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楚月跟着进去。
人家王老已经出来了，看到冯楚月，他脸上就乐开了花。
“小冯同学，这养生酒就给送来了？”
“不错，你办事效率很高嘛。”
冯楚月被夸奖了，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
反而开始诉苦：“这不是您要得急吗？”
“我这是把江市那边别人定下的货都给您挪过来了。”
这话不是假的。
真有人要了这批货。
不过，人家没这么急。
只要元旦之前能买到手里就好了，估计也是买了送人的。
恰好，可以先匀出来，给帝都这边。
凯爷和华池一致认为，如果王老这边要得急，就先给他。
因为王老的情况特殊。
事急从权，他们也希望像王老这样对国有功的老人，能够先服用养生酒。
这些人，应该得到优待。
像王老要的两箱子酒，也不全是为了他自己，更多的是和他一样的人。
他们落下病根，多半都是为国。
这些老人，能多活一日，就能多替当年那些牺牲的人，多看一眼现在的国泰民安。
王老听了冯楚月的话，也是十分感谢的。
“那我就先替那些老伙计谢谢你了，也不是我非要插队，只是那些老家伙一个个身体都不太好……”
多余的话，其实都不用王老解释的，冯楚月有什么不明白？
她对那些为国家做出过伟大贡献的人，也是佩服尊敬的。
他们曾经的艰辛，她完全能够理解。
“所以我这不是让人马不停蹄给您送来了吗？”
冯楚月给王春生搬来了一箱，十二瓶呢。
“这好像不太够。”
王老看了，确实不够，而且你这不够数吧，到时候给谁，不给谁？
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这个给，那个不给，你这不是得罪人吗？
到时候闹起来，他都招架不住。
“我知道不够，但高级养生酒，产出有限，这一批，也是最后一部分了。”
“给您带来这些，都是从别的客户那里匀出来的，我哪里有多的呀？”
冯楚月只搬了一箱，是因为另外一箱，还有用处。
不可能都给王老的。
还有其他人要，而且那一箱，只有六瓶是养生酒，还有六瓶是养肾酒呢。
两者的功效，稍微有一点区别。
“不行，你少说还得给我一箱吧？”
王老是真想要，这是好东西。
而且，不止他一个人想要。
“王老，我知道您这边肯定有很多人想要。”
“但这病人也分为轻症和重症呢。”
“重症的，急需的，您就给了，不是特别着急的，先找大夫调理身体吧，等元旦的时候，我们上市。”
“让他们先买普通的养生酒喝着，也是可以的。”
对哦！
冯楚月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他完全可以只给几个特别严重的老家伙。
至于不那么严重的，且等着吧。
“你说得对，不是每个人的情况都跟我一样严重。”
“这酒，我知道该怎么分了。”
“等你们另一批低级的养生酒上市，我再让那些人去买。”
冯楚月朝王老竖起大拇指：“您真英明！”
王老白她一眼：“这是我英明吗？这分明就是你的主意！”
“又来看你妈来了？”王老让警卫员把账结了，又让他带了一箱子蜜瓜出来。”
“这是老友送的，拿去吃。”
冯楚月笑眯眯地让警卫员帮着放到了后备箱。
“长者赐，不可辞，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王爷爷。”
王春生瞪她一眼：“敢情有好处，你才肯叫爷爷啊？”
“冯丫头我跟你说，你这叫势利，你知道吗？”
冯楚月依旧是笑眯眯的：“那我这不是在您面前吗？”
“谁势利只要一箱子蜜瓜啊？”
“哼……”王春生哼了一声，然后想起另一件事，“你上周给我那苹果，在哪里买的？”
“一个朋友送的。”
冯楚月没说在哪里买，万一王春生让她再帮忙买点，那她在哪里去搞？
明知道那是好东西，是个人都能吃出来。
齐菀还打电话来说，俩孩子特别喜欢吃那个苹果，她也很喜欢。
甚至那几天气色都好多了。
不知道能不能再买点那个苹果。
冯楚月也没办法，只好搪塞，其实那是朋友家的东西。
人家树上就结了那么几个果子，您想要多的也没有啊。
好在，齐菀一向不喜欢让人为难。
冯楚月说外面根本买不到，她也就不多问了。
“什么朋友，家里还有吗？”
王春生就不一样了。
他是真喜欢那苹果的味儿，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苹果吃了，好像对身体也有点儿好处。
“没有了，人家自己种来吃的，一人分一点儿就没了。”
冯楚月赶紧摇头，杜绝王春生想要采购的念头。
“那真是太可惜了，也不知道人家那苹果是怎么种的，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我也有个老友，家里是种苹果的，但他家的苹果就没这么好吃。”
“不然，我再给你送一箱他家的苹果试试？”
冯楚月：“……这倒不用。”
普通的苹果，怎么能跟灵果比呢？
“试试，试试才知道谁的好吃。”
“那老家伙，其实是想让你帮忙搞一下你那个苹果的品种。”
“如果这是对方独有的，我们也可以出钱买。”
“哪怕不是果树，只是果子都行。”
王春生确实是在替谢老爷子转达。
谢老爷子吃了那个苹果，是惊为天人。
后面还想骗走王春生另一个，只是他的奸计很快就被王春生给识破了。
“这果子，味道确实很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种出来的。”
“我们凡事都讲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那个苹果，人家种植的土壤，天气，到人，各个方面，都凑在一起，才有这么好吃的水果。”
“就像您爱吃山上种植的水果蔬菜，城里，超市里买的，就没那么好吃，是一个道理。”
冯楚月这么一说，王春生就琢磨。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你说得对，不是那个人，就未必能种出那么好的东西。”
“可惜啊，我老头子没福气，连苹果都吃不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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