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听到顾长生的回答，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思来想去，他也不可能想得到，在他心中强大无敌的老大，也会有一颗八卦的内心，因为在他看来，老大这么强，肯定已经脱离了这些低级的恶趣味。
“可能是最近太过忙碌，一下子放松下来有点不适应。”时间暗自想着，最近一千年来他可是跟着祖龙老哥到处寻找世界掠夺者组织的成员的踪迹，虽然没有再拿下人头，但也发生过几次战斗，他和祖龙老哥两人联手，可谓是占据上风。
直到不久前，凰祖姐姐忽然出现，追着祖龙老哥打，虽然知道凰祖姐姐也是世界掠夺者组织的成员，但他更知道那是他嫂子，人家夫妻两人打打闹闹，他委实没有插手的理由呐！
时间晃了晃头，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他也是警惕地看着祖龙和凰祖，生怕他们又打起来。
“混鲲，你知道凰祖以前叫他什么吗？”顾长生看向混鲲。
混鲲摇摇头，说道：“我也是直至今日才知道凰祖还有‘小凰凰’这个昵称。”
小凰凰！
神眼和叶瑾虽然不再是第一次听到，但每次提起这个昵称，他们嘴角都是不由抽搐，他们实在是无法将其和霸气无比的凰祖联系在一起，这跟掌控着混沌之火的万火始祖的气质完全不搭啊！
不由得，他们便好奇祖龙的昵称又会是什么了。
小龙龙？
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
“要是真的叫小龙龙的话，那我就可以嘲讽他一辈子了。”混鲲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以他和祖龙的关系，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让对方出丑的机会，他是这样，他相信祖龙那条老泥鳅有机会也会对他这样。
顾长生拿出酒壶，静静地看着前方。
而此时，凰祖则是逼视着祖龙，说：“怎么，说不出？你要是说不出的话，那你就不是我的祖龙。”
“小凰凰，咱们要不私下再说？”祖龙语气以及神态都显得特别扭捏。
凰祖冷笑，说道：“呵呵，不行！”
祖龙身体一颤，哪还有以前跟混鲲争霸地气质，简直就是像是得了气管炎的龙。
“真的要说吗？”祖龙还想要争取一下。
“呵呵……”
凰祖只是在冷笑，身上的混沌之火摇曳摆动，仿佛随时都会出动。
祖龙看了一眼混沌之火，他可不想再被这玩意烧了，那滋味简直不是龙能受得了的，简直比死还难受。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龙了，他有资格说这话。
最终，祖龙拗不过凰祖，还是在口中说出了那三个已经无数年没有提及过三个字。
而顾长生几人听了之后，脸上都是露出怪异之色。
“竟然不是小龙龙！”叶瑾惊讶道。
“但是比小龙龙还让人觉得……”神眼没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顾长生强忍着没有将嘴里的酒吐出来，他说：“怎么你们混沌神魔也这么肉麻？”
而混鲲则是哈哈哈大笑，笑声顿时传遍了这片宇宙。
“小祖祖？哈哈哈哈……”
远处的祖龙脸色一黑，他看向笑声传出的虚空，破口大骂：“卧槽，混鲲你这头大老鸟，你特么竟然偷听你祖龙爷爷我的话？”
“你说什么？”
混鲲没有回应，倒是凰祖怒视着祖龙。
祖龙顿时身体一颤，她忘了，自己媳妇乃是天地间第一头凤凰，跟混鲲一样属于飞禽，自己骂混鲲是大老鸟，岂不是也将自己媳妇牵连进去？
“小凰凰，我不是骂你，我是骂混鲲那头大……”
“嗯？”
“我是骂混鲲那蠢货！”
祖龙连忙改口。
“哼！”凰祖轻哼一声，不过眼神倒也没了怒意，反倒是眼神深处，是掩藏不住的爱意。
正如顾长生先前所想那般，凰祖能够为祖龙落泪，除了真爱，再无其他解释。
“咳咳！”
顾长生几人显现出来。
“老大，怎么连你也……”祖龙傻眼了，要是混鲲一人他还可以找混鲲算账，但现在老大也参与了，他怎么敢秋后算账？
顾长生正色道：“别误会，我只是怕你和弟妹再动手，我好阻止罢了，可没有真正想听你叫小祖祖的事。”
“老大！”
祖龙幽怨的看着顾长生，你要是不提“小祖祖”我还勉强接受你这个借口，但是你为什么要强调呢？
“老大不是故意的，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想要听听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昵称，啧啧，小祖祖，我以后可以嘲讽你一辈子。”混鲲直言不讳地说道，说完之后还洋洋得意地看着祖龙，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在祖龙看来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
祖龙几乎气急败坏，其他人就算了，但是被混鲲这家伙知道了，以后少不得拿来嘲讽他。
“你生气干什么？难道你不满意我以前给你起的昵称吗？”凰祖眼神危险的看着祖龙，但凡只要祖龙说不满意，她就发动混沌之火，这次绝对不会再心疼！
“满意，很满意，怎么可能不满意呢？”祖龙连忙说道，他好不容易用死一次的代价取得了媳妇的原谅，这时候可不能再惹媳妇生气了，老大能帮一次两次，难道以后还得让老大一直帮不成？
“不过那只能让你叫我小祖祖，其他人可没这权力。”祖龙补充道。
“哼，算你识相！”凰祖脸上顿时绽放笑容。
“啊……我明白了！”
这时，时间忽然大喊一声，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你明白什么？”顾长生好奇的问道。
“老大，我明白祖龙老哥为什么不叫小龙龙，而是叫小祖祖了！”时间仿佛是参透世间至理一般，显得特别兴奋激动。
祖龙一听，脸都黑了，什么小龙龙小祖祖，除了凰祖，谁喊出来他都不乐意听，呃……老大也除外。
“你明白什么？”
祖龙黑着脸，声音低沉。
但时间却好像没看出来祖龙脸色不一样，他说道：“祖龙老哥，你看你叫凰祖姐姐小凰凰，而凰祖姐姐叫你小祖祖，这加起来，岂不就是‘凰祖’吗？‘凰’在前为大，我已经能够从中看得出，祖龙老哥你真的很爱凰祖姐姐了。”
“……”
神眼看向叶瑾，说道：‘你刚刚都跟他说什么了？’
“我也没说这些啊！”叶瑾哭笑不得，“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时间道友地理解不无道理啊，祖龙道友是被凰祖道友拿捏得死死的。”
“嗯！”
就连顾长生也点点头，然后对叶瑾说道：“没想到你还有当军师的前途，连时间这种顽固不化的老家伙都教的如此通透。”
“圣皇陛下，这也不关我的事啊！”叶瑾十分无奈，刚刚自己真的没跟时间道友说太多啊，时间道友能够如此理解，只能说他悟性高，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好有道理！”
而凰祖听了时间的解释后，忽然眼前一亮，她深情款款地看着祖龙，说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祖龙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点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在咱家，不就是你最大吗？”
好你个时间，就凭你给哥哥助攻，之前你说的话哥哥就不跟你计较了。
“小祖祖！”凰祖深情地喊道。
“小凰凰！”祖龙也神情地回应。
“呕~”
混鲲一下子没承受住，差点将体内的五脏六腑呕吐出来，就连顾长生也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倒是时间这家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走了！”
顾长生说完，身影立马消失，这次他真的是离开了，再看下去，他不被肉麻死也要被酸死。
“小祖祖！”混鲲临走前也要恶心一下祖龙。
“咱们也走吧！”
神眼对叶瑾说道。
但时间似乎完全没有走的意思，却被神眼和叶瑾强行架走了。
“时间道友，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人间烟花！”叶瑾说道。
“什么是人间烟火？”时间愕然。
“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性！”叶瑾如此回应。
“有意思，快带我去！”时间很感兴趣，便主动跟叶瑾离开了。
神眼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哪还有破道级别的气质？简直就像是两个混混即将要去烟花酒地一样。
而此时，被祖龙打飞的祖龙殿飞了回来。
祖龙对小凰凰说道：“小凰凰，咱们有无数年没有一起探讨阴阳大道了。”
“嗯！”
罕见的，凰祖脸上爬上了两朵火烧云。
“走起！”
祖龙一把将凰祖拦腰抱起，进入了祖龙殿，而祖龙殿也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一样，“咻”地一下隐匿在无垠的混沌之中。
……
红尘界！
“似乎都是超越了仙帝的破道强者！”
回到红尘界的顾圣眼神露出一丝思索之色，他虽然不知道祖龙他们，但隐约间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也知道父亲这是有意支开他。
既然父亲要支开他，他也很配合，他知道父亲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就好像他当年假死隐遁一样，虽然那个理由，很让人无语。
顾圣索性摇摇头，不再多想，他此时矗立在天荒星外的星空下，望着由五块大陆以及无尽海组成的天荒星，顾圣眼神闪过一丝追忆。
曾经年少轻狂，他得罪过不少强敌，但也交了不少好友，但不管是敌人还是好友，都葬在了那个峥嵘岁月之中。
“不知道有仙现在怎么样了。”
当年正是他将自己亲生儿子封印在神源之中，在之后的岁月中，他便将荒古钟留在顾家，孤身一人离开了红尘界。
“话说我好像也没资格抱怨父亲假死隐遁，我自己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顾圣不由苦笑。
“至少你陪伴了有仙几千年的时间。”
这时，顾长生拿着酒壶出现在顾圣身边。
顾圣点点头，说道：“也就这点比父亲您强了！”
“你小子，损你老子是吧，我看你找打！”顾长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
“嘿嘿！”顾圣也不恼怒，说实话，他真的挺怀念被顾长生拍脑袋的感觉的。
“活着真好！”顾圣忽然说道。
顾长生忽然一愣，随后便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说道：“是啊，活着真好！”
父子两人在这星空中沉默了下来，说实话，他们两人都不是善于用言语表达情感的人，这与他们两人的经历有关。
顾长生就不用多说了，开创新的修炼体系，开辟极境之路，一路碾压对手，就连与黄金古皇大战三个月都是故意让着的，至尊境就追着仙王境揍，强势无比。
而顾圣，作为顾长生迄今为止唯一的嫡子，天生便拥有堪比混沌体的圣体，从出道至今，未尝一败（与顾长生切磋的不算），一路高歌，仅仅用了五十万年便成为了仙尊，自然也是无比强势。
可以说他们父子俩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动手就别哔哔的态度，他们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比如顾长生喜欢拍顾圣脑袋这一行为，就是他表达与顾圣亲近的一种方式。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圣终于打破了这属于他们父子的不尴尬的气氛。
只见顾圣拿出混沌玄黄塔，问道：“父亲，此物的主人，你应该认识吧？”
也不怪他这么问，因为他能够感受到混沌玄黄塔的主人就在红尘界，而能够拥有此等宝物的人，想必也是一尊强者，在红尘界的强者，自然与父亲有关。
不过顾圣只是猜对了一半，塔的主人，现在还算不上强者。
顾长生闻言轻笑，他不答反问：“臭小子，在外面有没有给我找几个儿媳妇？”
顾圣脸色顿时凝滞，这跟他问的问题完全没有关系好吧？难道要成为父亲这样的强者，思维一定要如此跳脱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这辈子都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了。
不过面对父亲的问题，他还是正色道：“勤勉修行，未敢分心。”
“好小子，你的意思是说找媳妇会让你分心是吧？”顾长生笑骂道。
“呃……”
顾圣很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于是他便不说话了。
“走吧，为父带你去见见塔的主人。”顾长生说道。
顾上眼神一亮，他早就想要见识一下这座塔的主人了，可以说他能够顺利破而后立成就仙尊，这座塔功不可没。
“不过有言在先，见到她的时候，不能失态。”顾长生叮嘱道。
“父亲放心便是。”顾圣颇为自信的说道，就连在云姨面前他都能镇定如常，他自信自己定力能够面对一切。
“呵呵！”
顾长生见他这么自信，也只是笑而不语。
到时候你还能保持如此镇定，这个老子……还是让我做！
（三号那天做了个小手术，emmm，有没有年纪轻轻就被尿酸通风困扰的，作者本人初中就被检查出尿酸高通风，这么多年右脚关节有不少尿酸结晶，实在是苦不堪言，去做手术把这些尿酸结晶给取出来，半麻，因为积累太多结晶，过程自然也很久，麻药一过，自然也很痛苦，刮骨的感觉就好像浑身被电……不巧，昨天伤口发炎，如今也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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