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师兄提起何大清，何雨柱立即打断了师兄的话。
“大师兄，子不言父。您这个话我没法接。”
“对，柱子，是我的不是。快去看师父吧，他老人家在里面坐着呢。”王志恒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过去了。”何雨柱不再多话，拎着东西往后厨里面走。
最里面的一个躺椅上，躺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量不算高，头发一根都没有了，头皮像打了蜡一样，很亮。五短的身材，看着人很精神，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黑亮黑亮。
何雨柱走到跟前，低着腰，恭敬地叫了声“师父”。
“柱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牛师父从来没有因为徒弟不常来往而生气。用他的话说，出了师都要挣钱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时间常来往。过年过节不忘了给师父磕头，那就行。
“想您了，就来看看。”何雨柱边说，边把手里的牛肉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这块肉可不错。你小子有心了。你师娘正馋牛肉呢。”牛师父和徒弟们从不客气，你送东西给我，我就收着，因为这是你的孝心。
何雨柱陪着牛师父说了会子话，然后告辞要走。因为他还得去看望一下川菜师父。
“恒子，你送一下你兄弟。”牛师傅坐直了身，大声叫着徒弟。
“师父，就别麻烦我师兄了，有空我再来。”
王志恒还是追上了何雨柱。硬塞给了他二斤多羊肉。
“师哥，我来看师父是应该的，我怎么还能再拿东西回去。”何雨柱推辞着。
“拿着吧，师父说你的日子也不好过。拿回家给雨水妹子吃。有空常来看看，其实师父挺想你的。自打何师叔走了之后，师父时常惦念着你的日子。”王志恒叨念着。
何雨柱很感动，也就没有再推辞，拎着羊肉和师兄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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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菜大师罗长远，是川人里少有的大高个。看到久违的小徒弟拎着东西来看自己，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你小子，平时我不派人叫你，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师父您别生我的气。那几年心里气不顺，人就懒得动。现在想开了，所以就来看看您。”
“想开了就好。要我说你在轧钢厂干个什么劲，还是来我这边吧。手续我来办，过来先干个一厨，再练练手艺，顶多一年，我保证你跟你大师哥的待遇一样。”罗长远还是很欣赏这个看起来傻，其实做菜很有灵气的小徒弟。
“师父，不是我不想来，只是雨水还小。咱这边下班怎么着也得八九点钟，回到家里妹妹就得饿着。”
罗长远想了想，也就没硬要求何雨柱按着自己的想法做。
“那行吧，你这孩子也不容易。轧钢厂挣钱少，但是有时间。你的想法也不算错。”
……
师徒二人聊了许久，罗师傅又让何雨柱做了两个菜，看了看他手艺没落下，心里很满意。
“我说你小子的悟性好吧。一点都不带错的。可惜让你的家连累了。”
“这还不都是师父您教得好。没有您，我啥也不是。”
“得了吧，这人比人气死人。你也不天天炒这样的菜，再看看你大师兄，天天守着灶台，也就那个样。”
大师兄陈应荣就站在旁边，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他心里对小师弟一直都很服气。
离开饭店，也是大师兄相送。何雨柱客气了几句，拎着一只鸡，一个肘子往回走。
何雨柱想了想，很想笑。自己来的时候就拎了一斤多点牛肉，这换来换去，就变成了手里这些东西。
傻柱呀傻柱，这么疼你的师父，你往日里都干什么去了。师，人家做到了，传了你手艺。父呢？你没做好，要记得人家的恩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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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何雨水正烧着小米粥。主食是一点都没有。
“雨水，你不会准备只喝小米粥吧。”
“我不太饿。”何雨水低着头，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
何雨水其实是怕家里的粮食不够吃，想着晚上自己少吃一点，多少也能省下一些。没想到让哥哥发现了。
“行了，关上门，我说给你做对虾来着。咱可不能让别人看见。要不然准来白眼狼。”
何雨水想了想昨天早上的情形，深以为然。要说那一家是白眼狼，是一点也没错。家里缺什么都来借，就没见还过。嘴上说着好听的话，什么实际的都没有。不是一群没良心的狼，又是什么。
家里的材料不多，何雨柱就把四只大虾给妹妹白灼了一下，何雨水吃起来很香甜。
果然，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听着远处的钟声，又是八点钟了。何雨柱洗漱了一下，就想上床睡觉。
这时候家里来人了，易中海扶着腰，在前面领头，后面跟着那两位大爷，门也不敲一下，推门就进。
何雨柱心里有火，还是忍住了。
“一大爷，找我有事？”
“傻柱，你给你二大爷道歉。”易中海开口就是这个。
何雨柱挠了挠头，然后盯着刘海忠，死盯着的那种，眼里的光可不善。
“我说一大爷，您上来就这么一句。我道个什么歉？我错哪儿了，您好歹也得给我说个明白吧。”
“你这孩子，早上是不是骂你二大爷了。”
“我骂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何雨柱心里计较了一下，决定如果他们跟自己继续没完没了，自己不介意拿刘家立一下威。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你早上骂我滚蛋来着。”刘海忠仿佛底气很足。
“哦，我应该说的是让你滚得远远的吧。没说滚蛋这两个字。”何雨柱咬着文嚼着字，端起了茶缸。
自打这三个人进门，何雨柱连身子都没起一下，更别说让座了。
再加上何雨柱现在这个样子，易中海的气一下顶到了脑门。
“我说傻柱，你现在越活越没了规矩。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我说一大爷，您给我讲什么规矩，你们进别人家，连个门都不知道敲一下，进屋前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进了门客套一句都没有，张嘴就是让别人道歉。一大爷，您是讲规矩的人，您来说说，我讲的哪一件是在规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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