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叶染衣

首页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峡谷相逢默神胜联盟:一首大悲咒,我让全网自闭我真是个剑客木叶:宇智波华丽的叛逆神眷世界的头号玩家开局五连抽,我缔造了三冠王朝!我是欧皇,吊打重生者不过分吧呢喃诗章[综]本虚不是召唤兽卢米安莉雅诡秘世界第二部宿命之环免费阅读全文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叶染衣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全文阅读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txt下载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最新章节 - 好看的网游动漫小说

第215章 生父身份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出了邰家大门,易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国师府,吩咐轿夫去了丞相府。

易白生性凉薄,生人难近,即便心中把易卓明当成亲人,明面上也不会表现出多少欢喜来,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后来封了国师便有了自己的府邸,一年到头不会来丞相府几次,因此,易卓明才听说易白来了,正在午休的他一下子从榻上蹦起来,笑眯乐呵地亲自出来接。

“父亲。”看到易卓明,易白脸色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阿白终于肯回来了?”易卓明脸上挂着笑,和蔼可亲,“快里面坐。”

易白点点头,一只脚才踏进府门。

“哥!”易舟那破锣嗓子登时从照壁后头传来,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噔噔噔几下跑到易白跟前,一张脸乐得跟开花似的,“你可算回来了,我还琢磨着抽空去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易白淡淡瞥他。

“喝酒啊!”易舟扬了扬下巴,“我好久都没尝到哥府上的竹叶青了呢!馋的我哟,口水直淌。”

易卓明毫不客气地朝着易舟脑门上一记爆栗敲,“你哥不能喝酒。”

易舟疼得“唉哟”一声,抱着脑袋,又暗中冲易白吐舌,那意思是在说:爹在场,咱不谈喝酒的事,等啥时候爹不在了,我再偷偷溜你府上去喝它几大坛子。

易白看明白了易舟的意思,却没吭声,他喜欢酿酒,却从不喝酒,一则因为身体之故,二则,他只享受酿酒的过程,却厌恶酒液能麻痹人的大脑,所以每年酿出来的佳酿,都便宜了易舟这小子,甚至有几回,易舟直接跑到他的酒窖喝得不省人事,醉上一夜醒来再继续喝,直把他的酒窖掏空了才肯离开。

易卓明先一步去安排人备席。

易舟趁机凑近易白,小声说,“哥,其实我今天早上去了你府上,但是门房告诉我,你外出了,莫不是又去道观了?”

易白想也没想,点头,“嗯。”

易舟乏味地撇撇嘴,“那道观有什么好玩的,你在那儿待了这么多年,竟也不觉得腻歪么?”

易白淡声道:“有事。”

自家兄长凉薄淡漠的性子,易舟早就习惯了,当下便不以为意,“啥时候你再去,也带着我去玩玩呗!”

那道观又不是谁家的,易舟要是想去,自然随时都能去,他只是不想自己主动去,盼着兄长何时能想到自己,外出的时候把自己一并带上呢?

易白没回答他,人已经走进了前厅。

易舟就黏在他旁边坐了,天生的破锣嗓子说起话来能震破人的耳朵,“哥,你今天特地回来,也是因为有事吗?”

易白垂下眼睫,眸中一片暗影。

易舟亲自给他倒茶,“喏,你最喜欢的毛尖。”

易白接过,浅浅呷了一口。

这俩兄弟,同父异母,一动一静,对比鲜明,易白喜欢静坐冥思,而易舟却是个屁股尖的,坐不住,整天只想着往外头溜达,虽然没有世家公子的儒雅清隽气息,但他从来不去青楼那等烟花之地,一有时间就往国师府跑,这么多年,国师府的门槛都快被他给踩烂了。

易白又喝了一口茶,看向易舟,“听闻你前些日子议亲了?”

“嗯。”易舟点点头,兴趣缺缺,“还不是我娘,老催着我成家,我一气之下,就随便指了一个议亲。”

易白不赞同,皱皱眉,“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那有什么关系?”易舟神秘地嘿嘿一笑,“关键是那姑娘她喜欢我,喜欢我就好办,等将来过了门,指定什么都得听我的。”

“你想做什么?”

“也没想做什么。”易舟笑道:“只是不想被母老虎管着,所以选个温柔贤惠的,我说往东她不敢往西。”

易白问:“婚期定了?”

“唔,原本定了的,但是我让我娘给改了。”

连婚姻大事都这般随性,易白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点拨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他没想过要成婚,所以对这方面的感触不深,只是觉得易舟这么多未免太不把那姑娘当回事了,“为什么改日子?”

“这不是南凉皇帝要寿辰了嘛!”易舟两眼放光,“我知道兄长肯定会去的,到时候我也去,等从南凉回来再大婚。”

“我不一定会去。”易白目光落在茶盏中,有些出神,本来去南凉就是为了查清楚母亲的死因,可如今死因没查明白,倒是先把她身份给弄清楚大半,易白心里一时之间是没法接受的。

“怎么了,哥有要紧事吗?”易舟不理解,国师可是北燕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一般出使他国这种事,宣宗帝都会安排国师带着使臣前往,他今年竟然不去了?是没机会去还是不想去?

易白幽幽道:“上回去南凉受了重伤,如今虽然痊愈,但留下了不少小毛病,我这身体,支撑不了长途跋涉。”这的确是他不想去南凉的原因之一,本来就只剩下两年多的寿命,他不想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再则,上回去南凉,宣宗帝就暗中派刺客刺杀他没得手,这次再派他出使南凉,路上少不得又是一拨接一拨的杀手等着,虽然他手下那些人能抗衡得了宣宗帝的杀招,但他觉得自己的人没必要用来与宣宗帝周旋,根本是在浪费他为数不多的时间,而今最紧要的,自然是找到解药解决燃眉之急。

易舟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哥受了重伤?谁伤的你?说出来老子去剁了他!”

易白失笑,“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易舟脸色更难看了,“不认识他,我还不能砍他了?敢伤了我哥,他就该死!”

两人说话间,丞相夫人谢氏走了进来,“阿白,今儿怎么想着过来了?”

“有事找我父亲。”易白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寡淡。

谢氏了然,“你父亲一会儿就过来,厨房在备席面了,你用了饭再走吧?”

易白没说话。

谢氏尴尬之余,心中恼恨,她早就瞧这病秧子不顺眼了,奈何相爷宝贝儿似的宠着他,这病秧子回来一趟,就跟天子驾临似的,府上劳师动众给他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就连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也喜欢黏在这病秧子身边。

谢氏冷冷睨了易白一眼,咬牙切齿,这病秧子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他那短命娘都去了二十几年了,他爹竟然把对他那短命娘的宠都落到他身上来。

想到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谢氏更是暗暗吞了一口血,易白早早分出去,往后相府偌大的家业便该轮到她儿子来继承,奈何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简直要把她五脏六腑都给气炸。

“娘,你杵在那儿干什么?”易舟见她半晌不走,直接开口撵人,“我都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啊!”要是再不上菜,一会儿哥等不及可就直接走人了,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留顿饭的吧?

谢氏狠狠瞪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猪都没你这么勤的。

易舟翻了翻白眼,若非兄长在场,她娘指定又要坐下来跟他长篇大论了,他才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娘,你快去厨房催催,我都快饿死了!”易舟又咕哝。

谢氏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婢女们端了饭菜上席,易白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厨房那边得了易卓明的嘱咐全都做了易白爱吃的菜,可即便如此,易白还是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

一旁的易舟见状,“哥,你怎么不吃了?”

易白站起身,淡淡道:“我去给我娘上柱香。”

语毕,直接出门朝着祠堂走去。

易舟“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

谢氏冷哼一声,瞧瞧,她说什么来着,这病秧子一回来就是折腾人的,厨房那边忙活半天做了这么多名贵菜肴,结果人家看都不看就撂下筷子了,偏偏易白爱吃的那些菜都不对她胃口,一想到这些,谢氏便心中愤懑,满腔怒火无处发。

易卓明冷眼看过来,“吃饭就吃饭,你抠着桌子做什么?”

谢氏自觉失态,忙换了脸色,“相爷,阿白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看他难得回来一趟,不说话也就算了,连饭也不吃,莫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易卓明道:“阿白就是这么个性子,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谢氏捏紧筷子,习惯?要习惯也是习惯她亲生儿子,易白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个不定时的威胁,她凭什么要习惯接纳他?

气氛僵冷下来,易卓明也没了胃口,站起身走出厅门。

易白站在祠堂他娘的灵位前,望着漆黑牌位上“邰芷云”三个字,俊颜绷紧,唇线淡漠。

“阿白,又在想你娘?”易卓明的声音自后面传来。

易白头也不回,“好久没来祠堂了,今日想过来看看。”

易卓明顺着易白的目光,将视线落在那道被擦得光亮的牌位上,忆及往昔,脸色有微妙的变化,思绪飘忽。

“这么多年了,父亲就没想过要找出下毒之人为我娘报仇吗?”易白目不斜视,依旧是看着灵位,声音却透着一股子冷意。

易卓明坦然道:“我找了很多年,但都无果。”

“所以干脆不找了是吧?”易白讽笑。是不找还是无心找,又或者,凶手根本就是他自己?

易白总觉得,当初在南凉,陆修远对他说的那些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易卓明就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可如果假设这个结果成立,那么其间的很多事情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阿白。”易卓明面露痛苦,“你以为你娘被人毒杀,我就不难受么?眼睁睁看着她在我怀里咽气,那是我一辈子的噩梦,当年你才出世,又哪里看得到为父的消沉和绝望,我不是没找过,只是每找一次都能想起她生前,那会更让我痛心疾首,所以越来越不敢轻易揭开伤疤。”

易白转头,定定望着易卓明,他已经分不清楚易卓明对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直觉上,易卓明应该还有事瞒着他,可是不管他以何种方式变相问出口,易卓明总会装作听不懂。

缓了口气,易白跳开话题,“听闻父亲年少时与靖安王是至交,后来因何僵了关系?”

易卓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是他突然与我反目的,后来就相看两相厌了,每次见面都水火不容。”

易白眸光凛然,那么要好的两个人,说反目就反目,若是没点缘由,说出去谁信?

知道易卓明有心隐瞒,易白也没追问,问易卓明,兴许还没有去问靖安王来得有用,将手中点燃的线香插进香炉里,他道:“上回去南凉,宣宗帝派人刺杀我。”

易卓明脸色一变,“皇上?为什么!”

易白冷笑,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当初将他从道观里接出来担任国师的人是宣宗帝,如今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还是宣宗帝,难道宣宗帝将他接出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刺杀他?那么早些年他病弱的时候有大把机会下手,那个时候宣宗帝怎么无动于衷?

“阿白,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易卓明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易白闭了闭眼,“还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易卓明脸色再次难看起来,“那你上次回来的时候为何不跟我说?”

易白问:“倘若我说了,父亲敢当面去质问宣宗帝吗?”

易卓明噎住,是啊,就算阿白说了,他也不可能跑去找宣宗帝讨回公道,对方既然是秘密进行的,想来早就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再则,人家是天子,他一个做臣子的,敢跑去问,活腻了不成?最重要的是,宣宗帝派人刺杀易白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当下亲自问易白,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哪怕易白因为那次刺杀身亡,他都不可能站出来声讨半句。

望着易白病弱苍白的俊颜,易卓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些事,锦袖里指节攥紧。

易卓明的反应,自然没能逃过易白的眼,他撇开目光,原本上次从南凉回来,他大可以用云静姝来威胁靖安王说出某些真相,之所以一直没动作,是因为不敢去接受他爹易卓明会成为贯穿所有事情的主要人物,同时也想给自己时间缓和适应,可是今天从邰老夫人嘴里得知了生母的来历,心中的那些迷雾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趋近于真相,他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继续等易卓明坦白,或许,是时候去找靖安王了。

回府休息了一夜之后,易白一大早去了靖安王府。

靖安王很不待见易白,但人家来都来了,他也没有往外赶的道理,让人请去前厅坐着。

“国师可真是本王府上的稀客啊!”靖安王背着手走进来,语气里净是讽意,上回易白来,送了个云静姝,险些让他在寿宴上失态丢尽颜面,这次又来,不用想也知道准没好事。

“王爷莫不是忘了,你还欠本座一个人情。”易白抬起头来看他,慵懒地开口。

靖安王挑眉,“本王何时欠了你人情?”

易白勾唇,“若无本座,王爷哪能这么快就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

靖安王脸一僵,“你想挟恩图报?”

“倒也谈不上,只是想找王爷了解一些事情而已。”

靖安王歪了歪嘴角,易白嘴里出来的“事情”,能是简单“事情”么?

不过难得他把姿态放得这样低,自己若是再咄咄逼人,未免显得太过狭隘。

易白见他没吱声,“王爷能否说说,当年为何与家父反目成仇?”

一听是问这事儿,靖安王神经绷紧,看那样子,是不愿说。

果然有问题。

易白反倒不急躁了,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似乎不等靖安王开口他是不打算离开了。

靖安王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每一眼都带着深长的意味。

易白如同没事儿的人一般,任由靖安王打量,他是个很少受外界干扰的人,只要不上心,你就算把目光变成刀子往他身上剜他都不会动摇分毫。

“易卓明那个老匹夫没告诉你?”终于打量完,也确定自己的“王爷威严”威胁不到易白,靖安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易白投给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要是告诉他,他还能大老远跑来靖安王府问?

靖安王脸色很不好看,“当年若不是他蓄意勾引,本王的王妃何至于……”后面的话,因为胸口蓄积的怒意而再也说不下去,他的王妃,与他同床异梦,白天做他的妻子,夜晚想的却是易卓明。

整个皇都的人都知道,靖安王爱惨了他的王妃,愿意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可没人清楚,她深情款款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是他年少时的至交。

更甚至,楚相宜还私下约见过易卓明,以至于等楚相宜告诉他她怀孕的时候,他的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嫉妒和愤怒,芥蒂与日俱增,终于在某夜听她梦中喊到易卓明的名字,他由隐忍多时的乖兽变成杀红了眼的雄狮,亲手将她掐死在梦中,至于她肚子里的孽种……他承认,看到云静姝出生在棺材里的那一瞬,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再怎么说,棺材里躺着的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杀了她固然一时痛快,可想到今后在不能见到她,心里还是难受的,所以让人把云静姝抱了出来送得越远越好。

话听了半截,易白已经想明白怎么回事了,敢情靖安王妃楚相宜与他爹易卓明还有过一段?且看靖安王的暴怒反应,想来恨他爹入骨,难怪云静姝才出生就被送到南凉那么远的地方,原来并非因为靖安王避讳她是棺材子,而是靖安王以为云静姝是楚相宜和易卓明的孩子。

“不对!”易白蹙蹙眉,“我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易卓明就算心理再阴暗,表面上也会装成君子,尤其是在人前,更喜欢标榜自己,靖安王既然是他的好友,他不可能做出夺人妻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况且,易卓明对邰芷云分明是有感情的,他犯不着私下偷人。

要么,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靖安王冷笑一声,“你是那老不修的儿子,你当然为他说话了。”

易白也知自己提及这件事引起了靖安王掩埋多年的火,这时候要想用言语解释什么都是苍白,从怀中取出两枚一模一样的玉坠来,“王爷可认得此物?”

靖安王定睛一看,愣了愣,“这…这不是她的东西吗?”

“她?”

“本王已故的王妃。”每次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他都心如刀割,总会痛上那么一段时日伤口才能慢慢愈合,“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当年亲手把这东西戴在了云静姝的脖子上,只是她回来以后就不见了,原想着云静姝在南凉生活了这么多年,把那东西弄丢了也没什么,免得再拿回来勾起他的回忆,谁曾想,竟然落到了易白的手中。

“王爷确定这其中一枚是先王妃的遗物吗?”

靖安王拿起一枚来仔细瞅了瞅,点点头,“本王很肯定,这么特殊的玉坠,我只在她身上见过。”说完,眼睛扫向另一枚,“那么,这枚是……?”

“这是我娘的遗物。”易白缓缓道。

靖安王瞪了瞪眼,“不可能!”相宜说过,这是她外祖母传给她娘的,她娘又留给了她,既然是祖传,怎么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另外一枚,相宜是上庸楚家女,上头三位兄长,根本没有姐妹,丞相夫人却是清河邰家女,这二人怎么都不可能有关系,没道理不是一家人能拿出一模一样的遗物来。

“真是我娘的遗物。”易白神情凝重,“想必王爷心中已经生疑了,恰巧,本座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所以才会找上王爷,想细细询问一番,看能否找出蛛丝马迹来。”

靖安王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易白挑明了说,“不管我娘和先王妃是怎么死的,她们俩都留下了一件遗物,而且两个完全没交集的人竟然会有一模一样的配饰,你不觉得奇怪吗?”如若这种玉坠常见也还罢了,偏偏搜遍皇都,让人寻遍各郡县的首饰铺子都打听不到这种玉坠的任何消息,那就只能说明此物并不在市面上流通,要么,是某个家族的祖传物,要么,是一种见不得光的物事。

不过两者都只是易白的初步猜测而已,具体到底是什么,只能一步步揭开。

“相宜说,这玉坠乃她娘家祖传下来的。”靖安王说道。

易白沉吟,“我娘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但邰家绝对没有传过这种东西。”想到母亲来历不明,他凝眉,“有没有可能,我娘和先王妃是姐妹?”要把玉坠解释为祖传物,便只能把他娘和楚相宜联系在一起。

“国师在说笑?”靖安王冷讽,“丞相夫人是清河邰家嫡女,本王的王妃乃上庸人氏,这二人祖籍相差甚远,如何能成为一家人?”

“那么,王爷可曾见过我母亲?”易白又问。

“见过。”当初易卓明大婚的时候,还未纳妃的他曾去喝了喜酒,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好多人都见过那位新娘子,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却是个冷美人,性子淡漠得很,可就是这种性子,让她浑身都充斥着神秘的气息。

“你娘与本王的王妃长得一点都不像。”靖安王知道他想说什么,“况且相宜头上只有三位兄长,根本没有姐妹,这二人出自一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要如何解释这种东西?”易白再一次将玉坠扬起来。

靖安王越看越觉得刺目,有些不耐,“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易白心道先王妃是你亲手掐死的你当然不想把这种丑事抖出来,不过,“本座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而这种玉坠,压根就不是什么祖传物,更不是配饰,而是他们之间秘密来往的信物。”

靖安王虎躯一震,“易白,本王念在你国师的身份上让你三分,你可别得寸进尺在本王府上信口开河,什么操纵,什么信物,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相宜纵然背叛了他,她骨子里也只是个小女人而已,哪里懂得那些东西,还秘密来往的信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总有一天,本座会把所有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易白说完,转身就走。从靖安王这里得到的信息也不多,只是确定了靖安王与易卓明反目的真正原因而已,目前最关键的,是弄清楚他生母到底是谁,只要这个身份一出来,想来要揪出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就简单多了。

——

陆修远虽然对外放消息说自己要外出谈生意,陆川这个心思灵敏的人却嗅到了不对劲,去国公府管家处告了假急匆匆回了陆府,第一时间去找陆修远。

“三叔怎么突然回来了?”陆修远很诧异。

陆川顾不得喘气,直接问他,“你要出远门?”

陆修远点头,“出门谈生意。”

“你跟三叔说实话,要去哪里?”陆修远是陆川亲自去鹿鸣山带回来的孩子,三兄弟中,他因为出家与陆修远接触得最少,却是最了解陆修远的,这孩子撒没撒谎,他一看便知。

陆修远别开脑袋,“去北燕。”既然瞒不过,便也不打算瞒了。

陆川脸一白,“你去北燕做什么?”

“找我娘的下落。”

“远儿,为何把三叔跟你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陆川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你娘已经不在了,你就留在陆家当你的大少爷不好么?非要去折腾那些做什么,你腿脚又不方便,如何长途跋涉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三叔如何向你娘交代?”

陆修远固执地将脑袋歪往一边,“我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总不能叫我娘死得不明不白吧!”

陆川拦住他,“远儿,我不准你去。”

正巧这时陆嘉平和陆嘉兴同时走进来,两人均是一脸肃容,陆嘉平看向陆修远,“远儿,今天只要我们三兄弟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任你去北燕。”

陆修远一脸倔强,“追查我母亲的下落是我身为儿子应尽的义务,三位舅舅无权阻拦我。”

陆嘉平走到他跟前,“远儿,你可知我们三兄弟为何从小就把你吧保护起来不让你去受外面的苦?”

陆川似乎意识到陆嘉平要说什么,急了,“大哥!”

陆嘉平抬了抬手,事到如今,瞒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只会让他义无反顾地去北燕,与其亲眼看着他去吃苦头,倒不如亲口告诉他真相,“因为你母亲这辈子过得比谁都苦,陆家的福,她一分都没享到,全栽在了那个男人手里。”

陆修远抿紧了唇,附在轮椅上的手捏得咯吱作响。

“以前不告诉你,是害怕你掺和到这件事里面去,永无止境,如今,你竟然查到了北燕,看来,不告诉你是没法阻止你去北燕了。”

“舅舅,原来你们都知道?”陆修远心里堵了铅块一样,扫了一眼面色惭愧的三位舅舅,到底是没忍住红了眼圈。他能怎么说,怪他们没把事实告诉他?可他自己都寄人篱下,若没有舅舅们的收养,早就在三岁那年死于黑衣人之手了,如今哪来资格责怪他们?

可是不说点什么,又难以消退心里那层郁结。

“你的母亲陆清绾,也就是我们三兄弟的亲姐姐,她在陆家还没迁居京城的时候救了一个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男人。就算陆家是商户,你娘到底也是个闺阁姑娘,这么救了一个外男终究不妥,当时你外祖父外祖母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三兄弟私下劝过你母亲,让她扔下那个人别管,可是她心地善良,不忍心抛下他,我们三兄弟无奈,只好在外头布置了一处庄子让她暂时留在庄子上照顾那个男人。

可是谁也没想到,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这二人竟然暗生情愫,并提前有了夫妻之实,直到你母亲怀孕,那个人才承认他是北燕被送来南凉的质子,皇四子叶承,为质期满归国途中遭到了他皇兄的谋杀,当着我们三兄弟的面,他保证一旦回国就开始夺嫡,等荣登大宝便回来将你母亲接去北燕。

从那以后,你母亲便待在鹿鸣山,日复一日地等,你外祖父外祖母知情以后,一怒之下将她从家谱里除去,我们三兄弟不忍,偷偷去接济她,她不要,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带着你过活。叶承归国后,才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夺到太子位,他父皇没多久就驾崩了,太子顺利继位,并且迎娶了北燕世家女朱氏为后,我们得到消息以后都不敢告诉你母亲,怕她会伤心想不开。每次去看她,都说些好听的宽慰她,实际上,心里疼得不行。

一直到你三岁那年,北燕终于来人了,的确是来接你母亲的,只不过对方不是叶承,而是他的皇后朱氏。朱氏显然抱着必杀的决心让人来带走你母亲,好在年幼的你机智,知道躲起来,否则就连你也难逃朱氏的狠手。”

陆修远想起三岁那年的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母亲是被当时的皇后朱氏给杀了,对吗?”

陆嘉平沉吟,“或许是,从她去了北燕,我们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唯一能肯定的是,你娘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陆修远狠狠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是北燕先帝的私生子,连外室都算不上。”这样的身份,何止是羞辱!倘若舅舅没有收留他让他以陆家大少爷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他将会凭借那羞辱的身份遭尽世人唾弃。

“远儿。”陆嘉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你一辈子都是陆家大少爷,没有人敢质疑你的身份,旁人更不敢给你白眼,要知道,你是商界的娇子,是圈内多少人仰望的陆氏商会继承人,舅舅即便是吃再多苦头,也会把最好的留给你。所以,不要再想你母亲的事了,也不要想着去找她,你找不到的,唯一还活着的与当年之事有瓜葛的朱太后,那也不是咱们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人物,舅舅们的心愿,是盼着你能平平稳稳地活下去,不要参与到这些争斗中,只要你乖乖待在陆家,你就能过上寻常人几辈子都赚不来的富足安定日子,可一旦出了陆家,舅舅们真的没法保证你的安危,尤其是北燕那么远的地方,你让舅舅们如何放得下心让你去?”

极致沉痛过后,陆修远反而安静下来,“舅舅们都回去忙吧,我暂时不会去北燕了。”

陆川面露痛色,看向陆嘉平,“大哥,早不让你说的。”

陆嘉平也无奈,“若是不说,远儿便会坚持要去北燕,你们放心得下?”

陆川噎了噎,他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陆修远去北燕,可是看到他难过成这个样子,他也跟着心疼。

“三位舅舅请回,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修远单手撑着脑袋,垂下的眸子里,数不尽的疼痛和黯然。

他恨,恨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恨不得将他刨出来鞭尸,更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亲手杀了那个人,他也疼惜母亲错付了人毁一生。

可是他能怎么做,他又该怎么做?

对方是皇帝,况且已经入土了,他再恨又能如何?

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三岁那年的无力和无措。

宛童不知道三位爷跟大少爷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进来的时候,大少爷一直望着窗外发呆,看似没什么异常,可他跟在大少爷身边久了,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大少爷今天十分的难过。

“少爷。”宛童站在陆修远身后,小声道:“您让属下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陆修远收回目光,抬了抬手,“取消行程,不走了。”

宛童“哦”了一声,不敢多问,转身又出去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回原位。

——

北燕。

夜深人静,易卓明一个人来到祠堂,看着供桌上邰芷云的牌位,脸上结了一层冰。

把灵位拿下来抱在怀里,他蹲坐在供桌脚,借着窗缝里透进来的月色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牌位,好似在触碰那人容颜,心在滴血,脸上却是冷笑,笑着笑着,眼睛里水雾和恨意便一同涌上来,没人会知道,他亲手给自己怀孕的夫人下了一年多的毒,只是为了慢慢折磨她而死,至于原因……大婚三个月,时逢春猎,先帝率领百官往上林苑狩猎,当时他带着夫人邰芷云一起去,却在那天夜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至此,让他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喜欢权爷撩宠侯门毒妻请大家收藏:(m.suimengsw.com)权爷撩宠侯门毒妻随梦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恐怖的凶咒画圣横压天下惊!寺卿大人他为爱低头拯救反派的办法:疯狂贴贴古医圣手我真的很弱灵能物语吃了霸总们的瓜,跪着看我笑哈哈夺嫡觉醒吃瓜能力,全网等我哔哔娶贾元春海外建国MC:开局拥有所有模组篮球之神潮人楚剑秋柳天瑶小说在线阅读万古帝婿团宠小奶包,我是全皇朝最横的崽你们都追女主?那女魔头我娶走了重生年代,被下乡大佬搂腰宠总裁霸爱,魔鬼Boss宠上瘾
经典收藏女总裁的非常保镖网游之我的王朝苟在新手村半年,出来震撼三国网游之传世王者网游之霸血三国樱花飘落时,会有美少女表白这个妖孽有点坑盛世白莲自救系统海上求生,垃圾老公快下线全民穿越:亡灵领主网游:他怎么那么多高强极品装备极品小渔民二爷夫人她又把人算死了苏乔沈修瑾身为天龙人,我成了极恶海贼!寿命抽奖,可是我是永生者呀!最强无敌熊孩子登陆数码世界网游之寻宝猎手王者荣耀:陆神有礼了皆为王图
最近更新NBA:天赋拉满,带着卡特夺冠王者:这一次,我来代表普通玩家光与暗的交响森林求生:有提示的我苟的很放肆全民巨鱼求生:我能听到巨鱼心声全民领主:成为巫女后一箭破万法我在NBA偷戒指求生:开局战五渣,全靠宠物带躺始于颜值,陷于温柔!【人外】网游:女孩子也能成为大佬每级1个金词条,雷电术横扫全球开局获得暴击系统谁敢跟我比物资逆水寒手游:绑定系统后暴富了国乓!让我成为我的荣耀!!绽放于冬化身NPC:我与玩家和平共处领主:我愿建立一方乐土电竞曙光绝地枪王求生试炼:从猫女开始进化啊大海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叶染衣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txt下载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最新章节 -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全文阅读 - 好看的网游动漫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