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跟何赫把韩家斌带到了餐车，这时列车也来电了。
三人坐下后。
白夜看着韩家斌“说说吧”
韩家斌“说什么。”
白夜把注射器放到他的面前“我们刚刚在上铺的通风处里找到的。”
韩家斌“真的啊。”
白夜“这地方是你自告奋勇去检查的，怎么会有这个。”
韩家斌“可能是我检查的不够仔细吧。”
白夜“年轻人这么粗心大意可不行啊。”
何赫把梁夏的记录本拿出来放到他面前说“老赵的这些短信你都看过吧，有没有什么发现。”
韩家斌“这是做生意吧，他们在卖什么。”
何赫指着记录本说“你看这些数字，基本上都是从八到十二之间。”
“是指年龄，你看这个，个是万的意思，应该指的是价钱，幺幺，是幼幼的谐音，应该是他们这个圈子里边的标识。”
韩家斌“恋童癖之间的交易吗。”
何赫向韩家斌点了点头，然后拿起老赵的手机给韩家斌看。
韩家斌看完后骂了一句“畜生。”
白夜又翻了一页梁夏的记录本对韩家斌说“你们讨论的挺热烈。”
韩家斌“我们只是交流一下对案件的看法。”
何赫“你们之间交流没问题，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秋红是徐囡囡的母亲的。”
韩家斌“我后来越想越觉得当年的校医助理和他长的不一样，那还有谁会在十年后执着于复仇呢，只有亲人。”
何赫“言下之意就是说，秋红就是凶手。”
韩家斌“所有的证据，不都指向这一点吗。”
白夜“你是看到她手上的手铐了吧，之前你还试图向我们证明凶手是外人，现在却口风一转，把所有的嫌疑都往秋红身上推。”
“因为你发现，为自己脱罪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个替死鬼。”
“我想梁夏做出的推理，水，烟，火腿肠的目的和作用，应该都是你的杰作吧。”
“你利用梁夏的这一步太激进了，反而暴露了你自己。”
韩家斌“我刚刚说过了，我们只是讨论。”
何赫“跟他讨论，他的那篇报道你没看过吗。”
韩家斌“看过，怎么了。”
白夜“四角恋什么都，确实太夸张了，但是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他可并不是完全凭空捏造的。”
“虽然你和王超一直都是同党，但是据他说，你好像对徐囡囡有一些其他的感情。”
韩家斌“我没有。”
白夜“他说你在欺负徐囡囡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韩家斌“我可能只是动作大了点。”
白夜“还有，刘惜之告诉我们，徐囡囡在死亡前遭受过性侵，是不是你干的。”
韩家斌情绪逐渐激动“不是我。”
白夜“一定是你。”
韩家斌激动的大声说“不是我。”
白夜“那是谁。”
“是”还没说完，韩家斌反应过来，把头扭到一边不在说话。
白夜“是老赵吧，其实你一直知道徐囡囡被老赵性侵，对不对。”
韩家斌摘下眼镜双手捂住了脸。
白夜继续问“你喜欢囡囡。”
韩家斌捂着脸说“不是的，正好相反，老赵就是个畜生，我也一样。”
“我亲眼看到老赵对她做了什么，而我居然，居然想对她做同样的事。”
白夜“可是你并没有做，不是吗。”
韩家斌“是，但我能好到哪儿去，我觉得自己很恶心，然后开始怨恨她，为什么要让我看到，是她带我走上了歪路。”
“但引路的人是老赵，他才是一起罪恶的根源。”
白夜“这是你一个人的计划吗。”
韩家斌戴上眼镜恢复了情绪说“是的，我准备了注射剂，制作了火腿肠和烟，把硫喷妥钠打进矿泉水里。”
白夜“你是一个不抽烟的人，你是怎么做到让其他人抽这烟的。”
韩家斌“这就要感谢我的老同学王照，他绝对不会在意多一包 还是少一包烟。”
何赫拿起注射器问“这就是你的作案凶器。”
韩家斌“我制作了高浓度的溶液，只需要两针就能置人于死地了。”
白夜“那用过的针管呢。”
韩家斌“当时火车没有停下，我用过之后就把它扔出窗外了。”
白夜“秋红是主动替你顶的罪。”
韩家斌“是，她摄入的药量不够根本没睡着，我杀老赵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她见了我之后，知道我也是替囡囡报仇，她心里似乎对囡囡很愧疚，所以就主动出来替我顶罪了。”
白夜看着韩家斌说“是什么让你等了十年。”
韩家斌“我长大了，有能力了。”
白夜继续追问“是什么让你坚持了十年。”
韩家斌“她之前从来都没有反抗过，直到那天，如果不是被我刺激到，她就不会反抗的那么激烈，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
“我改个名字，转个学，就没有人知道我以前做过的事，我仍旧可以读书上学享受我的人生，她却死了。”
“我想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她又在想什么，所以才会去读心里学。”
“可无论我对过去了解多少，一切终究无法重来，我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夜看着有些难过的韩家斌说“这就是你选择替秋红顶罪的原因。”
韩家斌“是......什么。”
何赫从后面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用过的注射器。
他对韩家斌说“你说你扔掉了用过的针管，我们缺从车外找到了这个。”
白夜继续何赫的话说“你让梁夏来套线索，不是因为你行事激进，而是因为你想借此引起我们的注意。”
“你知道杀人凶器是针剂，是因为我们告诉过你在找这个，更何况你还和我们一起调查过现场。”
“你所有的作案手段，都是从我们这里，还有梁夏给你的情报里反推出来的。”
韩家斌“你们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何赫放下证物袋，贴近韩家斌的面前说“老赵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射针孔。”
“他的死因也不是硫喷妥钠过量，可是我们就是搞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硫喷妥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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