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我家里粮食也不多了，您也借我一点吧！”
“我家四口子人吃饭呢，求求一大妈帮帮忙吧！”
“一大妈，你看现在易中海都不在，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粮食，我帮着你消耗一点吧。”
“一大妈，我不贪心的，你给我三斤棒子面就好了。”
众禽一瞬间从四合院的各个角落蹿了出来，转眼就把一大妈家给包围了。
一大妈看到这个情况脸色都白了，赶紧把窗户一关，嘴里大喊：
“你们别来找我，我也没多少粮食了！”
但在这个环境下，食物，就是生命！
能多一点食物，就多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就算这些禽兽的情况还没有秦淮茹家那么紧张，但剩余的粮食也真的不是特别富余，现在一大妈心软给了秦淮茹一些粮食，对他们来说就好像释放了一个信号一样，不从一大妈这里弄到粮食，他们怎么肯轻易退去？
“一大妈，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难道你就愿意帮助秦淮茹，不愿意帮我们这些街坊一下吗？”
“就是说啊，一大妈，你看你跟易中海都没有孩子，等老了之后万一生个病，身边都没人照顾的，这会儿您借我们一点粮食，我们大家都记着您的好，等您以后身体不舒服了，我们也会照顾您的。”
众禽一个个说话都冠冕堂皇，说白了全都是盯着一大妈存着的粮食。
还有人拿绝户的事情戳一大妈的肺眼子，把一大妈气得心肺都疼。
还有禽兽更是直接，干脆去推一大妈家的门，嘴上还说：“一大妈，你看你一个人生活多不容易，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卫生吧。”
一大妈听到推门的声音，吓得亡魂大冒，赶紧从门后将门的挡住，嘴里大叫：“不用！我不用你们来帮我打扫！”
“一大妈，不用这么见外吧，咱们都是邻居，帮把手是应该的。”
“没错，一大妈，你不用客气，我来帮你整理衣服。”
“我来给一大妈您捶背！”
好几个禽兽聚在一大妈家门口，直接用力往里推。
这年头木头人虽然也挺结实，但是门和墙体连接的部分是最脆弱的，怎么都扛不住几个人硬生生往里面推啊。
而一大妈自己年纪大，身体又不好，一个人当然挡不住一群饥肠辘辘的禽兽。
就听砰地一声，一大妈家的门被众禽撞开，门后的一大妈也被撞倒在地，哎呦哎呦地惨叫起来。
一群眼睛发绿的禽兽闯进了一大妈家里。
“一大妈，你要注意身体啊！”
“一大妈，你看你家里这么乱，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吧。”
禽兽们嘴上说得漂亮，却根本没有一个人去搀扶一下摔倒在地的一大妈，而是盯着一大妈用来存放粮食的大缸，一个个眼睛里都射出了绿光。
有人把大缸上的盖子掀开一片，见里面至少还装了一半多的棒子面。
一大妈家里的大缸不小，全部装满的话，能装一百五十斤的棒子面，这一多半得有小一百斤呢，一大妈一个人够吃好久的。
禽兽们看到这满满登登的棒子面，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一言不发。
抢！
有人把衣服拉开，当做一个布兜，有人直接拿了一大妈家里的大碗或者锅子，一把一把地往里面装棒子面。
一大妈一看自己的粮食被抢，赶紧上去拉，可是就她的身板，根本拦不住这群禽兽，被人一甩胳膊就摔在了地上。
一大妈的身子骨，连续摔在地上两次，是真的吃不消了，这下子只能在地上嗷嗷惨叫，站都站不起来了。
一大妈仰着头又哭又叫，视线正好透过窗户，和门外的秦淮茹对视了一眼。
秦淮茹看到一大妈家里被禽兽破门打劫的惨状，原本就冻得发白的脸此时更是写满了恐惧。
当和一大妈的眼神对视的时候，秦淮茹浑身一颤，眼中浮现出纠结，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救一大妈，但她看到那些宛如野兽一般在抢夺粮食的邻居，这一步终究是没敢迈出去。
【一大妈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要是去帮忙的话，救不了人不说，我手里的这点粮食也保不住。】
【我自己死了没关系，但我的孩子们也会饿死，不行，我不可以死！】
秦淮茹很轻松地完成了自我说服，转眼间就把内心的负罪感消除得一干二净。
仿佛只要她在头上写上【为了孩子】四个大字，那她就已经站在道德的最高顶点，无论干什么缺德事儿都不需要有任何愧疚的心理一样。
因为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啊，多么用于牺牲的伟大的母亲啊。
事实证明，无论发生了什么，秦淮茹还是那个本性自私的秦淮茹。
她既可以吸血傻柱一辈子，让他给自己养孩子，又可以在现在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抛弃刚刚对自己施恩的一大妈。
三个孩子，既是秦淮茹努力生存的动力，但同时也是她自私卑鄙的借口。
真是万物两面性了。
一大妈看到秦淮茹对自己的惨况视而不见，转身就走，真是有种刚才自己心软都软到狗身上去的感觉，眼里的光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从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来。
“畜生！畜生啊！！！”
说完，身体不好的一大妈再也受不住来自身体和心灵的多重冲击，眼睛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众禽很快就把一大妈的家给翻了个底朝天，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基本上全给搜刮走了，每一个禽兽都收获颇丰。
看着他们从一大妈家里满载而归，那些因为家里还有些余粮，没去参与打劫行动的禽兽此时内心居然有些羡慕嫉妒恨，一个个都有些眼红地从窗户里看着他们往家里搬粮食，却没一个人为一大妈的遭遇感到悲哀。
哪怕是秦淮茹都没有。
不过或许也是现在粮食还没彻底断绝，众禽还残留着一丝丝的人性，在临走之时，他们还记得把一大妈搬到易家的里屋去，再把门关上，没让一大妈直接冻死在风雪天里。
不过也没人记得给一大妈留点余粮，只能说是有人性，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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