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硕请她吃的校门口的小饭馆。
初路挑了个位置坐下，拿着菜单一顿点。
最后，挑了个大猪蹄子。
菜上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绿色素菜。
“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姜硕觉得这人像是八辈子没吃过肉一样，往死里吃。
“怎么吃不完？你是不是心疼钱？”初路大声谴责他。
“……猪蹄以形补形我可以理解，那个猪肚儿，你吃？”
“给你点的。”
“？？”
“怕你钱包空，给你补补。”小肚鸡肠的，包得多。
“……”越补越空吧，这个玩意儿是店里最贵的菜了。
姜硕狠狠皱眉，半晌，“不了，我吃不了油腻。”
他自己点了个素菜，并挪到另一桌自己吃，像是要与她划清界限。
他已经开始后悔跟她打赌了。
他怕被她吃穷。
虽然他并不缺钱。
姜硕挪得有点远，而且只点了一道素菜，坐在距离她最远的角落，相较于初路这一大桌子，倒显得他有点可怜巴巴的。
初路倒也不在意，自顾自吃得高兴。
姜硕吃得快，一同连初路的也付了钱就出去了。
吃得差不多了，店里忽然进来一伙人。
松松垮垮的穿着校服，不像是正常来吃饭的食客，反而像是来找茬的该溜子。
初路看见人，忙从怀里掏出来个塑料袋，率先把猪蹄装进去。
果不其然，那伙人先是在店里看了一圈，随后目光落在较为显眼的初路身上，直奔她而来。
为首的人，依然是吕莹。
“听说你跳楼了？残废了？”吕莹使了个眼色，让人拿走她放在一旁的拐杖。随后目光落在她绑着石膏的腿上，笑嘻嘻的，“还真是嘿！”
店主是夫妻两人，看着他们这副小混混的模样，怕把他们惹急了砸了店，好声好气的问了一声要不要吃什么得到一声毫不客气的滚后，就躲到后厨忙活去了。
“嗝——”初路吃得有点饱，不慌不忙的打了个嗝，还热情的招呼他们，“吃一口吗？还挺好吃的。”
“我不跟你废话，把我手机给我。”吕莹扯了个凳子坐在初路对面，“昨天找人堵你还真被你跑了，你以为咱们就这么算了？”
“你别说得咱俩多暧昧行不行，整的以为我跟你处对象了呢。”初路咬了一口猪肚，嗯！还真挺好吃。
“齐素，我在跟你好好说话。我只要手机！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给不了啊，我还没用完呢。”
“那你究竟什么时候能给我！”吕莹真的很急！她家里人要是知道手机没了，会打死她的！
“等我买到新手机的啊，不然，”初路暧昧的朝着她的小弟笑笑，“你们的视频我存哪儿啊。”
“……”忘了视频这茬了！
“听说你昨天得罪了王洋，你只要把手机和视频给我，以后我罩着你。”
“你罩着我啊？”初路笑嘻嘻的，莫名的，吕莹从那笑里听出了满满的嘲讽。
记忆又被带到了前天，她坐在她身上，还拿树条子抽她！
“你现在可是个瘸子，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吕莹硬着头皮，“我们人多，你吃亏。”
“有点道理哈。要不你试试？”初路目光含笑，看得人头皮发凉。身后吕莹的小弟还心存阴影，齐齐摇头。
“把手机给我！齐素你真不要脸！ 你抢我手机！”吕莹也泄了气，只想撒泼打滚。
“哎呦，再借我用两天，别那么小气。”初路坐了一会儿，忽然道：“我想上厕所。”
这肚子怎么回事？！又开始犯病了！
吕莹崩溃：“难道你要我帮你上厕所才能把手机给我吗？！”
“再不听话，小心我告老师咯！”
“咱们又不是一个学校的！”吕莹真是无语，告老师有什么用啊！
“那我起诉你咯。”
“……”有时候真想疯一下子。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家长知道。
“这样吧。”初路也不打算为难他们，“姜硕，你们知道吧？帮我去打听打听他的喜好，吃的啊，穿的啊，玩的啊，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查明白了，我分期还给你。”
“你喜欢他啊？”等等，“手机还能分期还？！”
别不是把我手机拆了还零件吧？
肚子又咕噜一声，初路真的不能再坐下去了，她站起来抢过自己的拐杖，眼见着他们又要追出来，初路拿着拐杖威胁，“真打你们咯！”
他们默默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动。
吕莹都快愁秃了，也只好照办。
不出意外，初路又拉了一下午肚子，差点虚脱。
姜硕真以为她是中午那顿饭吃得不干净了才闹肚子，分外抱歉。
那愧疚的眼神别人看起来是担忧且暧昧的，李鹏飞视线在他俩之间来来回回的转，差点以为他俩谈了。
李鹏飞：“……”
不是，就出去一中午，他俩发生了什么？！
“哎，齐素。”再一次拉肚子归来，初路没力气的趴在课桌上缓缓。姜硕悄悄叫她，“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初路懒懒瞥他一眼，坐起身，“还等啥呢？走啊！”
妈的，究竟是为什么啊！真是肉坏了？
初路从书桌里掏出打包的剩余肉菜，全丢给李鹏飞。然后跟着姜硕去医务室。
路上，初路甚至又跟他谈好了条件，让他借钱给她。
出于愧疚，姜硕连借多少钱都没问，一口答应。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脾胃功能差。
长久没吃油腻荤腥，一时之间她的肚子有点接受不了，所以……一泻再泻。
姜硕：“……”
不是老子的锅就行。
初路：“……”
好的，继续吃，不信不能给你吃正常咯！
校医给她拿了几片止泻药，初路吃了果然好一点。
他们俩准备回班，迎面又碰见了一个女生。
“姜硕！”
姜硕仔细辨认两眼，“曲玲玲？”
他们不走，初路也不走，歪头打量着女生，长相白净，温柔恬静，看见姜硕，仿佛眼神里都带着光。
这样应该是学校里女神般的存在吗？
没光，不是女主。那就只能是……恶毒女配？
初路瞬间来了兴趣。
曲玲玲的目光也转而落在初路身上，“你，陪同学去医务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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