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菊花神神秘秘跟陆明泉说：“你猜我和大嫂今天在集市遇到谁？”
“遇到你老母。”
“我不打死你，遇到大嫂的前夫了。”
“那又怎样？”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很熟面孔。他跟家明长得很像。”
“有什么奇怪，大嫂来咱家时候，都跟她前夫睡过两天了。
大哥在她三朝回门时，才拖她进树林。”
“大哥不会不知道家明不是亲他儿子吧。”
“嘿嘿，怎么可能不知道。村里人都说家明像他，那只是碍面子，我一早知道不像他。”
“养恩比血亲更重要。”
“哼，想不到大哥那么要强，竟然帮人家养孩子。”
“这不能怪大嫂，是大哥自己作孽。我看大嫂前夫，看起来还不错，高高大大，不爱说话。”
“咱三个儿子还有点像他，毕竟我跟到他是亲兄弟，都流着陆家的血。”
“说别人怎么扯咱家孩子身上。不说了睡觉。”
菊花听到陆明泉说到儿子像陆景川，心里暗暗吃惊。
如果真被他知道真相，还不知怎么收场。这必须永永远远不要让他知道。
刚才陆明泉说他大哥可怜，殊不知最可怜是他。
菊花心里感到愧疚。她主动靠近陆明泉示好。
陆明泉说他今天在镇上卖羊站累了。
“天天你都说累，你知道我守活寡了吗。”
“老夫老妻了，你还整天想着那个，等家兴结婚，你就快成为婆婆。”
“成为婆婆就没有夫妻生活吗。你看你大哥，连午觉都不放过。
你们同一个妈生的，怎么你就一年没两三回。”
“我怎么跟大哥比，大嫂是他抢回来的，他当然一直耀武扬威。
他怕大嫂跑了，所以时刻想困住大嫂。”
“你就不怕我跑，哪有娶老婆回来，就晾一边，不给点好吃的。
大哥无论在外面怎样，但她至少喂饱大嫂。大嫂吃不消，他才在外面寻乐趣。”
“你干嘛老说大哥呢，你那么喜欢他，你去找他啊。”
“你天天冷落我，别以为我不敢。”
“你当真去找大哥，我不打死你。我不会跟大哥闹掰，我只会把你休了。”
“你就会 说狠话，你把我娶回来只为传宗接代，把我当生育工具。
既然如此，现在我的任务完成，没利用价值，你可以扫我出家门。”
“你究竟想要怎样，一年我们能亲密两三次还不足够。
你看牛郎织女，一年才相会一次。人家还不是恩恩爱爱，年年都赴约，没有一年不赴约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陆明泉连古诗词都说出来。
“我就在乎朝朝暮暮，知冷知热。我就知道你心思，你就喜欢去羊圈，闻羊膻味。”
“放肆，你在乱说我打你。”
“我可没乱说，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我还不如一头母羊。”
“闭嘴！”
陆明泉被人说出心病，顿时脸红耳赤。
“被我说到心里去了吧。你打我啊，你打死我，你就可以无所忌讳去找你的母羊了。”
陆明泉怒不可遏，他挥起拳头就要打菊花。
菊花突然学着母羊喊起来：“咩咩咩——”
陆明泉顿时愣住了，他求放过他，不要这样叫。
可菊花更加得意地喊。陆明泉开始还捂住耳朵，但慢慢他实在忍不住，去扯菊花的衣裳。
“你再叫，我垂死你。”
“咩咩咩——”菊花也发疯般。她要惩罚捂住陆明泉的冷漠。
陆明泉不捂耳朵了，他粗声喘气，撕烂菊花的衣服。
“叫啊叫啊。”陆明泉逼菊花叫，菊花却哈哈大笑，陆明泉发疯地扭打她。
“你终于像个男子汉了。”菊花幽幽地说。
陆明泉不出声，他仿佛置身在羊圈里，四周都有羊叫。
约莫半顿饭功夫，陆明泉抱着菊花痛哭，说他对不起她。
菊花也流泪了，说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她天天学羊叫。
“你真的愿意？一点不介意。”陆明泉喜出望外。
“不介意是假的，但守活寡更加难受。我只好认命罢”
“我是不是有病。”
“何止有病，我也不知怎么说你好，都怪我命不好，千挑万选，挑了烂灯盏。
你说我能怎么办，遇上你是我上辈子作孽吧。”
“瞧你，说得那么严重，不就叫几声嘛。”
“这是叫几声的事吗，在你心里，我不是女人，只是一个替身。”
“你想多了，其实在我心里不管什么，只仿佛有一阵味道激动着我的心。”
“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伤害？”
“怎么说呢，我大概也忘记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大伯家也是养羊，有一次他家母羊生羊羔，一直生不不出。
大伯就使劲伸手往里面掏，我看得出神，等大伯去抽烟休息的时候，
我也试探性伸手进去，一种全身的体验袭击我心头，里面暖暖的，我似乎被什么包围，那只母羊咩咩地叫。
许久以后我努力忘记那次行为，但每次听到羊叫，我就莫名兴奋。
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你不仅是病，而且病入膏肓。我以前也听讲过，有一个男孩子淘气去地里见到洞就伸手进去，
有一次刚好掏到蜜蜂窝，折蛰他一下。他不知发什么神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等到他结婚跟媳妇洞房时，却害怕。
她媳妇哄他，这不是蜜蜂窝。你看看。谁知那男人打一巴掌她媳妇。
说她骗她，连蜂蜜都流出来了。
那个媳妇好委屈，受不了，第二天就跑回娘家，说她嫁给一个傻子。
可那傻子也并不怎么傻，说不愿意嫁给我，就把礼金退回来。
可女方家长不愿意，明明是男方有错在先，不是她闺女错。
男方就问他有什么错。女方说我好好的闺女，你把她当蜜蜂窝。”
菊花说到这里，陆明泉忍不住笑出声，说这个男的真有病。
“你还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你觉得你没病吗。”菊花说。
“我也不想，这是小时候留下的经验，我多想消除这种经验，可我有办法吗，
它像一棵大树，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怎么办，这种痛苦一直伴随着我。”
“你以后不会有痛苦，因为我原谅你了。只要我不计较，没有人会使你痛苦。”
菊花说出这句话时，眼泪流了下来。她似乎抛弃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做一个真正女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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