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莫卿，或许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可是她也是已经出师了的杀手，一个舒洁当然不会是她的对手。
就算她再恨她，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杀了她，莫卿知道一定有人帮她，或者是她刚好做完任务，身受重伤让她有机可趁。
可不管是哪一种。
这都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只是。
莫卿想了那么多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一种。
莫小歆给自己下了药？
后面的莫浚已经耐不住满腔的怒火，走上来，狠厉的踹了莫小歆一脚，穿着皮鞋的大脚踹在胸口，几乎是要了她半条命，一口鲜血吐出来，躺在一边半死不活。
她的视线开始有些涣散，血泪顺着嘴角眼角流出来。
她看着莫卿模糊的身影，继续断断续续的说道：“那天……你刚杀完人回来……很累，婶婶给你熬了乌鸡汤……我在那汤里下了药，不过那药不会死，只会让你身败名裂……”
让人身败名裂……的药。
说的隐晦，但在场的两人一狼都明白那是什么药。
“我打电话给舒洁，告诉她，只要你毁了，她哥哥就不会再爱你了……呵呵……可是我没想到，她会下手那么狠……”
“莫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想过要你死……因为比起死，我更希望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个字落音，莫小歆也痛晕了过去。
莫浚和大尾巴狼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词语来形容了。
那种眼神，嗜血又癫狂！
仿佛眼前这个人就算碎尸万段，死无全尸也无法消除他们胸中的怒火与心痛。
莫浚的手上不知道何时有了一把枪，直直的指着地上的莫小歆，在要扣下扳机时，却被莫卿抓住了手腕。
“她这样还不该死吗？”莫浚的眼睛里一片血光，怒声问莫卿。
“就像她说的，比起死，我更希望她生不如死。”莫卿冷笑。
死，多简单啊。
一瞬间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的痛苦。
可生不如死就不一样了，折磨的可不止是身体这么简单，还有灵魂！
她莫卿向来就眦睚必报，别人是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对别人。
——
两人一狼从小黑屋出来时，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但等在车里的小崽子还是闻到了，顿时擤着自己的小鼻子，这个闻闻，那个嗅嗅的，小表情这个嫌弃。
“嗷呜！”臭臭。
表情表达着嫌弃还不够，还要囔出来。
莫卿坐上后车座，笑望了他一眼，伸手，示意他到她的怀里来。
小崽子仰着头看着她，狐疑的歪了歪小脑袋。
总觉得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妈妈，看上去有点和寻常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尤其是她的笑容，看的他难受极了！难受到有些心疼。
小崽子虽然想不通这是怎么了，但还是蹦跶着跳到了她的怀里。
莫卿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崽子，手在他后背上无意识的摸着，眸底深处有着血光在隐隐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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