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揍他，还让他写了一个2000的欠条。”
“这二千也是我妈给出的？”
“这次虽然是你妈给出的，不过把欠条要过来了，没有他。”
“哦，那怎么又张罗着要出去打工？”
“跟你妈说嫌咱们酒厂挣钱少，我也不知道他是想让我给他涨工资，还是真的想出去。”
“老爸，你一定要顶住压力呀，你给他这不怎么干活的涨工资了，别人怎么想。”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也和你妈说明白了。你妈也是明事理的人，没有愣让我给他涨工资，这不现在酒厂上班也不去了，我听说又去找过那个女人。”
“哦，不会是人家两口子合起来算计我老舅吧。”
“ 不会吧，谁会把自己的老婆……算了不和你说了。咱们喝酒。”南卫国觉得和自己儿子说这种事不太好。
中午喝了点酒，加上又开了半天车，困意就上了，躺在父母的炕上就迷了一觉。
下午四点多村里就有放炮吃年夜饭的了。外面的炮声也把南山给吵醒了。
南山拿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炕伸了伸懒腰。舒服！
厨房里老妈赵翠芬已经开始做年夜饭了。南岳在厨房帮忙，倒是没看到小妹南岚。
南山去了西配房，推门就进去了，看到南岚正带着耳机听随身听呢。
南岚一脸不高兴的说：“大哥，你能不能进门前先敲一下门。”
“哦，是我冒失了，这一晃我的小妹都长成大姑娘了。”
“哼，才知道呀，可以看出我在心里多么没有存在感。”
“把耳机子摘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你都帮不了我，有什么可聊的？”
南山对着墙上贴的明星海报说“这个周慧敏我见过，这个李佳欣我也见过，还有这个黎明我也见过。”
南岚一脸不信，“吹牛！我说我还见过林青霞呢，在电视里我都见过。”
“不信拉倒。”
“小岚，你现在就那么不想上学嘛，如果我想法把你弄到港岛去上学怎么样，这样没准在大街上就能碰到你的偶像了。”
“大哥，到港岛也不一样上学，就是不喜欢上学，在那上都一样。你如果是劝我好好上学的，那你还是省省心吧。”
“那老妈那关你能过的去？”
“过不去呗。”
“那你怎么打算的？”
“还能怎么打算，磨洋工呗。”
“那你有喜欢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喜欢做什么，就是不喜欢上学？”
“是不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他们可不敢欺负我。我不欺负他们就算是好的了。”
“哦，那是你的小对象不打算上高中了吧。”
“人家去……”话刚出口南岚觉得不对头，马上闭口不说。
“我就说嘛，你平时虽然不爱上学，但也没有这么坚决呀，那小伙子是那的？”
“大哥，求你别问了，千万别告诉咱妈！”
“不让我告诉咱妈也成，你得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大哥，能有怎么回事，就是他喜欢我，给我写信，我同意了呗，就这么回事。”
“那个小伙子也不上学了？”
“嗯，准备过完年去当兵呢。”
“那和你上学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去当兵。”
“就算你能当上女兵，你们也不可能分到一个部队呀。”
“那我也想去。”
“不是我打击你，你看咱们县有招女兵的吗？你没听谁说过谁家女孩子去当了兵吧。”
“啊，”南岚想了一下，确实没听说那个村里有女孩子去当兵的。
南岚立马就蔫了。“我还想偷着去验兵呢，如果验上了，就算妈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你可真敢想，人家当兵也有年龄限制的好吧，最少也要到18周岁”
“我身份证上的年龄过了年就十八了。”
“现在当兵的路没有了，你还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了。”
“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学校上学吧，咱们县一中考不上，咱们镇上的高中总能考的上吧。”
“上了高中也考不上大学，那高中岂不是白上了。”
“你不是好好学习，考不上本科考一个专科也成呀，怎么会白上呢。这样小妹，只要你上完高中，不管你考上考不上，我都安排你出去上班怎么样？”
“大哥，那还有三年多呢！”
“三年也很快的，你看我一晃就大学毕业了。”
“大学多好呀，60分万岁，学习又没有压力。”
“大学是好，可那个考上大学的，没有在高中三年玩命的学呀。”
“南山去放炮，小岚，过来吃饭了！”老妈站在正房屋门口喊道。
南岳早把放二踢脚的炮架子放在了当院里。十个一组，哥俩一人放了三组，二踢脚。又在大门口挂了五千响的大地红。
年夜饭就开吃了，十个菜，都是硬菜。老妈赵翠芬也喝了点白酒，全家就南岚喝的饮料。
“吃了饭，南山你回你家，去放炮，我去咱们酒厂转转，放炮的时候别着火了。”老爸南卫国说道。
“嗯，要不我放了炮，我陪你去酒厂吧。”
“不用，你在新家等着，你二中叔没住过去找你玩。你新家第一过年，还是热闹点好。”
“嗯，那我把这边的酒拿过去几瓶，还有花生瓜子的。”
“你带回来的酒带过几瓶也行，喝完了东屋配房还有十斤的两葫芦。花生瓜子的，你妈早就给你买好了，也放在东屋配房里了，你进门就能看到。”
一家人吃了饭，赵翠芬又给南山收拾了一些排骨肉，还有下午灌的肠子。
“光喝酒呀，不得带上点下酒菜呀。”赵翠芬一边收拾东西，嘴也不闲着。
南山拎着一兜子吃食，：“南岚和我一起过去玩会呀？”
“我才不去呢，电视都没有，我一会和妈一起去打麻将。”
南岳也不用问，更不会跟着他过去了，人家有自己玩的一群人。
从村西头走到村东头也就十来分钟。南山看到自己家大门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对联也贴好了。
打开大门，进了自己的家，那都挺好，就是没有人气。
南山摆弄了会蜂窝煤炉子，又摸摸了睡觉的火炕，热乎乎。
这就是有父母照顾的孩子，什么都给弄的好好的。找了个水杯，守着炉子等水开，一天没这么喝茶水了。
还没等水开呢，南山就听到外面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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