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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汪慧问道。
“看到了。”
那隐藏的攻击，江昭其实是通过音系的聆听发现的。
中阶魔法这样使用，的确要比简单粗暴的把威力宣泄出去更巧妙。
“那好，你来试试。”
江昭再度释放音系中阶魔法，七条音弦星轨勾勒，组成一幅星图，七弦震动，爆发次元旋律，激起音浪。
声浪滚滚，音刃暗藏，更有两道无形音刃从左右两边划过一条弧线轨迹朝着已经只剩几截短短木桩的木人靶而去。
音浪正面伏地攻击，两道掠空音刃则是左右划出抛物线，趁着正面攻击吸引注意力，从旁、从上方偷袭。
看到学生这么快就明白了窍门，根本不用自己多费口舌，汪慧也是暗自点头。
教一个聪明学生就是省力气，一些原本要口头传授的技巧都不用说，自己用过一遍学生就能看会。
看来自己要多一个得意门生了。
“你学的很快，以后多练，不同的情况这一招的使用方法也不同，这就需要你临场应变了。”
江昭点了点头。
这种小窍门，有个老师点一下他也就学会了，但实际应用还要看具体情况。
“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正式上课。”
刚刚不过是前菜，汪慧看到江昭施展中阶音系魔法随便提点了两句，现在才进入主题。
“音系魔法理论的基础你都已经学习过了，但要将理论转化为实际的力量，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声音的本质是震动产生的波，而蕴含其中的魔力，可以对其进行控制，我现在要教你的，就是最实用的叠音术。”
汪慧身边浮现出两条音系的星轨出来，然后问江昭，“你说，两道一样威力的音刃撞在一起会怎样？”
“会抵消？”江昭有点不确定。
“还要看其它条件，蕴含魔力的多少，碰撞角度，频率高低等，不同的情况都是变量，但掌握了计算的规律，你就可以借此达到不同的效果。”汪慧说道。
她弹出一道音刃。
噌的一声，前方的地面留下了一道一米长的斩痕。
紧接着，两条星轨齐闪，两道音刃一同飞出，轨迹以锐角相交，目标仍然是之前那一道攻击的位置，然后两道音刃碰撞——
噌！
旁边的地面留下了一道五米多长的斩痕。
我靠？！
看到学生脸上的震惊，汪慧笑了笑，“音波内蕴含的能量，是可以叠加在一起的，但要注意频率，而且这样的叠音，还会可以改变攻击的轨迹，不过这要提前计算好。”
“还能改变轨迹？”
“是的，你看刚刚两道音刃的位置。”
江昭点了点头，确实，两道音刃撞击在一起后，新形成的攻击位置比之前偏了大概十五度。
“这一招需要精神力和计算力足够强才可以用，不然就只能靠混沌系的魔法次序之变来实现了，我看你的精神力强度不错，可以学习。”
汪慧其实很惊讶自己的学生有这么强的精神力，因为他的音系魔法威力比同级别的音系法师强大太多了，很可能是第三境巅峰的精神力。
中阶一级就有这么强的精神力，简直见鬼了。
要知道精神力入境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因为入境代表的是精神力可以像是一颗灵种那样，为魔法带来增幅。
所以，一般要高阶法师才能拥有第一境的精神力。
而这个学生的精神力这么强，很可能是用了念石之类可以增强精神力的东西，汪慧也没具体问。
不过她这可猜错了，江昭精神力只有第一境，但其他符文和全能石增幅太多了，让她产生了错误的猜测。
“现在我们开始练习吧，这一招有点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时半会儿学不会也很正常，因为正常情况下这是高阶法师才能掌握的技巧，如果不是你精神力足够强，我不会这么快教你这个的。”
汪慧没有说错，这个的确很难。
江昭跟她练了半天，自己根本掌握不了这个叠音之法，更多的是看老师演示了。
“老师，这一招能叠到多强？”
汪慧摇了摇头，“并不是叠到多强，更是将攻击集中起来，你看。”
星图浮现，七条星轨震动，随后前方空地一道十多米长的巨大的裂痕突然崩开，像是被持剑的巨人斩过一样。
范围攻击的杀乐魔法，变成单体攻击了。
汪慧没有停下，继续释放音系中阶魔法，星图再次闪烁。
这一次，模糊的音波肉眼都能看到了，直接化作了一个圆形轨迹轰出，像是一条次元之蛇碾过，在地面犁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汪慧高高跃起，星图再次闪烁，无形的攻击没入地面，随后崩开大面积的蛛网裂痕。
“叠音的方式千变万化，点、线、面，攻击是分散还是集中，都由你自由控制，这才是练习这一招的目的，如果你能在中阶就掌握叠音的法门，距离掌控力也就只有一线之隔了，而且，高阶的掌控力在中阶也是可以提前获得的，前提是拥有第四境的精神力，你应该可以做到。”
汪慧对江昭信心很足，大概是这个学生家里很有钱，可以堆资源堆上去吧。
“第四境精神力就能获得掌控力吗？我明白了。”
他现在才第一境。
等过段时间，就去黄鹤楼魔法协会那边，去要睡眠法后续的修炼法门，他的睡眠法也修炼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得到了睡眠法后续的法门，他的精神力应该会提升的更快。
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汪慧拿给江昭一份装订好的资料。
“这是一些资料，还有我给你规划的训练大纲，你拿回去好好看，照着执行，有空的话再学一门乐器，音系法师不懂乐器的话就是世面上那些盲流音法师了。”
这位汪老师是挺好的，就是时不时会嫌弃普通的音系法师，觉得他们根本不懂音律，只会简单粗暴的施法。
“本来给你规划了两个月的课程，但你天资聪慧，学习进度太快，原本的教学大纲已经不适合你了，这是我重新准备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精神力，然后熟练这些音系的魔法技巧。”
“老师你要走？”
江昭读出了一些汪慧的情绪波动。
“嗯，马上要开学了，我要提前回去妖都去处理一些事情，该教你的都教给你了，你现在只需要多练习就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打电话问我。”汪慧倒是很洒脱，丝毫没有非要把时间混过的想法。
“等你熟练了叠音之法，我们再开始下一次课程。”
“我知道了。”
江昭拿出一张会员卡，“大陆酒店也重新装修完成了，老师有空可以过来玩。”
“好，我收下了，以后到了妖都，来学校找我。”
汪慧将这张大陆酒店新制作的会员卡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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