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天镜说。
“那怎么现在……”夙苜茨不解。
不管是在《道霄九主》中，还是她到这个世界后自己眼观耳听到的事情中，都没人族可以同兽族像她和八晶灵鼠那般的契约方式。
在这个世界，人族和兽族之间，好似只有且唯一种灵魂契。
“哎，这事说来其实挺悲剧的，”小天镜知道她不解什么，长叹了声，解释道：“数万万年前，大千三界还是混厄一片，天地间也只有四族共生。”
“但那时人族却可谓天资聪颖，得天独厚。不管是对万事万物的钻研探究，还是对天道机遇的领悟，都比其他三族要快要好。”
“久而久之，四族之间便有了差异化，高低分。再到后来，人族就开始看不起鬼族，嫌他们阴森毫无正气。也瞧不起魔族，斥他们嗜血过于残忍。对兽族也不友好。”
“差不多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人族渐渐有了想要至尊四族之上，成这天地之主，掌其他三族之力的吞天野心。”
夙苜茨……
确实够吞天。
“不过呢，也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怀有那种野心，”小天镜慢悠悠地说着，就跟讲故事似的，“在有些没野心的人看来，人族与其他三族完全可以共存。当然还有些则是想着，与其做那四族至尊，不如利用更多时间来参悟天道妙法，更进一步。”
“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人族内部便有了分歧，没过多久，那些各执己政的人，便与志同道合的人，组成了自己的小群体。”
“那些小群体差不多就是现在那些宗门山派、皇朝大家前身。”
“可这小群体一多，再加上各执己政，还共处在同一片人族大地上，相处久了，总会出现摩擦争执。也就是这些争执摩擦，让潜伏在人族中的鬼、魔、兽三族的偷学者知道了人族的野心。”
“偷学者？”夙苜茨语气狐疑地插了句。
“是啊，”小天镜笑嘿嘿地说：“别看鬼、魔、兽三族的生灵学习慢，悟性低，但他们却不甘落后，更不愿被他们看来极其脆弱的人族踩在脚下。”
“极其脆弱的人类……呵，”夙苜茨有些讽刺地冷笑了声，“还真是两相生厌。”
“是啊，”小天镜似叹似笑地接言：“人族悟性相比其他三族确实高，但他们的体格……却差了其他三族不止十倍。”
这就好比两个毫无修为的魔族与人族战斗，魔族只要一拳就能将那人族打个对穿孔。而人族手即便握利器怕是都难将魔族伤上分毫。
“可是当时的人族却不……不，他们应该是知道，却自负的以为鬼、魔、兽三族不过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夙苜茨非常冷漠地说。
“咦？”小天镜忽然声音上挑，“主人你是不是都知道啊？”
“不知道。”夙苜茨淡淡地。
“那你怎知当时人族的想法？”小天镜不解。
“……人族，从未改变。”夙苜茨默了两息，依旧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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