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我们来了。”
秦河如看见，起身过去迎接。
“哎呀，我都说人来了就行，怎么带东西了呢？”
他家不缺吃的。
把人都叫过来，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结果三伯一家来了，提一堆东西不说，钱多多和章梧桐也跟着提一堆东西。
他家自己准备的加上大家带来的东西，鸡有两只，鸭鹅各一只，鱼一条，猪肉好几斤、还有瓜子花生饼干酒之类的东西一堆。
别提厂里给的猪板油，熬完油可以算作是一道菜。
还有豆花、土豆……
和别人家一比较，他家这个才算过年呢。
周围人看着，又是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
瞅瞅自己家，大过年的，才舍得吃几两肉，别人家呢，啧啧，丰富不说，主要是多。
“来你这里过年，这些东西用不上，本来就是买的年货，拿过来一起吃嘛。”钱多多态度十分随意。
“来，快来坐。”
拿都拿来了，不能强行让别人拿回去吧？秦河如只得收下，让以后别这样做了。
东西交给秦母，瓜子花生他留下来了。
这玩意儿正好用来聊天。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
想着以后不出意外的话，钱多多和章梧桐还会来这边，秦河如索性把父母姐姐，都介绍了一遍，当然了，三伯一家没落下。
同样的，钱多多和章梧桐也被他介绍给了家人认识。
这里面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秦保国两兄弟。
因为秦河如忙的时候就顾不着他们，尴尬是难免的，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就不觉得无聊了。
大家都有一样的爱好，就是抽yan。
对章梧桐和钱多多来说，秦保国兄弟俩的存在，同样让他们少了许多尴尬。
男人之间的友情是很快的，一支yan就足以打开气氛。
这才多久，几人就聊得热火朝天了。
刚把花生瓜子弄在碗里的秦河如看见，内心不免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这几人不适应，会很尴尬呢，现在倒是好多了。
“舅舅，我要吃。”
小当看见好吃的，就想要。没有秦河如的允许，她是不敢随便拿的，她可记得棒梗被打的时候呢。
“好，给你吃。”秦河如自是不会吝啬，抓了一小把给她。
不是他不想给更多，而是小当太小了，吃这么一点，又吃了饼干和喝了豆浆，等下能不能吃下饭两说呢。
“呀呀呀~要~”
小槐花看见了，拍手跟着要。
秦母不禁笑出声：“你要什么呀？”
“要吃~”小槐花就一个劲的要。
秦河如跟着笑道：“你还不能吃呢，乖哦。”
小槐花太小了，吃不了这些东西，小当可以吃。
他这边说着，忽然就见到一个黑影闪过，仔细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棒梗这家伙偷抓了一把瓜子花生。
“算你跑得快，慢一点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人太多不好追上去教训，秦河如只得放弃追过去抓回来打一顿的想法。
反倒是磨豆花的秦淮茹瞧见，想追过去抓回来打呢。
这景象给大家看见了，不免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大家分工明确。
秦淮茹磨豆花，秦母准备菜肴。
秦父和三伯与其他人家吹嘘。
秦河如陪着秦保国兄弟和钱多多章梧桐他们。
小当她们三小就不说了，不帮倒忙就好，由着他们去玩耍。
下午时分，男人们才开始忙碌。
两只鸡和鸭鹅今天肯定是要杀的。
秦河如自己准备了一只鸡和一只鹅，鸭子是钱多多他们带来的，有只鸡是三伯他们带来的。两帮人带来的还有一点猪肉，加起来有两三斤这个样子。
总而言之，这个年别人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们家肯定是能过好的。
“儿子，过来拔一下鸡毛。”
水烧开后，秦母把热水浇在鸡鸭鹅身上，对着秦河如大喊。
秦父是指望不上了，就叫过来杀一下鸡鸭鹅，便放他和三伯去与别人聊天。
她得去弄一下血，还有收集鸡鸭鹅毛，这东西可以用来编织成鸡毛掸子。
“来了。”
秦河如回应一句，转头对着四人说道：“你们聊，我过去弄一下就过来。”
四人怎么可能同意，当即站起身来要跟着一起去。
无奈，秦河如只得答应。
人多的话的确好一点。
五个人，正好一人一个，不是还有一条鱼嘛。
钱多多没处理过鸡鸭这些，就让他去刮鱼鳞，这条鱼晚上拿来煲汤。
“多多，你那个刀顺着刮怎么会刮得下来鱼鳞呢？你要逆着才行。”秦河如在一旁指导。
钱多多果然没做过这种事，做起来笨手笨脚的，好在是成年人了，能够独立完成。
拔鸡毛是最容易的，鸭毛和鹅毛最难，有太多细小的绒毛。水弄去粗大的鹅毛之后，还得来一次烫水，秦河如图方便，直接放在火上烤，就是火候没掌控好，差点烤熟，油浪费了一些。
秦母看着那叫个心疼啊。
于是她管不着那么多了，跑过去把秦父拉过来，让秦父去做。
可怜的秦父，秦河如是第一次，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呢。
在以前，家里哪里有这个条件吃得起这些。
是来到大院后，他才第一次杀鸡杀鹅的。
男人的自尊，让他不想失了面子，自己摸索出来怎么做的。而在秦母看来，就变成了他很有经验。
事情交给秦父之后，几个小年轻轻松了不少，想着没啥事，便重新坐着聊天。
小当呢，变成了秦河如的贴心小棉袄。
花生瓜子什么的，是小当剥好了给他吃，作为回报，秦河如说了，等下给她一颗糖果。
秦河如自己家准备的菜本就不少，三伯一家和钱多多他们又带来了一些，这导致做菜的时间得提前一些。
三点的时候，秦母就开始做菜了。
豆花那边弄好了后，秦淮茹便过来帮忙。
秦河如呢，一边看着小当他们，一边聊天的同时，时不时过去帮忙一下。
“来来来，要写春联的快过来了啊，等下就要吃饭了。”前院传来三大爷的吆喝声。
每年就这个时候他才能用自己的知识赚点润笔费，自然很上心。
秦河如听见了，跑去房间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红纸送过去。
论学问的话，他不见得比三大爷低。可他只有纸，没有笔墨砚，干脆就交给三大爷来做吧，费不着为了省那几分钱润笔费去买一套笔墨砚。
对他的到来，阎埠贵是很高兴的。
瞧瞧，院子里的正科级干部都得找我写春联呢，这份荣耀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获得？
高兴之余，他对这副春联上心了不少，写出来内容自然不差。
秦河如道谢之后，与几人一同把春联贴好。
“小弟，妈让我过来问问，这些东西怎么做？”秦淮茹小跑过来问道。
“拿一只鸡出来炖汤，鱼也炖汤，猪肉红烧，剩下的让妈看着做就好。”秦河如想了想，回道。
四九城的人偏爱清淡一些的，有孩子在，清淡一些的比较好。
爆炒的，有鸭和另外一只鸡就够了，大鹅的话，必须得是铁锅炖大鹅啊。
“好。”
得到回复，秦淮茹匆匆跑进屋里去。
配菜，像是土豆，白菜这些，秦河如他们早就淘洗好了，蒸炒这些交给秦母她们。
“河兄弟，你们家买的年货挺多的啊。”许大茂刚才就知道秦河如他们准备了什么，故而感到惊讶。
这是第一次，大院里有人过年比他家过得还好呢。
他和娄晓娥两个，有时候是分开回去过年的，有时候留在这里过年。相比较来说，分开回去过年多一点。
“秦干部工资高嘛，一年过一次年，吃点好的正常。”阎解成羡慕开口。
有秦河如在的地方，少不了大院的年轻人。
围坐在这里的，就有十多个人，傻柱，许大茂、阎解成、刘光福……
“可惜了，味不对。”傻柱摇了摇头。
身为大厨的他，闻一下味道就知道做得正不正宗，好不好吃。
“味不对你咋不去弄呢？”许大茂挑衅说道。
“我……”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哪里有那个时间啊，今天一大爷家和他家得去后院老太太那里一起过年的。
忙了这边，那边的年夜饭吃不吃了？
就是好不容易得空过来坐一下。
“那你咋不去呢？就在这里坐着，你家的年夜饭还是晓娥做的呢？”
“你管我？这种事本来就是女人做的，你要是看不顺眼，有本事你去找一个对象啊。”许大茂十分嘚瑟。
这是他为数不多觉得比傻柱优越的时候。
傻柱眼睛微眯。
许大茂这家伙最近好像越来越作了呢，怎么办，好想打他一顿。
不是今天过年，这里人也多的话，他可能真的要动手的。
和许大茂只会嘴上说不一样，他喜欢能动手就绝不吵吵。
“懒得和你废话，许大茂，我看你就是啥也不会。”
说了这句话，傻柱不屑的离开。
他得去做年夜饭了。
“切，说了这么多，有本事你找个对象帮你做饭嘛。”
傻柱不在了，许大茂觉得乐趣少了许多。加上时间的确不早了，和秦河如说了两句后，跟着离开。
大家都走了，阎解成和刘光福等人相继离开。
年夜饭的香味开始传出来。
家家户户都在开始弄年夜饭了。
香味最盛的，当属秦河如家这里。
你敢信，过年吃鸡鸭鹅还有一条鱼？
秦保国兄弟俩闻到味道，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
这些年他们跟着三伯东奔西跑的，哪里工资高去哪里，可是像这么吃的，真的不多见。
记忆中吃得最好的几次，都是来秦河如这里吃的。毫无疑问，这次的菜是最丰盛的。
哪怕是秦河如，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都有种食指大开的食欲。
棒梗这时候不出去玩了，跑回来，跟在秦母身边，每做好一道菜他就想吃一点。
想着没人看见，秦母有时候会以让他帮忙尝尝看熟了没熟给他一块肉吃。
棒梗哪懂这些，只顾着去吃，然后说熟了。
秦母知道他只想吃，只是用这个借口让自己心安一些。
从三点，一直忙活到六点多，接近七点这样子，年夜饭才弄好。
“吃饭啦。”秦淮茹站在门边喊道。
聊天的众人听见，站起身子。
“走，吃饭了。”
客气一番，大家才相继走进去。
不得不说，今天准备的菜是真的多，一张方桌根本不够摆，把秦河如那屋的方桌拿来凑在一起才够。
桌子和凳子数量勉强足够。
桌上，鸡鸭鱼肉皆有，酒也没少。
“快坐着，吃饭了。”秦母热情相邀。
人多的确是热闹，就是做饭的时候有点累，连着几个小时不停歇炒菜。
“我要和舅舅坐。”
小当第一个爬上去坐着，拉着秦河如坐到自己旁边。舅舅最宠她了，她想吃什么就会给她夹，妈妈不一样，妈妈会凶她。
“哈哈，好，舅舅和你坐一起。”秦河如哈哈大笑，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坐在她旁边，同时把她抱在凳子上坐下。
“快坐，别客气哈，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就多多没来过嘛，没事，以后多来几次就熟悉了。”秦河如让大家坐下来。
众人这才各自寻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
秦母和秦淮茹帮着把饭呈上来，馒头是不可少的。
为了过这个好年，她特意拿出来不少细面做馒头呢。
“酒满上。”
秦河如作为东道主，挨个来到众人面前把酒倒上。
今天准备的酒品牌不一样，不过没关系，过年嘛，就是图个高兴。
秦母和秦淮茹喝不了酒，秦河如就只稍微倒了一点点，要个气氛。主要是没有饮料啥的，不然就倒饮料了。
“我也要。”棒梗扯着嗓子喊道。
“小孩子喝什么酒？”
“去去去，别烦你舅舅，小心我打你。”
大家意见统一，一致反对。
想着要个仪式感，秦河如给三个小孩子倒了凉白开。
一切做好之后，他率先抬着碗站起来。
大家有样学样，个子小的，碰不到杯的，就隔空。
当的一声，众人的碗碰在一起。
“新年快乐！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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