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立恍然大悟，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方羽茹身边那个沉默娴静的女秘书身影，他失声道：“戚秘书，不，戚局长，你好啊！”
电话那头的戚菁菁显然很开心，她语气轻柔地说：“这还差不多，乐大行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到我这个破庙来视察一下呢？”
乐立想了想，现在没有啥要紧的事，两人就约好了时间，半个小时后在戚菁菁的办公室见面。
商业局的办公大楼很气派，但年久失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在过去上学的时候，乐立多次从这里经过，看见那些趾高气扬的人进进出出，心里很是羡慕。
时过境迁，当他昂首阔步走进这栋大楼时，已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戚菁菁率领全体班子成员在大门口迎接乐立，其实就有三个人，党组书记、局长戚菁菁，党组成员、副局长邓力力，党组成员、办公室主任苏离离，三位漂亮女士。
戚菁菁热情地向乐立伸出了白嫩的双手，戚菁菁和乐立年岁相仿，是个文静漂亮的姑娘，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被当时的方羽茹选中做了秘书，后来又担任了政府办副主任、市委办副主任，在商业局前任局长出事后，她临危受命，担任了商业局局长。副局长邓力力原来是市百货大楼经理，是个30出头的漂亮女人，在戚菁菁到任后，她给予了大力支持，被破格提拔为商业局副局长。苏离离原来是政府办财贸科副科长，一直跟着戚菁菁工作，这次方羽茹为了支持戚菁菁的工作，也把她派了过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特别是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有思想，有文化，有胆识，再加上市领导的支持，她们迅速打开了工作局面，使商业局焕发了勃勃生机。
乐立注视着俏丽干练的戚菁菁，这位漂亮女局长一扫在方羽茹身边的沉静，看起来活泼开朗，巧笑嫣然，带着一股白领丽人的高雅气质。她穿着深色风衣，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高跟鞋，一头乌黑的直立长发，白皙妩媚的脸蛋，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差点让乐立认不出来。
乐立也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了一下那双白嫩的小手，旋即松开了。
他亲热地说：“戚局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如果不开口，我真的都认不出是戚秘书了，还以为是省城来的女企业家。”
戚菁菁捂嘴娇笑道：“乐行长，真会说话，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副局长，邓力力，商界女强人。”
邓力力的名声在商业系统还是蛮响亮的，她高中毕业后，就去百货商店当上了售货员，凭着漂亮的长相，过人的谈吐，周旋于丰市商业界，最后当上了百货大楼经理。有人背后说她是“交际花”，靠出卖色相上位，其实不为人所知的是，她因为长的好看，被过去的某女县长相中，选她做了儿媳妇，在后边一路扶持，才当上了百货大楼经理。尽管也有人觊觎她的美色，但慑于老县长的威势，谁也不敢染指。这次戚菁菁到任后，让一度灰心丧气的她看到了发展的希望，就开始全心全意地辅佐新局长的工作，得到了戚菁菁的认可，就向方书记推荐，从而破格提拔了她。
邓力力热情地和乐立握手、问好。
“这是我的办公室主任苏离离”，戚菁菁接着介绍道。
苏离离一看就是时髦泼辣的姑娘，她23、4岁的年纪，打扮得青春靓丽，时尚可人，面对高大帅气的乐立，她主动就伸出了柔嫩的双手，她的手纤细修长，每根手指都圆润饱满，握起来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戚菁菁在前边引路，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到任后没有使用过去的大办公室，而是选了一个20来平米的单间，她不追求那些形式上的东西，而是想带领大家做点实事，尽快改变商业系统的现状。
在她上任之初，方书记曾嘱咐她，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局，先稳定，再改制，最后才是发展。如果在工作中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可求助于乐立，他总有出其不意的好点子。
最近这段时间，在邓力力的协助下，她们基本摸清了商业系统的家底，逐单位深入调查，初步拿出了改制方案。
但毕竟缺乏经验，她感觉这些方案还不完善，总觉得缺点什么，因此她就想到了乐立，想让他来给指导一番。
当戚菁菁看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后，乐立也没有客气，拿过她们前期制定的改制方案，仔细地看了起来，大约半个小时后，乐立看完了这些材料，他的脑袋在快速消化着这些内容，然后分析出有针对性的东西来。
看到三位美女都在打量他，乐立不由得窘迫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口道：“戚局长，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戚菁菁白了他一样，嗔怪道：“要是听假话，还请你来这里干啥！”
乐立正色道：“戚局长，说句实话，从这个方案能看出来，你们花了很多心思，下了很大力气，但毫不客气地讲，这是纸上谈兵，不具有可操作性。如果真要推行下去，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不会产生实质性的改变！”
邓力力一听就急了，这个付出她全部心血的改制方案，直接被乐立否定了，她的心里很不服气，正要开口辩解，戚菁菁摆手制止了她。
戚菁菁诚心诚意地说：“我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说不出来，请乐行长明确指出来！”
乐立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方案最大的问题就是还在丰市里面打圈圈，没有真正跳出去，因此视野和格局都不够，这样简单的修修补补，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
戚菁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拍着自己丰满的胸脯说：“对呀，这就是萦绕在我心头的病根，终于让你找到了！”
说完，她举起茶杯，开心地说：“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再请你来具体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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