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理性的疯子·亚雷斯塔
亚雷斯塔·克劳利，本名【爱德华·亚历山大】，魔法名【beast666】，是20世纪最伟大的人类魔法师，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称作魔神之下最顶级的魔法师。
不但为了自己的目的，人为的创造出了科学阵营，并将人类分裂成了魔法阵营与科学阵营，更是不惜为了彻底抹除一切神秘而想要与魔神开战。
“人之王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倒着漂在特殊的生命维持装置之中的亚雷斯塔如此与佟古开启了本次的对话。
佟古看着将自己倒挂在这所谓的生命维持装置之中的男人，对方根本无需这东西就能维持生命，这个装置，本质上更多是一种将他的生命力约束起来的东西。
亚雷斯塔的生命力如果不加以约束，一旦外泄，会造成亚雷斯塔自身超过十亿七千万种可能性外泄，并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这也是佟古自己所经历的魔禁世界中，他那一枪下去之后，出现了各种亚雷斯塔的原因。
“我们的确见过，亚雷斯塔，不，爱德华·亚历山大。”
佟古点破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本来身份，但这种程度的事情，还不足以让这位仿佛灵魂中只剩下【律法】的人类怪物露出惊讶。
亚雷斯塔依靠特殊的装置与佟古沟通，他身体的大部分仍旧维持着休眠，以此规避窥视。
“我杀死了你。”
佟古这句话一出，后方还没有离开这栋楼的土御门元春身形一怔，下一刻，他身形扭曲消失不见。
容器中的亚雷斯塔缓缓转动，双眼之中的瞳孔也开始聚焦。
空气中的纳米装置【滞空回线】忠实的将佟古的话传达到了负责进行对话的装置之中，但这句话犹如触发了某个亚雷斯塔早就设置好的楔子，亚雷斯塔本身正在复苏。
片刻之后，装置之中倒垂的亚雷斯塔银色头发缓缓不再随意飘动，反而变得规整起来。
这个看起来男女难辨的美男子，开始显露出极其邪异的魅力。
“你杀死了我？有意思。”
某种意义上，此刻佟古才第一次真切的与这位本世界【科学侧的王】开始对话。
上一次的任务世界中，与佟古对话的，始终是亚雷斯塔的人工对答装置。
“能跟我详细说说吗，你是如何杀死我的。”
亚雷斯塔是一个理性到非人的人类，听到自己被杀死，他既不感到愤怒，更没有仇恨，他只在乎自己的死亡会具备怎样的价值和信息。
佟古也知道对方本质就是一个这般理性到近乎疯狂的怪物，于是缓缓将自己在之前世界中，经由魔神的赐予，一枪捅碎世界与相位，将连同亚雷斯塔所在的大楼与生命维持装置在内的一切，彻底毁灭的事情一一告知。
亚雷斯塔几乎是瞬间就明白，在那个平行世界中，到底是谁笑到了最后。
“看来，还是魔神赢了啊。”
他如此总结道，佟古也点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在那场无法避免的惨烈战斗中，亚雷斯塔自己十亿七千万的可能性被释放，【右方之火】被打入真实界，【科隆尊】神秘消失，后被证实是遭到【超位·彭祖】的拘禁与削弱。
而自己，则直接被反噬到在那个世界什么都没做，并且从那时候开始，受到【闪耀于终焉之枪】的神性侵蚀，最终不得不【一气化三清】，历经多个世界，才最终圆满。
所有挑起或者参与那场战斗的强者们，无一不付出了可怕的代价。
但只有真正超然世界之上的魔神们，才始终站在世界之外俯瞰着一切，享受着愉悦，并最终从世界的空洞中离开。
“是啊，祂们永远是赢家。”
佟古意有所指的将话题引导到了一个危险的角度。
但不管是佟古，还是亚雷斯塔，对那些稍微动一动就会毁灭世界的魔神，都没有多少的尊敬与畏惧。
或者说，这两人，对魔神的存在本质都已经有所了解。
那是一群因为太过强大而被限制，因此感到无趣的存在。
祂们并不会因为凡人小小的冒犯而大发雷霆，更不会动辄毁灭世界。
相反，魔神需要愉悦，魔神更希望以其他的方式对人类施加惩罚。
例如，面对始终对其他人伸出援手、努力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上条当麻，魔神欧提努斯则是创造了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世界，但那个世界却没有了上条当麻的存在，以此捉弄、惩罚或者说是考验上条当麻。
此时，容器之中，亚雷斯塔缓缓靠近了玻璃边缘，双目炯炯有神，散发着异样邪魅之感。
他认可眼前的【人之王】，对方身上那【绝地天通】的力量，与他所渴求的抹灭一切神秘的世界不谋而合。
“你想杀死魔神，是吗？”
“来自异世界的人之王。”
亚雷斯塔虽然是疑问，但话语中却满是笃定。
佟古不置可否，他与亚雷斯塔不同，对方是一个理性到极致的疯子，是一个空有人类外表，但本质上早已与人类完全不同的怪物。
这与自己的文明之火根本无法浸染对方的表现相吻合。
杀死魔神这种事情，终究不确定性太高，风险太大。
“呵，我还没有那种野心，杀死魔神什么的……我只是想要给魔神，找一点小小的麻烦。”
佟古想了想，脑海中出现上条当麻的身影，补充道
“或者，给魔神一缕人性，也是极好的。”
亚雷斯塔并不满足这个答案，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位【人之王】，体内那庞杂到连自己也无法比拟的力量，即便刚刚开花，还未结果。
但已经是迈向极巅的力量。
“所谓魔神，也不过是一些将魔法走到极致的存在。”
“只要世间再无神秘，魔法也彻底消失，这个世界上，才会真正降临幸福那种东西。”
“你觉得力量不够？”
“我们可以去获取。”
“你觉得势力不够？”
“我们可以去谋夺。”
亚雷斯塔那平静犹如美人一般的面庞，这一刻理性而狂热，他不断尝试着说服佟古。
“【禁书目录】此刻就在学园都市之内，【法之书】我亦可以让你查阅……”
佟古单掌竖起，阻止了亚雷斯塔的进一步劝说，那些东西，他自然也有办法可以得到。
而且，归根到底，他和亚雷斯塔，想要的世界并不相同。
他并不想抹除所有神秘，让世界归于完全的科学。
“理事长，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先以目前的基础进行合作吧。”
“我相信，这一次的游戏，魔神并不会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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