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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兖州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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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将军年幼无依的过往逼得他在暗街污巷里磨出了一身丧犬的本能。幼小无助时靠着连逃带窜跪拜四方神佛寻求庇佑,磨砺得牙尖齿利之后便不必再躲,而是断决,此时的风吹草动,是该蛰伏潜藏,还是伺机而动。

少年郎在东海一战时尚且处于两眼一抹黑的毛孩子阶段,血连天血连地的场面没把孩子吓傻就已经是万幸。诸允爅从不曾期望这个没长矛高的小屁孩能替他抵挡什么血雨腥风,愣是刀枪剑雨地护着这个浑身绒毛的狗崽子,直到他能竖耳威风。

但他这股威风劲儿在东海一战之后便没什么机会彻底抖擞出来——小孩刚抽条知道战功的滋味儿,他们家肃王殿下就被召回了京。

岳无衣本以为他建功立业的梦想就此泡汤,北境的战火就烧起来了——肃王请缨讨了帅印,披挂上阵,顺带着把岳无衣也拎到了北境,给了他一次耍威风的良机。

可镇虎军中谁人都要尊称一声岳将军的少年郎,其人本事远不止耍耍威风。

北境告急之时,岳无衣并未随从肃王整军出兵,而是领了嘲风玉佩,先行调兵五百,在北境斥候全无讯信的情况下摸清了边疆全线的战况,顺路截杀了拓达二皇子的一队先锋。

诸允爅曾躺在北疆战场的累累尸骨之上,晦暗不明地看着一身银甲染得血红的岳无衣感慨过一次——也不知是他肃王带着这小子风里来雨里去,活生生把狗崽子驯成了野兽,还是起初没长出尖牙的幼崽本就是狠戾机敏的狼。

岳无衣自打那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之后就没吭过声。

侯子知道这一路他小师父的脑袋瓜绷得很紧,也便从来不在他沉默时多言多语。

仲秋夜于行伍之人而言,无外乎是一场假装瞒着主帅的豪饮谈笑。他们赴身国土,阖家团圆早就是奢望,倒不如不想,最不济借着酒劲儿嚷嚷几声老娘媳妇儿和家里的饭菜,多了绝不再提。

可广宁府那些个随行的捕快绝大多数自降生以来便没体会过团圆佳节举目无亲的感受,前几日还一副身背重担器宇轩昂的模样,到了仲秋夜,一个两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吧唧的。

唯一一个不蔫儿的侯子这会儿还被着凉的鼻涕糊住了脑子,岳无衣总担心他这左一个喷嚏右一个喷嚏迟早把脑子喷出来,索性让他省着点儿体力,蹭赵谦来的囚车坐一会儿。

赵谦来坐囚车坐得简直唯吾独尊,看见侯子屁股搭着他的车板还不乐意,隔着脏污打绺的乱发剜了侯子一眼,不巧被岳无衣瞧了个正着,一匕首狠砸在栅栏上,吓老实了。

侯子到底是曾蒙赵谦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恩情顶了老侯的位子进的衙门,不好意思太落井下石,挠挠脑袋,到底是从车板上跳下来,“我还是自己走吧,车上颠。”

为保万无一失,赵谦来的囚车上是一只偌大的铁栅栏囚笼,前有双驾,再颠又能颠到哪儿去——岳无衣瞥着他,又瞧了瞧全无尊严养死不活的赵谦来,没多说什么,只是招呼两步一抽搭的侯子拉起黑布,把那个碍眼的贪官污吏遮进了一片彻头彻尾的黑暗之中。

如此不见五指的行了近一个时辰,马蹄脚步声渐渐稀落,囚车也缓缓停下——赵谦来什么都看不见,索性闭着眼睛,隔了片刻,听见黑布之外的岳无衣叫嚷了一声“驻扎休息,明日赶路”。

岳无衣久在军伍,歇脚的地方总喜欢找些既有遮掩,又不至于被瓦罐扣王八的荒郊野外。他这个倒霉习惯让捕快大哥们叫苦不迭了几日,几日之后便苦中作乐寻摸出些许趣味出来。一说休息,几位捕快大哥就敲锅打盆嚷嚷着生火,喧闹了一阵,连干巴烧饼充当月饼的香味儿都飘了出来。

赵谦来这一路上都在装哑巴,一颗心却在肚子里上蹿下跳没个消停。他仍旧闭目养神,没过半刻钟,岳无衣便叼着一块烧饼飞身坐在铁栅栏顶上,拎着掀开黑布一角,一脸欠揍的低头冲着被火光晃了一下眼睛的赵谦来咧嘴,“赵大人,夜深了,您是想下车歇歇呢?还是打算继续在这儿装王八……哦不对……装乌龟?”

赵谦来手镣脚铐哗啦啦一阵响。他战战兢兢的思虑着岳无衣这句提醒有何深意,少年郎却没那个耐心等他这句话咂吧出味儿,瞬时冷下脸色,“赵大人会不会也觉得,押解这一路,未免太过风平浪静了些。”

赵谦来脑子“嗡”的一响,“岳……岳将军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哟,不装哑巴啦?你要再不说话,我还打算等到京师给你找个太医瞧瞧呢。”

岳无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阵儿,转而沉默地看向围坐在火堆旁嬉闹着享受片刻野外团圆夜的捕快大哥,半晌才噎了烧饼,翻身从栅栏顶上跳下来,不紧不慢地替赵谦来开锁,打算放他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少年郎总算逮住可以咄咄逼人的机会,“押送前夜,广宁府大牢遭劫杀,赵大人心中可有揣度,想杀你灭口的人是谁?你这装了一路的哑巴,到底是不想说,还是怕无意中说出点儿什么,触了你头顶上哪位贵人的霉头呢?”

赵谦来凌乱的脏发被路边疏林里的闷风吹卷起来,乱七八糟地糊挂在他几乎一夜之间灰灰白白的胡子上,“这……将军问这些话,怕是不合适。”

岳无衣搓了搓手,很是惋惜,“诶呀,不合适哈……怪我心急了。不过您想想,广宁府刺杀不成,那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我们这提心吊胆走到这儿了,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您说合适吗?”

赵谦来冷哼,“将军这话说的,好像没机会看见本官丧命,甚是遗憾似的。”

岳无衣佯装一副被戳中心思的尴尬神色,挠了挠鼻尖,“怎么能说没机会呢?这不还没到京师呢嘛……还是说,大人觉得接下来的路上,不会有人敢来刺杀了?您该不会以为,咱们已经进了中都留守司的地界儿了吧?”

赵谦来登时脸色惨白。

岳无衣嘿嘿一笑,“想杀人灭口的那位,是不是不敢在中都留守司闹事啊?要么,就是南直隶所属是在他的管辖之内?诶哟,跟穆老将军不对付的人可多,但怕南直隶被追责的,就……”

少年郎意有所指的停顿,笑岑岑地盯着赵谦来,把他盯得一身冷汗。

“从广宁离开之前,殿下告诉我,说这刺客杀人呐,总是乐意挑当下情形即将不受控的时辰动手,又或者是蹲守在不需要长途跋涉的地界儿,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照着么看,兖州,就很危险。”

兖州并非无人管辖,而是因挨着一个铜墙铁壁似的关口,显得有些过分容易藏污纳垢。

当今圣上诸荣暻当初借守卫皇陵的名义,自南向北,自东朝西,在应天府周围层层叠叠的布了不少防营。后来福至心灵,终于察觉到他这是把自己搁在了一堆炸起来不分敌我的火药桶中间,这才调离合并,围着应天府,留下东西南北四个大营。

中都留守司北营是南直隶北侧的第一道防线,北营巡防一路延伸至兖州城外百里,穆良穆将军名声在外,在他的地盘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没人能活着离开。

穆老将军这话放得令人胆寒,宵小之徒怕他不敢造次,龙椅之上的人便忌惮他,满嘴的不是滋味儿。

穆良改不了戎马一生的狂妄,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实权控制在北营的地界儿,哪怕只出了北营辖下的一寸土地,他都不管。

故而,兖州南城外风声鹤唳,十余年就落成了一个树林遍布而诡异的煞气之地。

赵谦来觉得自己被岳无衣逼上了一个必死无疑的悬崖。

“若有人要谋害本官……将军若是不管……若是不管……肃王殿下如何交差!”

岳无衣懒得跟他再废话,睨了他一眼,“赵大人不妨想想,你既然什么都不说,那死与不死,又有甚么区别?”

漆黑的夜空忽而闪过一道光亮,惨白的照在岳无衣的脸上,原本少年意气的面孔,竟陡然闪过一丝狠戾和……看向已死之人的冷漠。

赵谦来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喃喃地说道:“怎么会……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说……难道肃王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活着吗……我死了反倒成了一着棋……不行……我不能死……”

岳无衣看着他絮絮叨叨的模样有点儿想笑,撇嘴半天才憋回去,就这么扔下这个眨眼间形容枯槁的胖子,踱到鄢将军派遣的亲兵队伍里蹭酒喝去了。

赵谦来快哭了。

都开始喝酒了,还不把他锁回囚车里——这不是让他在这儿等着被捅刀子吗?

赵谦来哭丧着一张脸叮铃咣当地奔向岳无衣,途经两撮火堆,无故一瞬脑子停滞转不灵。

……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人?

岳无衣余光瞄着赵谦来一边甩着手铐脚镣一边左摇右摆地跑向他的滑稽姿势,耳畔似乎捉到了远处萧索的林叶声。

一颗豆大的雨点“啪”地一声,正好砸在岳无衣的眉心之间。

夜鸮突然嘶哑地凄鸣。

岳无衣闷了一口酒,总算是活络了被夜里凉风吹得僵滞的筋骨。

“这帮孙子,还真是喜欢挑下雨天动手啊。”

蔽身在林叶中的黑衣人紧紧地盯着被拢在黑袍里的人,他盯着黑袍人轻手轻脚的被塞进囚车落锁,少年郎左右张望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遮掩一般抖开黑布拢在囚车之上,遮得严丝合缝,不透光亮。

紧接着,两位看起来只空有一把子力气的两个捕快被少年郎安顿在囚车两旁,少年郎却脚步急切地飞身回到护送押解队伍的亲兵之列,眼神状似无意地瞥着一位身材微微宽态,至始至终低着头拈着干巴烧饼的小兵,他微微侧了侧身子,似乎是故意避开少年郎的视线——挪动的片刻,隐约听见铁链拖拽在地的“当啷”声。

黑衣人抬眼,与潜藏在不远处的另一人对视,指着囚车摇了摇头,又指着火堆旁低头的亲兵,竖起拇指,示意目标。

而后,黑衣人勾起唇角,无声地冷笑,勾起堆在脖子上的面巾,须臾,捏起一支三刃飞镖,树林中竟霎时哗哗作响,由近及远,冒出数十身影。

以三刃飞镖为号,沁着黑光的暗器如蛇般迅捷狠厉地朝着小兵张开毒牙尖利的口,撕咬而上。

岳无衣抽出匕首格挡,两件寒刃利器击撞出冷冽的尖锐声响。

转身,数十黑影鬼魅落地,俯身,迅疾地冲上前去。

岳无衣一把推开一位试图护着他的亲兵,转头怒吼着让他带那个铁链快走,胸口当即被为首的黑衣人踹了一脚,一口腥热卡在了嗓子眼儿——岳无衣略感恶心的把腥热咽回肚子里,拇指抹过溢出丁点儿鲜红的嘴角,狠狠地啐了一口。

黑衣人似乎全然不屑于追着一个将死的窝囊废乱跑。他诡异地弯起眉眼笑了笑,一副惋惜的神情,握紧最利于使力的长刀,径直往岳无衣的命门上招呼过去。

两个捕快大哥抽出官刀,不知如何是好地在为难岳无衣的黑衣人背后迈着碎步,时不时朝前挥上一刀,将将劈到黑衣人的衣角。

岳无衣瞪圆了眼睛,哑着嗓子吼道:“别过来!”

黑衣人几次三番不堪其扰,终于冷哼了一声,头都不回,两支三刃飞镖后甩脱手,眨眼间要了这两只恼人苍蝇的命。

此起彼伏的厮打和惨叫撞碎了岳无衣的耳膜。他厌烦的挖了挖耳朵,原本一直正握的匕首翻腕握紧,刀背贴着小臂,几乎快把皮肉硌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岳无衣不知道他拖了这些如污水涌出地面一般的黑衣人多久——他冷着脸,跟为首这条找死的黑蛇纠缠不清,还要分神,碰到一个蒙着脸的便杀一个,飞溅在他身上的腥热和逐渐细密的凉雨混在一起,粘腻而恼人。

少年郎抽空想了想自己方才挨了几刀,又想了想这条黑蛇出招的路数……忽然,刀刃重击铁链的声响自远处如厉风一般朝他劈了过来。

岳无衣瞬时就冒了冷汗。

远处的黑衣人大喊,“大哥!这个是假的!”

黑衣人眼睛闪过一道厉光,迅猛转身,毫不犹疑地朝囚车扑过去。岳无衣本能地去抓他,一时忘了手中短刃不比长刀,只见一道寒光将将掠过他的手臂,疼痛不及,岳无衣竟生生拿手臂的骨头搪着刀,显然是打定主意舍了自己一条胳膊,咬着牙抡起匕首,直冲黑衣人颈侧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身飞雁服仿若从天而降,一脚踢开黑衣人的长刀,半揽住岳无衣的身子,稳立在囚车跟前。

“岳将军,手臂伤势如何?”

岳无衣晃神了一瞬,摇了摇头。黑衣人蜂拥扑来,几只飞雁之影迅速掠过,落在数目仿佛从未减少的一众黑衣人身前。

身后马嘶蹄响,一辆纹饰精致的马车稳稳停下,却从里面探出一个急切得险些一头撞在马屁股上的身影。

岳无衣简直又惊又喜。

“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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