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倒飞进去，撞翻了一群人：有江成栋、江傲天、刘艳玲、江绿茵……
“妈呀！”
“痛死我了！”
“我操！”
他们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张嘴刚要骂，就对上了萧易水的眼神。
冰冷、嗜血、残忍、愤怒！
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脏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最后还是刘艳玲色厉内荏地问：
“你，你想干什么？”
萧易水盯着他，目光接近绝对零度。
“第一个跑出去的是谁？”
在刚才的图画里，他看到一个脚印拦在门口，其他脚印对着它不停冲撞。不久之后，其中一个率先冲出了门，带动拦路的脚印也跟了出去。遭到血卫攻击后，它又被锁在了门外，被迫跑出了院门。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它果然是江若曦。
萧易水低下头，看着门口地上的斑斑血迹，终于明白了“冲撞”意味着什么。
他抬起头来，重复问了一遍：
“第一个冲出去的是谁？”
“是老子我，你想怎么样？”江傲天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疯狂叫嚣起来。
然后他眼前一黑，看到了一个近在咫尺的拳头。
砰！
血洒长空，他倒飞了出去，撞飞了沿路的桌椅，最后撞上了墙壁。
扑通！他扑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所有人一片哗然。
他竟敢打人！
他居然把人打飞？
他力气这么大？
萧易水一步步走过去，向着倒地的江傲天。
刘艳玲想扑过去拼命，可一接触他的眼神，立刻双腿一软。
在那漆黑的瞳孔里，燃烧着地狱的烈焰。
抓住江傲天头发，缓缓拉起他的脸。严格来说，那已经看不出脸的模样：
鼻梁整个塌了下去，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牙齿缺了一大片，鲜血从口中喷涌出来。江傲天眼神中满是惊恐，刚想开口求饶。
嘭！膝盖轰在他胸口，响起了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噗~江傲天狂喷一口鲜血，当场痛晕过去。
就这一下，他胸骨断了足足七根。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了尖叫声。
“杀人啦！”
萧易水再次举起拳头，却被肖剑扑过来一把抓住，急切地大吼：
“快住手，你会杀了他的！”
身为治安局副局长，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凶案发生。
“放手。”萧易水冷冷道：“我会留他一条命。”
肖剑叹息着松手。
抓起江傲天的手，萧易水平静地问：“为什么不开门？”
江傲天吓得肝胆俱裂，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我怕他们会杀进来。”
发力一抖，响起了一串爆裂声。
没错，不是一声，而是一串！从指尖一路往下，整条胳膊骨头全部碎裂。
剧痛袭来，痛得江傲天惨叫连连，醒过来又重新疼晕。
“自己怕死，就把亲妹妹关外面，不管她死活？”萧易水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禽兽不如的东西！”
一脚踏下，重重踩在江傲天小腿上，骨裂声听得人牙酸。
江傲天白眼一翻，彻底失去了意识。
看着萧易水缓缓转头过来，其他人吓得魂飞魄散。江绿茵倒退两步，想偷偷逃到楼上去，结果眼前人影一晃。
“啊！”惊呼声中，她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易水居然挡在了面前！
他会瞬移吗？
萧易水低下头，注视着她的手。江绿茵下意识一看，顿时冷汗直冒。
她手上满是血，是之前殴打江若曦沾上的。
“我……”她刚想狡辩，就被揪住衣领拎了起来，连气都喘不过来。
萧易水盯着她惊恐的脸，一字一句地问：
“你打了她多少下？”
咯咯咯，江绿茵牙齿打战，哪里回答得上来？又哪里敢答？
啪！一个耳光轰在她脸上，洁白的皮肤立刻肿起。
啪！又是反手一记，打得她牙齿松动，口中飙血。
“饶，饶命……”她吓得涕泪横流。
啪！第三掌如雷霆炸响，打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啪！
啪！
啪！
……
每一下巴掌落下，都带飞大蓬鲜血，中间夹杂若干牙齿。江绿茵披头散发，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只能勉强发出呜呜声。
“救，救，救命……”
萧易水飞起一脚，踹得她连滚了十几圈，这才瘫软在地上。
然后他转过身，盯住了第三个目标——刘艳玲。
被那野兽般的目光一盯，刘艳玲吓得双腿直哆嗦，可她嘴巴却依然很硬。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要是敢动老娘我一下……”
萧易水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了桌子上。那里放着一个烟灰缸，侧边上血迹斑斑。
他走过去拿起来，面无表情地问：
“你用这个砸她？”
刘艳玲本能想抵赖，可极度恐惧之下，心里却爆发出了一股暴戾。
一个臭上门女婿，狗一样的东西，难道不应该逆来顺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吗？
凭什么这么嚣张，还敢骂人打人？
老娘就砸了，你敢怎么样？
她腾地跳了起来。
“老娘教训她怎么了？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叫嚣？”她指着萧易水鼻尖破口大骂：“老娘生下来的，就算打死也白打！你个狗东西……”
话没说完，她眼前黑影一闪，瞬间填满了视野。
嘭！
烟灰缸炮弹般轰在她脸上，炸开了漫天碎片。刘艳玲鼻血狂喷，仰天重重摔倒。
“啊——”惨叫声刚响起，她就被萧易水拎起来，一脚踹在小腹上。
噗~鲜血狂喷，她痛得咽回了声音，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萧易水目光一扫，看到她右手有血，一把揪住右胳膊。
咔嚓！右胳膊被拧成了麻花，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
这时，江雪莲终于回过神来，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姐夫，别打了！”她冲上来苦苦哀求。“再怎么不好，总归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萧易水仰天狂笑起来，声音如野兽悲鸣。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亲生女儿推进火坑，这叫一家人？”
“把若曦打得遍体鳞伤，丢到门外等死，这叫一家人？”
“妒忌、轻信、偏见、自私……”萧易水眼睛充血，发出了怒吼：“你告诉我，这他妈叫什么一家人？”
江雪莲怔住了，张嘴想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易水踹开刘艳玲，目光扫过哀嚎遍地的众人，一字一句地掷出一句话：
“对我有恩的是老家主，是若曦。至于你们，什么都不算！”
说完后他大踏步走出门，连头都不回。
“姐夫！”江雪莲追了两步，又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肖剑叹了口气，也快步跟了出去。
刚出了门，萧易水手机响了。
是钱升荣。
电话接通后，他直截了当地说：
“江若曦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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