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帆的一剑，破坏力实在太过可怕，波及数千里的范围，整个地面下陷一段距离，寸草不生，化为一片废墟。
好在因为之前千横万竖的那一道剑气，靠近这里的几个圣者，早已经离得远远的，所以并没有被波及。
要是在千里以内，就算不死，估计也会是大残。
破坏力波及方圆数千里，隔着更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这股可怕的力量。
第一层中的不少圣者，以及生灵，全都被震惊到。
“天呐！难道这第一层中又出现什么了可怕的未知生灵？”
“这能量波动也太可怕了吧，究竟是不是圣者？难不成是超越圣者的存在？”
“其中蕴含的剑道，震人心魂！”
“有人察觉到那里有黑暗属性，听说是千横万竖！”
“什么？”
“到底什么人能够和千横万竖抗衡？”
“还是赶紧逃离这里的好。”
“……”
牧帆笔直站立在地面上，在他周围的大地已经塌陷很长一段深度，只有他踩着的几丈范围内没有任何变化。
前方漆黑的空间不少已经恢复，也有个别地方，还没有恢复，犹如一张张狰狞的大嘴，看起来尤为渗人。
这只是一剑之后的破坏力。
宇玉皇尺对周围空间感应力极强，道：“千横万竖自知杀不了主人，也无法阻拦主人，所以提前离开，进入第二层了。”
天阳珠惊讶的道：“你这器灵居然能感应到千横万竖？”
宇玉皇尺道：“他刚刚受了伤，又想尽快进入第二层，所以察觉到一点波动而已，不算什么。”
牧帆体内的一成剑势隐藏于体内，惊鸿剑也收了起来，身上气息瞬间全无，低头看了一眼胸膛上的剑伤，“还真是厉害，算是目前我见到过的圣者境中，最厉害的角色了。”
就在刚才，千横万竖所示展出来的四个分身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本体悄然靠近，试图给牧帆致命一击。
可惜，千横万竖犯了大错，他太小瞧牧帆的感知力和空间造诣了。
距离远，凭借千横万竖的黑暗属性圣气，倒确实可以隐藏任何波动，躲过牧帆的感知，但距离若是靠近，那么牧帆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所以及时做出反应。
结果是二人都受了伤。
正因为千横万竖受了伤，所以才能让宇玉皇尺感应到他已离开。
剑灵道：“确实厉害，不靠丹药、圣符之类的，能够伤到你，尽管这伤势不严重……”
突破到修心圣者巅峰之后，牧帆战力大增，其实已经不怎么畏惧圣王之下的武者，最主要还是担心对方会有一些底牌之类的可怕手段，所以谨慎一些而已。
“他也是大意了，所以才会想着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偷袭我，虽然我们都受了伤，但吃亏的是他，因为这点伤失对我而言，简直毫无影响。”
牧帆甚至没有服用丹药恢复，胸膛前撕裂的剑伤，浮现隐隐的金光，以及圣气环绕，仅仅经过了一息时间，伤口便愈合，上面的剑意残留直接被吞噬殆尽。
这就是肉身强大的另一个好处，恢复速度惊人，哪怕千横万竖的这一剑再深一点，刺中他的圣骨，也能够挡得住剑之锋利。
天阳珠很是心惊，“没想到主人你的实力这么强大。”
对于千横万竖，它一个圣器的器灵都一直听说呢！
圣王之下的第一人！
没想到修为仅仅修魂圣者巅峰的牧帆，能够与之抗衡。
“现在夸可早了点，如今千横万竖知道了我的实力，下次见面就是真正对战之时，而且很快就会到来。”
牧帆朝着中间的空间旋涡飞跃而去。
剑灵道：“现在看来，圣王之下的武者，你确实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们会用出什么手段或者底牌之类的，必须要挡住这些手段的攻击才行。”
“圣宫势力庞大，像圣王符之类的，可是相当危险。”
牧帆也清楚，传音道：“他们施展这些手段，总是需要一定时间准备的，而我的时间力量和空间力量，足以给我逃命和反应的机会。”
有些事情，只能他和剑灵聊。
宇玉皇尺和天阳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尤其是天阳珠，牧帆说过用完就会归还的。
时间力量，在这种时候，太至关重要了……
剑灵也传音道：“你的空间造诣倒是已经相当了不得，天武大陆不用说，都没人会使用空间力量，至于这东玄大陆，我看多半也没人比你高，但是你的时间力量上差了不少，倘若能让你的时间造诣，也能提升到空间造诣这种程度，那么当你施展时间力量的时候，所能掌控的时间便能变长……”
“这么一说的话，其实时间力量才是我真正最厉害的底牌，看来得多花时间在这方面才行……”
牧帆很清楚，他很需要提升实力，但是更需要自己活下来，作为底牌的手段，必须好好提升。
剑灵道：“你清楚就好。”
不一会儿，牧帆就来到了第一层中间位置的空间旋涡前。
“居然这么大！”
就算有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空间旋涡，牧帆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惊。
前方的空间旋涡，大的离谱，牧帆的感知释放出去，估计都不能感应到百分之一。
一方面是这里的感知力会被降低，另一方面是这个空间旋涡确实是足够大。
空间旋涡，犹如海面上掀起巨浪时的海浪旋涡场景，整个空间都围绕着中心点在缓缓旋转，只不过被引起旋转的并不是海水，而是空间！
空间在旋转！
这是一幅很震撼的画面，黑暗之中的空间在旋转。
“踏入里面就能进入第二层空间中。”天阳珠道：“对了，在这空间旋涡中都能帮助修炼空间力量呢！以前慕容世家的人就经常来这儿修炼。”
牧帆迈步跨入空间旋涡中。
刚跨入里面，一股极为强横的空间力量便想将他传送到第二层中。
牧帆的空间力量也不是盖的，意念一动，便轻易让身体周围小范围内的空间旋涡停止转动，让他得以站立在空间旋涡之中，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这空间旋涡似乎只会将人传送进去，得怎么出来？”牧帆问道。
天阳珠看到牧帆能够立于这强大的空间旋涡中，相当的惊叹，“每隔一个月，第一层中的空间旋涡，以及第二层中的空间旋涡，转动方向都会改变。”
“比如现在眼前的空间旋涡，可以让人进入第二层，那么等过段时间之后，就不能让人进入第二层，而是只能将第二层的人传送回来，两个空间旋涡都是如此，期间的时间间隔一般为一个月。”
牧帆懂了，“也就是说现在，只能由第一层进入第二层或者从第二层进入第三层，而不能从第三层回到第二层，也不能从第二层回到第一层。”
“没错。”天阳珠道。
“原来如此，既然千横万竖也进入了第二层，那么圣宫的人估计也已经在第二层或者第三层了。”牧帆喃喃道。
天阳珠道：“正常情况下，确实只能是这样，无法强行进出三层空间，不过……主人你能够无视这里的空间旋涡，站在这儿，说明应该是能够打破限制的。”
牧帆笑了笑，随即踏入第二层空间中。
第二层空间，倒是和第一层空间没有什么区别。
牧帆看了一眼空间旋涡，迈步进入其中，里面的空间旋涡试图将他传送至第三层，不过他施展空间力量，便能阻止，还可以回到第一层。
“还挺方便的！”
牧帆继续回到第二层。
天阳珠道：“这是主人强大的空间造诣导致，能够无视空间旋涡。”
“其他人做不到，这能力说不定会有大用。”
牧帆继而尝试第二个空间旋涡。
发现第二个空间旋涡中的空间力量更强，非第一个空间旋涡所能相比，让牧帆单靠空间力量无法自由控制进出。
不过使用宇玉皇尺，就顺利的解决了这一问题。
也就是说他仍然可以随意进出第二层和第三层。
得知这一点，牧帆也不再停留，顺利进入了阴阳深渊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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