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熟悉的电话铃声，李爽埋怨道：“吴大爷，关上嘛。”
谁啊，这么一大早就开始电话。最近几次高强度的任务让吴亮身心疲惫、深度睡眠已经几日无梦，这会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一阵寒意顺着掀开的缝隙吹了进来。
“吴亮，起床吧，我在食堂等你。”
赵小溪的声音，吴亮一个浑身机灵坐起，寒意瞬间激活了身体，清醒后的吴亮便开始从两层被子的夹层中抽出温热的毛衣套了上去。
“大爷，不是吧，一大早就去见大娘啊？”李爽睡意蒙蒙，眼睛都没睁开便冲着那阵动静嘟囔了起来。
“你睡你的。我去去就来。”吴亮一边套着袜子，一边挠了挠头发。他看了看雾蒙蒙的玻璃门外仿佛已经衣装素裹，不用猜昨夜的雪应该不小。
食堂中看着赵小溪，吴亮愣住了，他仿佛第一次发现赵小溪原来如此的清秀。
“看什么！”赵小溪脸上一红，一把挽住吴亮的胳膊微微一笑，“去二楼吃早点把。”
总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但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赵小溪，他自己也不知道，难道自己就这么渣？
吴亮看着赵小溪的那一笑，仿佛春风佛面。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吴亮看到石队长的来电后迅速接起，生怕会错过任何信息。
“19，姜楠和李健两位当事人已经苏醒，经过昨夜与今天早上的联合会谈，作用不大。”
石队长的声音让吴亮心中有些忧郁，此时此刻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不过，最新的分析结果显示：姜楠拒不交代任何有关的信息，而李健在一旁也未提供有效信息。”
“为什么？”吴亮着急喊出声，这让赵小溪有些惊讶。
“我们认为或许以你的身份介入会更好。”
手机中传出了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吴亮看了看一旁的赵小溪，心中突然有一丝的颤动。
“吃完早餐就到。”
吴亮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的赵小溪，憨厚一笑：“先吃早餐吧。”
而正在此时，没有任何人留意到亿度贴吧上一篇名为《N市猎奇：监狱中鲜为人知的地下勾当》帖子悄然发布。
内容以N市郊本次监狱事件为蓝本，描绘了一个N市利用监狱研发某种特殊药物，以实现激发潜力为目的的情景。
而发帖的Id居然是：江南大侠。江南大侠在贴子中呼吁N市的人们关注这个案件，并要求当局交待事情的真相，为此次狱中的亡魂洗冤。
这是N市迎来的第一场雪，积雪高过脚踝，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被银装素裹，只留下纯洁如银的茫茫雪景。
吴亮到达管理局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时分，他先去了一趟石队长的办公室后走向两位舍友的临时住所。
那住所和吴亮刚醒来时候一样，此时他看着面如死灰的姜楠，又看到隔壁跺来跺去的李健，转身走向了李健。
李健看上去比姜楠的气色要好上许多，他见到吴亮走进来之后，忽然一把抓住吴亮带着哭腔哀求道：“吴大爷，我们是无辜的，真的。”
吴亮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以往除了游戏其他可以毫不在乎的李健竟然如此狼狈。
“别慌，能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跟我再说一遍么？”
“好，好，这事得从那天那天上网开始说起……”
吴亮听着李健一惊一乍的描述，眉头紧皱，一开始当李健描述道他们成立公会以后有多威风的时候大费口舌，只得打断数次才听到了些许反常之处。
“看来李二狗没有骗我，你当真是看看到一个boss掉落出了许多顶级装备？”吴亮似乎抓到了某些线索。
“对对对，要不然怎么可能叫《红手神仙社》来的。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系统bug，但姜楠刷了几次后一直如此，我们才深信不疑地成立公会。”一提到公会李健似乎有着滔滔不绝的话题，“那家伙真的满世界的人在私聊我们，而我作为副会长，江南大侠的左膀右臂……”
吴亮眉头紧皱，从来没发现李健嘴巴如此之能言会道。
“你刚刚提到，姜楠很奇怪的自然自语？”吴亮再次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李健问道，这貌似和自己的系统有点像。
难不成他也是一个系统携带者？
“对对对，当初我还骂他神经病来着……啊，姜楠不会记仇吧？”李健惊呼着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损的事情，竟然有些后怕。
吴亮一筹莫展，感觉和李健已经聊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阴郁地走向姜楠。
此刻的姜楠正耷拉着脑袋魔怔一样地看着地面，听到房间中有人走进来之后，也没有抬起头来。
“姜楠。”
吴亮轻轻唤了一声，见姜楠抬起头来心中便如同被什么东西捏住一般窒息。
这还是姜楠么，面容消瘦，凌乱的头发全然散落了下来，如同一团乌云。他满脸的面如死灰，似乎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透顶，但眼中闪烁，让吴亮一时产生了错觉——姜楠似乎是想表达什么？
紧接着不管吴亮问了什么，姜楠都一言不发，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似乎告诉吴亮他有多么的委屈。
看着姜楠的眼神闪烁，吴亮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似乎有些垂头丧气。
而暗室中的石队长看着吴亮满脸失落的表情似乎也没有想要怪罪吴亮的意思。他拍了拍吴亮的肩膀示意要有些耐心。
而这一拍，吴亮脑海中灵光乍现，他似乎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般惊呼道。
“快，快，给我调取姜楠醒来以后的视频监控。”
吴亮有些激动，这让周围的人一脸迷惑。
“15，通知人事部取一份9号检测室的监控来。”
片刻后，吴亮等人盯着姜楠在房内的举动：
石队长现实进去谈了是来分钟，姜楠只字未提，在石队长走后姜楠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躺在床上进行检查。
而在检查之后，反反复复睡不着的姜楠竟然起身在房间内踱步，画面一帧一帧的流过，吴亮总觉得姜楠的走动有些规律。
画面再次快进，再快，直到吴亮要求将那段踱步的视频交给技术组，并在技术处理下显示了运动轨迹。
众人大吃一惊，那画面上歪歪扭扭写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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