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阳照常升起。
牧野早早的开门营业，趁着早上没有什么客人，搬了个椅子惬意地坐在门口捧着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晒太阳。
昨晚他在桥洞底下足足缩到凌晨四点才敢回家，还没休息多久就下楼开门营业。
他得表现的正常一点，毕竟以往经历了十几次诡雾降临他都照常开业。
想起来昨天自己左胸口处黑色旋涡的异变，以及那个实力强大的修女，牧野心下顿感急迫。
昨晚要不是黑色旋涡异变，可能现在的他就被带回教会吊在架子上接受他们的酷刑了吧。
但凡那名修女狠一点，昨晚他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星灵之主所说的话不知道有几句是真话，他给的法门牧野也没敢去练。
反倒是从这个星灵之主口中得知自己不是不能吸收灵能而是特么的全被他给吃了。
想到这，牧野就气得牙痒痒，下意识捏紧保温杯。
“哟，又在练你的五龙抱柱神功？”陈兰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晃晃悠悠地走向牧野。
“吃过早餐了。”
“呵。”陈兰熟练的操起扣在碗底的筷子咕噜噜地喝了起来：“你想多了。”
牧野：“......”
清晨的朝阳缓缓越过遥遥在望的南江城城墙，街上稀稀疏疏的行人，脚步轻快。
诡雾过去，工作照常继续，毕竟还得吃饭。
陈兰安静地站在牧野旁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白粥，阳光照在她略显疲惫的面庞上，让她感觉一阵舒畅。
“要是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该有多好啊。”
陈兰轻吐一口气，殷红的小嘴吐出阵阵白雾。
牧野扭头看了眼陈兰套着一层肉色打底裤纤细的小腿，疑惑道：“穿这么薄不冷吗？”
“我身体好得很。”陈兰挑了挑眉，瞥了眼牧野保温杯里起伏不定的枸杞嗤笑道。
“昨晚我在业主群里看到，江东路那边的世纪豪庭小区的人全死了。”
“离咱们远得很，这次连续降临两次诡雾。死点人也正常。”牧野装作不在意的回道。
“可是我在世纪豪庭那有两套房正在出租。”陈兰磨着牙，有些丧气地说道：“我估计最近想要出手那边的房子难咯。”
牧野：“......”
“而且江景别墅区也死了一些人，我那挂牌了三个多月的小别墅估计还得降价才能卖的出去。”陈兰继续说道。
牧野听着陈兰的凡式遣词造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人和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而更多的人出生便是牛马。
牧野想起自己每个月4000的房贷，便觉得自己肯定也是牛马之流。
嗦完一整碗白粥，陈兰朝牧野抛了个媚眼，浑圆的翘臀一扭一扭地回家洗碗去了。
偷偷看了眼，饱饱眼福。
牧野迅速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直接打开浏览器。
“连续降临的诡雾，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看过人都觉得内情令人感到暖心。”
“震惊，守卫部部长边正信现身说法，直言诡雾降临的真实原因。”
“直击惊天内幕，三级诡雾降临，神秘武者横空出世，看他如何解救南江于水火之中。”
......
牧野略过绝大部分没有营养的震惊新闻，有些诧异于“武者”这个词条。
在上学的时候，他曾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关于武者的历史。
一切都要从四百多年前，原本一场普通再不能普通的天文奇观日全食说起。
当太阳在正午时分被月球遮蔽，大地陷入黑暗。这一遮就是七天七夜。不论是南半球还是北半球同样是如此。
整座星球数十亿人都陷入了难言的惊慌之中，末日言论甚嚣尘上。
全球陷入无序都混乱之中，不少小国仅在七天之内便被灭国。
七天之后太阳照常升起，但伴随着太阳正常的起落，月球不见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盘桓在这颗星球外围的卫星开始纷纷坠落，史称“群星陨落”。
在这之后跨大洲之间的联系开始中断，所有大洲开始重新变成一座座孤岛。
之后便是联邦这片大地上所有人耳熟能祥的诡雾降临，起初诡雾带来得诡异血腥恐怖，联邦政府的前身大夏国原本几近十亿多的人口在诡异入侵之下几乎要被灭绝。
大夏国也就此开始分崩离析，诡异不惧枪火，大夏国这样一个军事强国强大的军火力量对付诡异丝毫不起作用。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自称为武者的群体出世，武者自幼打熬身体，凝练劲气。他们所凝炼出来的劲气对付诡异确实起到了些许作用。
继挽大厦之将倾的武者击退一些诡异之后，残存的人类当中开始出现觉醒者。
序列天赋的觉醒者犹如出生就在罗马一般，天生就具备比武者强大的能力，慢慢地人类开始倚靠觉醒者开始了与诡异的拉锯战，武者也就慢慢退出历史舞台。
其间经历了各种内乱割据，几近百年时间才形成了联邦现在的格局。
联邦的建立除了强大的觉醒者，其中不乏也有那些武者的功劳。
大抵总结起来就是联邦正统在武者，但因为修炼困难，传承短缺，武者早已销声匿迹。
牧野点击带有武者字样的新闻链接，快速浏览了一遍。
通篇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牧野似乎品出来些什么味道。
昨晚的事情守卫部竟然偷摸放出来消息。
文章里描述的战斗场景却是和自己昨天做的事情差不多。
只是没有提到王平那个耍剑的偷袭自己。
“守卫部的人要开始查自己了。”牧野内心暗忖：“而且给自己冠名武者，估计是因为自己身上没有能量波动吧。”
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牧野只能猜测。
不知道守卫部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如果不怀好意......
牧野摇了摇头，将大逆不道的想法甩掉。
一个人公然与一整个国家机器对抗，牧野没这个胆子。
但如果把他这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惹着了，说不得得送几个幸运儿下去喝口孟婆汤。
“想什么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陈兰地声音猛的传来，把牧野吓了个激灵。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牧野长出一口气：“我只是在气这诡雾怎么来的这么频繁，搞得老子一早上坐这一单生意都没有。”
陈兰不疑有他，旋即俯下身子，春光乍现之间，吐气如兰的说道：“下午陪我去一趟江东路，我得去办理一下物业退费。”
牧野目不转睛，一副没有世俗欲望的表情：“物业退费？”
“对啊，世纪豪庭人都死光了，物业也准备撤了。”
“老娘交了十年的物业费，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混蛋。”陈兰起身叉腰，像是要去干仗一样。
“白...白。对可不能白费了。”
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吹拂而过，略显冷清的街道稀稀疏疏的行人时不时瞥向坐在沙县小吃门前的牧野。
“兰...姐？”牧野盖上杯盖想要提醒陈兰回屋，可身旁却是空空如也。
“你......”左胸口处的旋涡忽然旋转起来，星灵之主闷闷地说了一声：“你没问题吧？”
“我跟你说话才有问题。”牧野拧眉，语气颇为不快。
这破星灵之主想要交流只能通过控制自己的半边身躯，要是在外边被人见到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不被当成疯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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