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凡尔赛宫外，一个小姑娘叫住了李查。
卡琳娜叫李查姐夫，也对，也不对，虽然现在的李查和艾萨莉并没有正式的婚礼，理论上不算夫妻，但确实…确实已经有了事实。
李查很多时候想要纠正一下卡琳娜的称呼，可…这种纠正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姐夫，你要离开法国了吗？”卡琳娜小声的问道，几年过去了，李查几乎是看着卡琳娜长大的，原本半大的萝莉…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你偷听到了？”李查停下了脚步，望着卡琳娜那有些委屈的眼神回应道。
“你要去哪里…”
“大概…回炎国吧。”任务看起来没什么头绪，但作为华夏人…是真的想看看现在的故土是个什么样子。
“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艾萨莉姐姐因为是法国女王走不开，但我又不是…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是法国人，去炎国要签证的，你没有签证所以去不了。”李查找了个理由。
签证是什么，卡琳娜还不是特别了解，但她知道李查可是炎国人的高官，有能量的。“那个签证，你给我弄个就行啦，你肯定能弄来。”
“我已经不是镇守官了，签证我弄不出来的。”李查苦笑道。
听到这个结果，卡琳娜显然很失落，她弱弱的问道。“那姐夫还会回法国吗？”
“可能吧。”李查模棱两可，并不确定自己的未来。
“我不要你说，可能…我要你说一定，一定会回来！”
李查望着卡琳娜那执着的表情，很是无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点头。“行，一定会回来。”
不知道这是不是谎言，但足以让卡琳娜感到开心。
“行了，卡琳娜，我要走了。”李查拿开了卡琳娜那抓着她不放的手…是该告别了。
在卡琳娜的目送下一步一步，离开卢浮宫。
“姐夫！”
那背影，那步态，让卡琳娜想到了什么，大声呼喊道。
“嗯？怎么了？”李查回头与其对视。
“你是…姐夫…对吧。”
两个姐夫，似乎代表不同的含义，李查没有回答，低垂着眸子转身离去。
…
“李查先生…听说您卸任准备离开，感恩于这段时间，您为法国所做的贡献，我们圈内为您准备了一场欢送会。”
胡特找到了李查，并发出了邀请。
所谓的圈内，是以亲炎为本的既得利益集团，这些李查在任时经常利用他们，双方在剥削法国老百姓的过程中，合作的比较愉快。
但李查现在已经不是镇守官了，这些人竟然还能准备欢送会…看起来他们对于炎国跪舔不仅仅是因为利益相关，已经舔出了感情。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现在身体不适，不太方便参加。”李查病遁道，都卸任了，他们舍不得李查，李查却并不想见他们…卖国者哪怕在其他国家也不会得到尊敬。
哪怕这位胡特教授曾公开表示。愿意为炎国战死…其炽热的爱国之情，经常被进步学生举报。
“您是这次欢送会的主角，如果您不参加…我们很多人都会相当遗憾的。”
遗憾就遗憾吧。
“我们为李查先生准备了丰厚的礼物。”
李查想了想自己在远西商贸的存款。“既然你们这么有心，我这带病也得参加啊。”
…
圈内的人还真是富有的让人羡慕。
直接包下了沙县大酒店的一层楼。
当那些奢侈的拌面，蒸饺被端上了餐桌，这酒席的档次就是一般百姓只能仰望的存在。
不知是谁的安排，李查坐在主席，胡特坐在左手边，右手边竟然是西尔维小姐。
不过似乎应该称呼为西尔维夫人，毕竟她虽然有了一岁大的女儿，却并没有结婚。
这种情况在几十年前的法国，不被烧死，也会被别人背后指指点点骂死，但对于现在的法国不算什么。
更加，自由，更加，开明。
独立自主的女性，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并不算什么，尤其是那小女孩明显有着炎国人的血统…混血小孩…这在法国的认知里…混血那就是更聪明，更漂亮的存在。
以至于西尔维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把孩子也带进了这次欢送会。
欢送会参加的人还真不少，教师，学者，法律工作者，演员，企业家，高官，政府人士基本都有，各个都是其业内翘楚，在法国内发光发热。
即使不考虑李查，这些人参加这次聚会，对于自己的社交圈拓展也是非常有帮助的，以至于李查感觉，他只是这次聚会的借口。
他们是为了聚会而聚会，而不是真的为了李查而聚会。
胡特是组织者之一，相比于主角李查的沉默，他起到了活跃氛围的作用
“这次，我们欢送李查先生卸任并离开法国…值此之际，我为李查先生，以及伟大的炎帝国献上自己的拙作。”
胡特开场就带来了自己的诗歌…致炎国兵。
…
恶人和恶人的朋友诬陷你是入侵者。
对的，你的确是入侵者，玄装的你。
是死寂荒漠里第一株先锋植物。
是无垠沙海里第一抹绿色希冀。
是无边黑暗中的光明，是迷茫人类的向导。
天不生大炎，法兰西万古如长夜！
胡特慷慨激昂的朗诵，引的其他法国光明战士连连叫好。
气氛被点燃到了高潮。
李查扣着耳朵，听得肉麻死了，望向旁边的西尔维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感觉有些尴尬。
“时间过得真快啊。”西尔维看着李查又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早在李查执政之初，西尔维就意识到了李查的身份，有过几次会谈，但都没有戳破那有点儿尴尬的关系。
孩子茁壮成长，这是两人唯一看在眼里的事情。
“你的公司还好吧。”
西尔维手里还有着房产公司，怎么说也算法国内的大资本家。
“房价涨不动了，不过还好，现金流还算充足。”西尔维道。
“那就好。”李查点头。“你母亲呢？还在和你争夺财产么？”
这件事情李查听说过，西尔维的母亲从炎国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西尔维小姐同母异父的弟弟。
并多次用哭闹，蹲公司，起诉等方式希望获得西尔维小姐的财产。
后来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李查算是随口问道。
“她呀。”说起自己的母亲，西尔维嗤之以鼻。“她放弃来闹了。”
“哦？良心发现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现在比我有钱。”
比西尔维还有钱？李查吃了一惊，虽然现在房地产不景气，西尔维手里的现金流不一定多，但毕竟是大资本家，不是一般小民可以相提并论的。
西尔维的母亲，一个刚从炎国回来的老女人…要资源没资源，要姿色没姿色，怎么做到比西尔维还有钱的？
“呐，她也来到了这次聚会。”西尔维指着隔了两张桌子上的一个法国老妇女。
似乎是一直关注着李查这边的主桌，西尔维的母亲罗西女士看到了李查两人看过来，微笑着起身，端着酒杯准备来敬酒。
“罗西女士，你怎么会来我们这聚会呢？”有人注意到了罗西起身，对她问道。“你在公众面前可是爱法国的人设啊…”
一个爱国人士…出现在光明战士的聚会中的确很诡异。
“爱法国是工作…爱炎国是生活。”罗西笑着回道。
“她现在粉丝和供养者很多。”西尔维对李查解释道。
“为什么？”
“因为她爱国啊，在公众面前把法国的一切都说成好的，炎国的一切都说成坏的，因为曾经生活在炎国过，所以比较有说服力。”
是吗？原来吃爱国饭的，吃爱国饭李查能理解，但一个给炎国人生过孩子的老女人能吃到爱国饭…却有点诡异。
她的粉丝得多蠢才能让她吃到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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