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他看了，在轧钢厂背后，平时应该也没人来。
“如果在院儿门口看到可疑的人必须全部上报给我。”
众人敬礼回应。
“还有。”
张军卫抬起眼皮，郑重的对这些人说道。
“接了这个任务，就丢掉你们的那些同情心和道德!”
“这个院儿门口，如果经过了人，不管是年轻的小朋友。还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哪怕她要死在 咱们门口了，你们也不要靠近，对她保持警觉，回给我知道。”
“或者说。”
张军卫眯了眯眼睛，想到了一种可能。
“就算是一只猫一条狗，也不准进这个院子!”
“遇到强行闯入的，立刻开枪!”
他还记得看过的新闻。
利用动物或者人，进行自杀式袭击!
虽然在国内没看到过。
但是这毕竟是60年代，张军卫初来乍到，就担心敌特不要命。
看到众人点头，他才算是安排完了这个事儿。
“张小军，你跟我出去一趟。”
既然人还没来，张军卫就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再去查查死人的事儿。
他昨天忽然想到，杨四儿被杀只有两种可能。
意外撞破了敌特行动，或者说是他也是敌特的一份子。
既然这样，他就要调查下杨四儿的社会关系。
四合院的那些人不用说了。
现在要趁着时间，去调查一下他咋厂里和外面的情况。
还有，他这一段时间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反常。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杨四儿。
这都是找到证据和凶手的办法。
张军卫出发找人的时候。
南铜锣巷半里地外的处书报亭里。
有人来买东西。
“一份儿日报， 一份儿晚报， 一张新年历要带兔子花儿的。”
听到他的话，书报亭的人拿了东西凑了过来。
“您的东西。”
“对了，您上次订的东西，被几个人给盯上了，您如果想要东西的话，就得尽快动手了。”尸.
要报纸的人推了下眼镜，对着报刊亭的人点头致谢。
“知道了，告诉奶奶，等吃席的时候我去接她。”
那人转身离开，书报亭的人抖了抖报纸再次坐下。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军卫和张小军分开，张小军出去调查杨四儿的社会关系。
张军卫则是去了信用社。
“您好，我想查一下，这个人。”
张军卫把杨四儿的身份信息放到了柜台上。
“帮我查一下，看看他在咱们信用社有没有办理存折之类的。”
柜台的人看了眼穿着警服的张军卫，转身去叫了领导出来。
本来信用社也是高级工作单位。
听说有警员要来调查信息，那个领导腆着肚子就想来应付几句把人赶走得了。
可看到张军卫，不知怎么地，他就觉得这人危险!
别看长得怪好看，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惹!
再听到是要配合杀人案，他们只能按照张军卫的要求翻查信息。
这时候和几十年后最大的区别就是信息化。
这事儿放在几十年之后，计算机输入姓名电话，信息立马出来!
可这时候不一样。
人办了存折，个人手里的是自己一个机打的折子。
银行的存根…不管是存款还是取款。
全都是手写留底。
张军卫坐在一边儿，看着两个工作人员翻找。
“还是没有……这都找了一个多月了。”
“警员同志，要不然您过些日子再来，这东西他是真的………”
“等一下。”
就在这个工作人员一边儿跟张军卫说话， 一边儿翻过一叠档案的时候，张军卫忽然叫停!
他看到了，那人“刷刷”翻过的档案的时候，有张纸上写着38号四合院的字样。“零三零”
张军卫抽出工作人员手里的一叠档案，自己再次翻看。
果然，那个档案地址是南铜锣巷38号!
而开户人的名字，是杨四儿。
两个工作人员震惊的看着张军卫!
又看了眼他刚才坐的位置……
她俩对着档案翻都忽略了地址信息这一块!
张军卫的那个位置虽然可以看到他俩翻东西。
但是那么远!他居然能给看见档案袋上的字!
张军卫没有在乎这俩人惊诧的目光。
他直接把杨四儿的档案抽了出来，看了他的开户号，让人调查了杨四儿所有的存取款情况。
张军卫先一步回到了小院儿里。
到了的时候，所有的机器已经组装完毕。
张军卫在车间里检查了一遍儿，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让送货的人离开。
留守的许为民挠了挠后脑勺。
“张科长，您这能看明白吗?”
他可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
在厂里十几年了，车间去了百八十次总是有的。
可对着这些机器，他还是只觉得就是会转的铁疙瘩……
张军卫勾起嘴角笑了笑：
“基本上弄的明白。”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之前垂钓上来了技能卡!
钳工车工他都达到了八级。
这些东西，他能给用的炉火纯青!
两个人正在检视车间，划分空车间给工作人员安营扎寨的时候。
张小军回来了。
张军卫带着他进了一边儿的一个小房子，
这个房子他们已经整理好了，临时做他和许为民的办公室。
“怎么样?”
张军卫坐在办公室后面，张小军拉了把椅子就坐到了他的对面。
“张科长，我说一件事儿啊!我觉得绝对可疑!”
张军卫点头，让他继续。
“我今儿去了杨四儿上班儿的那个厂里，跟他的工友们聊天!然后他们有些话，我越想越可 疑!”
张小军今天进了杨四儿工作的酱油厂。
他发现，杨四儿做的工作是出渣的。
没有技术含量，只能每个月拿三十块钱的死工资。
然后张小军去问了杨四儿的几个工友。
他们都说杨四儿没什么特别啊。
但是有两个工友提供了几条线索。
说是杨四儿这一个多月以来，敢在食堂里要菜了。
“他家里上有六七十的爹～天天买药吃。底下大儿子都快二十了还没媳妇，小闺女才七岁还得 上学， 一个人挣钱一家人花，所以以前他都是要个主食配咸菜疙瘩。”
抽着张小军让给自己的大前门，其中一个工友说道。
另一个工友听了拍了下脑袋!
“说起来这个，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他现在敢给儿子说媳妇了!”
张小军当时皱了皱眉头，男大当婚，说媳妇有啥?
“您是不知道，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以前杨四儿让人给儿子介绍对象， 一不舍得见条件好 的……毕竟家里没钱，见了也白见。”
“还有一条就是，他不舍得给媒人钱～你说说，让人给儿子介绍对象，你不给买点儿瓜子花生 啥的，人家能给介绍吗?”
张小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追问道：
“那你觉得奇怪的是什么?”
那个工友继续说道：“可从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来着。反正我听说，他给我们厂里几个女工 买了零嘴，拖人家给儿子说媒!而且，居然还对女方提了要求，长得高还得看的过眼～说什么家 里能买了两转一响!”
“他们都以为杨四儿吹牛呢，当时就没当回事儿，结果没想到，没几天杨四儿就死了。”
张小军给张军卫讲完之后，“吨吨”的喝了一茶缸的水，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嘴，结果就听到张军 卫开口了。
“那这么看来，信用社的存折的确是他自己办的。”
“什么存折?”
张小军一脸惊讶，不会吧?张副科长这是找到了比自己更多的信息?
张军卫点了点头：
“杨四儿在四十多天以前，在附近的信用社里开了一个存折。 一次性存进去了200块钱。”
“200块钱??”
对。
张军卫点了点头。
“而且，后面这四五十天里，他都没有去存取款。”
按照杨四儿家里的条件，他每个月那三十来块钱也就够一家人吃喝。
而且是一次性存的钱，同时又在厂里舍得花销起来。
只能说明他发了横财。
后面没有去存取款，说明他手里的钱够花。
也说明，他的这一笔横财应该不止是200块钱。
“可这个钱都是四五十天以前的事儿了，跟这个案子能有关系吗?”
张小军为难的皱着眉头。
这事儿只怕不好办吧?
如果真是因为这笔钱杀人，为啥要等这么久啊。
张军卫和张小军的想法不同。
他认为，这个钱一定是凶手给杨四儿的!
至于原因，他还得再想想。
“你这几天不用总待在这里，多去打探一下杨四儿的社会关系，看看谁能知道他最近有没有认 识什么新的朋友或者身边出现其他人。”
“打听清楚了，别有遗漏。”
张小军领了命令。
这活儿虽然繁琐，但是是张军卫让他做的，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自己只管做就行。
食堂里，傻柱正在那个大铁铲炒菜。
刚才厂里来人说了。
新调来了十来个而你的粮食关系。
也就意味着，他每天要多做十几个人的饭菜。
而且听说，从明天开始还会过来十几个人的指标。
只要想到自己这些日子需要多做二十来个人的饭菜，傻柱心里就直骂娘!
“玛德，只给老子找事儿，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来吃饭……”
傻柱忽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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