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触碰你的时候很想把你弄醒，但是弄醒了，我怕就再也没办法接近你了……”
苏寂的心沉了下来。
上次是还想有下一次的接触才没有让她知道，那么这一次呢，丝毫不在乎她是否知道，是准备把她囚禁起来还是……杀了她呢。
她不怕死，可她在意还没完成的任务。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一定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抓紧时间做任务。
果然，任务里没有绝对的简单和轻松。
少女闭上眼睛，黑发海藻般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肤色雪白，四肢被固定着，像一个被束缚的天使。
轻易就引起男生的欲望。
四肢百骸里漫起痒意，一同催促着男生快点动作。
高良姜深深吸了一口气，勾唇一步步走向床边。
少女闻声抬眸看他，琉璃般的眸里带着警惕，却不知这样更能增加男生的刺激感。
反抗吧，美丽的少女，无论如何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弯腰，轻轻拉开她身上白色羽绒服的拉链。
窈窕的身姿在灯光下无比诱人。
.
严律看了看腕上的表，都快十点了，少女还没回来。
他已经在小楼里等了三个小时了，手边是他的行李箱。
之前说过要来辅导少女，但因为一些事没能脱开身，今天才有时间收拾东西搬过来。
但是少女一直没回来。
是因为圣诞节有约?
等待的时间到了底线，他打开手机拨通少女的号码。
无人接听。
他又拨了一次。
铃声响起，男生粗喘着问身下的少女：
“要接听吗?”
少女死咬着唇，没有呻吟也没有说话。
只是急促的喘息怎么也控制不住。
细细的，软软的又急促的呼吸。
男生猛地用力，低头咬上少女的唇。
真的…太美味了，他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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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都必须有的家庭聚餐，参与的少年其实并不开心。
在那些自以为是长辈的人装腔作势的威压下，吃到再美味的东西都开心不起来。
唔……说到美味，要是少女的话估计会吃得高高兴兴。
毕竟她可是为了一顿早饭就搬到下城区的人呢。
想到这儿，留川嘴角牵起了微小的弧度。
吃完饭上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因为想到了少女，他打开书包拿出那封少女交给他的信。
他没写过情书，也只看过女孩子送的情书，所以并不知道男生会怎么写情书。
打开信封的时候，里面是一张淡蓝色的硬卡纸。
硬卡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男生的爱意与疯狂，留川蹙了眉，忍着心中升起的那一丝燥意继续看下去。
“你会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在白色圣诞节，没人在你身边的时候，回头看，在阴暗寒冷的角落，在那一禺的嫉妒与痴迷、爱意和血腥里，你可以找到我。”
“我会一点一点的，与你合为一体……”
“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我们会一起死去。”
“……”
似乎有警醒又模糊的思绪从神经里露出一角，卡纸掉到地上，留川蜷起微颤的手指。
因为一直研究心理学的缘故，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这封情书的主人，很可能是个有心理疾病的人。
那种病人没什么做不出来，信上写的……也许，是真的?
不。
他抬手拿书桌上的手机，却不小心碰掉了，手机摔在地上，明亮的屏幕下，缓缓流出暗紫色的液体。
像泪滴划过的痕迹。
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推门下楼。
“快点，打她的号码……”
他弯腰攥住了依然在楼下沙发上聊天的父亲的衣角。
“别问原因，快点打电话。”
少年除了语速过快，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本来就不应该有变化。
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
一个夜晚最长也不过就十二小时，在网络畅通的现在，并没有多么难熬。
更何况严律从前也有加班彻夜不睡的情况。
只是这次不一样……少女一直没有回来，手机也无法接通。
他打给留川同样打不通，打给她班主任的时候，对方却说她晚自习之前就走了。
晚自习之前……那时间就很长了。
少女不是个爱玩的性子，可是她智商那么低……
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第一次觉得不满二十四小时无法立案的规定愚蠢至极。
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医院、酒吧甚至宾馆，能打的电话能找的人都找过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他的手机早刚刚电量耗尽关机了。
他起身上了楼。
少女的房间里应该有充电器。
房门锁住了，不过他上次来的时候特地要了备用钥匙，索性少女没有那么防备他，钥匙还能用。
和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的，暗色系的房间。
灰色的床，暗色的壁纸和书桌，厚重窗帘拉的紧紧的，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他心里蔓延起浅浅的痛意与愧疚感少女和他了解到样子似乎完全不同。
他打开墙壁上的开关，房间里应声传出昏黄的光线。
她用的是从前的那种钨丝灯，黄调光线配上暗色房间，隐约给人一种朦胧隐秘的安全感。
胸口处的情绪越来越多，他深呼吸疏解了下那种压抑的感觉，走到书桌旁。
桌面上放着闹钟、书本和充电线，称得上装饰的东西只有靠近里侧的玻璃瓶和瓶里干枯的，染上萎焉褐色的菊花。
凭着星点的白还能猜出那大概是一枝白菊。
他拿起充电线，插了好几次才插到手机插口里充上电。
几乎是开机的瞬间铃声就响起来了。
是留先生的号码，他接通放到耳边。
“苏寂她……可能出事了。”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他在几个小时内，调查到了那个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女生。
严律却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怎么会出事，你不是每天都送她回家吗?”
少女回家之后一向懒得再出去的。
“可是，今天是圣诞啊。”
少年那么说着，严律突然想起来，他之所以要在今天过来，也是想送她一个圣诞礼物的。
虽然少女跟他说过她不过圣诞。
但他是混血，父亲是外国人，是过圣诞的，国外的时候还和留先生是邻居，他们家自然也是过圣诞的。
所以少女从下午放学之后，就是一个人了。
“就算这样…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啊……”
那边的少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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