级上的第二个区别似乎也体现出来了。
没有包括《偃术宗旨》在内的任何文献表明，
一般傀儡在升到一定境界后，能开启精神空间。
但文献记载是一回事，实验是另一回事。
一般傀儡到底能不能通过祭炼灵池阵图，开启精神空间，还得问有经验的人。
张遂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银沙槐却有，而且很丰富。
于是他就问银沙槐道：“你造的那些傀儡，有没有开启精神空间的？”
银沙槐摇了摇头：“公子怎会这么问，这是不可能的，”
“那些傀儡没有灵魂，又何来元神可去建设精神空间呢？”
“何况治理精神空间，起码也得1年才能升1级，”
“可自公子渡过这次的进阶魔障以后，我就开始升级现有的傀儡了，”
“这12天，我已经把240架傀儡升级到了灵泉境2阶，”
“公子不妨想想，如果傀儡也要通过治理精神空间来升级，”
“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这么多傀儡都升1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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