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姐姐的。”
在肩头蹭了蹭，季夜明沉默了片刻，方才低低的答应下来。
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
比起给已死的人报仇，季夜明更在乎活着的人，哪怕他心里恨死了季暮星，但想到季海峰，季夜明就忍不住害怕的哆嗦，显然对那个狠辣残忍的父亲，他非常的害怕。
想到姐姐要一个人去面对季海峰，季夜明就格外的担心。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帮姐姐一把的话，哪怕让他放弃给燕姐讨回公道，季夜明也愿意，只是心里会对王艳有些愧疚，却绝对不会后悔。
“真乖。”
太了解季夜明，季夜凝很明白怎么说能让他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更明白要怎么做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用这种语气哄我。”
眼睛红红的从季夜凝的怀里挣脱出来，不满的嘟着嘴，控诉。
“我不这样，你能这么快从我怀里出来？”
眉头轻挑，季夜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将季夜明本就凌乱的头发揉的更乱。
“……我又不是故意的。”
脸上闪过尴尬，季夜明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眼睛却悄咪咪的去看房间里的其他人，见所有人都在，顿时尴尬的又想躲起来了。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去看韩雨桐，见她眼泪汪汪的，顿时内疚的忘了尴尬，抬手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道歉：“不好意思啊，韩姐，我吓到你了吧，其实我很久没有这样了，就是……就是你可以当我脑子一下子当机了，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现在姐姐帮我重启了，你放心吧，我没事啦。”
在这一点上，季夜明还是很高兴他有一个特别的姐姐，从来不会故意去隐瞒他的病情。
所以，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不能受到超过身体负荷的刺激，否则，就会自我封闭。
好在姐姐是那把打开他封闭空间的钥匙，无论他将自己藏匿在如何深的地方，姐姐总能将他安然的带向光明，关闭他的黑暗空间。
“对不起，夜明。”
摇了摇头，韩雨桐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很诚恳的道歉，歉疚的说道：“你能原谅韩姐姐的鲁莽吗？”
“说什么呢？”
一听这话，季夜明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轻摇了摇头，非常认真的说道：“这事怎么能怪韩姐呢？我有这个问题，也不是你造成的，你事先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说起来，还是我忘了自己有这个问题，才会想法设法的去刺激你，窥探你们隐瞒我的真相，结果害自己旧病复发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韩姐肯告诉我真相呢！”
因为那段黑暗的时间太久远了，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事的，却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那个病，以至于害大家为他担惊受怕的。
可……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季夜明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果不用这种方式，他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得知真相，就不会知道那个对他很好的经纪人姐姐已经……
“你啊……”
还是这么的善良，轻易就能原谅伤害过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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