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凌食不知味将午饭解决。
两个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凑一块，一点不会浪费。
一桌饭菜被吃的精光。
吃完了宠物罐头的小雪，主动将桌上的碗碟收到空间。
用许止的原话来说：“你这宠物的空间丧尸头颅都装过，装点垃圾随意丢掉也方便。”
末世到来的唯一好处，大概是，再也不用循规蹈矩地生活。
不需要吃完饭洗碗收拾桌子，不需要清扫屋里，不需要维护任何用具、电器。
人类几近灭亡，丧尸的庞大，让整个世界的物资显得多了起来。
什么都可以成为一次性。
包括，人。
等待他们三人离开，许止搂着傅暖意坐在沙发上，随意摆弄着她的手指，“小暖，为什么一定要救程香雾？”
就算程香雾对他们和善，也算是帮过他们。
但算不上什么大恩。
不过是萍水相逢，遇见抱有善意的人罢了。
可他家小暖对于程香雾被绑走，看上去跟苏瑞凌一样的焦急。
他看不懂，也不明白。
但他记得，傅暖意看见程香雾第一面，就在反复强调她很香，表现出十足的喜欢。
许止相信傅暖意不会喜欢一个女人，可架不住，心里打鼓。
如今她很少吃他的蔓越莓酱，大多数是吃黑巧克力雾，吸收晶核。
就连许远、俞倪的血也很少碰。
看得出来，她在努力避开吸收血液里的能量。
是不是因为，腻了？
在许止看来，傅暖意是他的唯一。
也希望自己是她的唯一，任何人或丧尸都不能超过他。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在他陷入黑暗中，唯一的光照亮他，让他心暖，使他心安，有了归处般。
如果这束光要去照耀别人，他会疯掉。
傅暖意没办法告诉他，自己穿书了，只能斟酌着回答，“她人很好，我们也很闲，顺手不是吗？”
许止不相信这个答案，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手里，好似接受了这个回答。
漫不经心询问，“我记得以前小暖想找什么东西，现在不找了，是找回忆？”
不是。
傅暖意第一反应用异能隔绝了心声，避免被他听到什么。
她想找的就是程香雾。
确切来说，刚穿书而来的时候，她没了记忆，也没了神智，浑浑噩噩。
大概是心底深处有一股变回人的执着。
让她想找程香雾的空间。
因为她空间里的灵泉有机会让丧尸变回人类。
如今，恢复了记忆和神智。
她知道，灵泉水只是有几率让丧尸变回人类。
大概率是让丧尸彻底恢复神智或记忆，找回人性。
可是人性是复杂的。
人类变成的异能丧尸相对却更纯粹，要么好，要么坏。
她恢复了记忆和神智，知道找到程香雾也没用，所以再也不提。
傅暖意想回家，利用异能回家。
可是丧尸回了和平的世界，会怎样？
这是个矛盾的命题。
为今之计的解法是，要么她永远留下，做个丧尸。
要么她将空间还给程香雾，让她不断升级灵泉。
毕竟她没有看到大结局，不知道灵泉最后能怎样。
或许，升到最高级，就能让丧尸变回人类，而她回家。
傅暖意其实也没想清楚，因为她舍不得许止。
她不确定能不能把许止带走。
所以一直在逃避，想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随本心做出最后的选择。
而不是现在左右为难。
“嗯。”傅暖意抛开繁杂的思绪，应了一声。
往许止怀里凑了凑，似乎十分依赖。
现实世界里，没有这么好的男人，真的没有。
到了必须选择的时候，她能舍得放下吗？
越想越难受，傅暖意像想要摸摸抱抱的宠物，不断往许止怀里钻，恨不得直接钻进他胸膛。
这反应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奶狗，找主人要安抚。
许止将她搂紧，下意识认为她要找的也许是家人。
那三个畜生般的家人，却跟她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
她现在想起来了，也算是找到了，所以想想就难受。
满心疑惑的许止，顿时懊恼间带着后悔。
他不该怀疑，也不该试探。
这是他的小暖啊……
只要他足够好，谁也不能越过他去。
许止将她紧紧搂住，在她头顶落下轻柔的吻，声音也很轻，“对不起。”
傅暖意不明白许止为什么道歉，微微动了动脑袋，意图抬头询问。
门被人敲响了。
换了新的门锁，屋里几个人和丧尸都有钥匙，不会有人敲门。
许止诧异转头看了一眼，安抚的拍了拍傅暖意的后背，将她挪到沙发一侧，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今天才见过。
准确来说，是今天才认识。
莫文熙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个篮子，视线放在隔壁门前，好似在发呆。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来。
发现开门的是许止，眼神波澜不惊，视线甚至没有在他脸上停留。
淡然颔首打招呼，“你好，小暖在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许止直视着她，目光中带着警惕。
“来给小暖送点女性用品。”莫文熙再次看了眼他们隔壁的房门，举起篮子晃了晃。
许止让开，头轻轻一摆，示意她进来。
傅暖意听到莫文熙的声音，早已蹦跶起来，几步走过来，歪头看她，“文熙？”
“抱歉打扰了。我跟基地里不少人关系挺好，所以轻易打听到了你们跟谁进了基地，地址在哪里。神棍嘛，就这点好，人缘不错。”
莫文熙神情很坦然，往里走了几步，朝傅暖意笑的亲切。
傅暖意跟着笑了起来，“你可不是神棍，是神算。”
“多谢夸赞，却之不恭啦。”莫文熙把篮子往地上一放。
等许止将门轻轻关上，这才压低声音说：“你们再不尽快离开，估计不好走了。”
傅暖意微微扬眉。
许止站在门边，看着她的背影，皱起眉头。
“最近基地失踪了很多特殊异能者，基地很快就会加大力度搜寻，还会将特殊异能者集合起来看管。”
莫文熙声音很轻，抬眸看向傅暖意，“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能混进基地，等待所有特殊异能者集合起来，你会露馅的。”
傅暖意歪着头看她，眨眨眼，带着些许茫然，“啊？露什么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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